小杰脸色寡白,唇色干裂无血色,稚气的脸色满是自责和难过。拉牛牛见此,叶晓秋也没说什么,他不过一切都是为了麒麟门好,她还能说什么,只能训斥一两句就算了。
特警将叶添昭秘密押到一个地方,并没有押到警局。那里四周空旷五人,只有一间小小的屋子,将叶添昭押进去之后,特警们就在屋子的四周警戒。
“请坐。”
叶添昭进来,屋内已经坐了一个人,这个人叶添昭认识,正是陈伟奇。
“陈伟奇,我最终落到的竟然是在你手上。”
“没错,当初我委曲求全与你合作,如今你的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
“你这么急着把我从叶晓秋那里弄来,恐怕是怕她知道了杀她父亲这个计划是你想的。我说的没错吧?”
“聪明。只可惜知道了这件事的人必须都得死,你也不例外。”温和的眼眸透着无法想象的嗜血,儒雅的外表下是一颗比任何人都残忍的心。
“你就不怕我告诉叶晓秋?”
“我知道你还没说,不过以后也没机会了。我说过不要动杀她的念头,可你不听,怪不得我了。”
说完,阴险一笑,从座位上站起,随后就有两人架住叶添昭,掳起他的袖子,在手臂三角肌处注射了针剂。完毕后再将他护送到了警局,严密看守,等候法院的定罪宣判。
叶晓秋回来之时,郭美琳已经气绝身亡。
不久法院开庭,叶添昭择日执行枪决。枪决当天,陈伟奇让她去观看了,以确定他是否死亡。
叶添昭死后,叶晓秋正式收复了旧麒麟门,将麒麟门统一起来,过去的那些吸毒的人一律驱逐出去。
麒麟门统一后,三当家四当家依然各司其职,大当家还是大当家,叶晓秋并没有撤他的职。
麒麟门各大场所也陆续开始营业,渐渐恢复到以前的繁荣。她让四当家约杜老大见面,说对毒品有兴趣,想跟他亲自谈。
杜老大虽然高兴,但是不敢见叶晓秋。叶晓秋的种种行径在黑道内早已传遍,现在几乎没人敢招惹她,就连杜老大也怕了她三分。所以要谈生意的话他乐意,但是他本人却不去。叶晓秋哪会放过他,竟然骗不来,那就逼着他来。
她通知黑道上其它的帮会一律不准卖杜老大的货,一旦谁敢阻止,将是跟整个麒麟门为敌。她这话一放出,自然没人敢违抗。杜老大的货消不出去,积压下来,自然就没钱。所以为了生意,他没办法,自动送上门。
一旦送上门,那就别想出去了。
“杜老大,别来无恙吧?”
“呵呵,叶门主,不是说要跟我谈生意的吗?您这是干什么啊?”
“也没干什么,叶添昭是怎么死的,你就怎么死。”
叶晓秋噙着笑,现在的她是黑道上的霸主,没人胆敢与她为敌。
“你,你搞错了吧?”杜老大颤颤巍巍的后退,想要逃跑,但才退一步,就有人将他禁锢住了。“叶门主,我们可无冤无仇啊。”
“无冤无仇?你确定跟我无冤无仇吗?”叶晓秋站起来,踱步到杜老大跟前,围着他转了一圈,那视线扎在他身上,让杜老大浑身都不对劲。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你该明白吧?”
闻言,杜老大不做声了。“送到警局去。”
“是。”
现在既然有警察动手,她也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当一切尘埃落定后,她亲自带着乐菱的骨灰回到了乐菱的家。
她的家的确在一处偏僻不易找到的地方,坐了大把到达那个镇之后,还要坐上三轮车或是牛车才能找到。
下车后,一路问人才找到乐菱的家。她家坐落在大山的山脚下,背后就是大山,山后面时不时的有几座无碑的孤坟。
房子是泥巴伤的房子,房前用栅栏围了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养了几只鸡。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在喂鸡。
“请问这里是乐阳的家吗?”
“是,姑娘你找哪位?”
“我是他朋友,请问他在不在?”
“他现在不在,在东边村子里做木匠,不过中午会回来吃饭。”
“那我去找他。”
转头就走,一路问人才找到乐阳。远远的就看见他在刨一块木板,她喊了一声,他没听到。她走进,站在他跟前。“乐阳?”
乐阳抬头一看,顺着光他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站在他跟前,亲切的对他微笑,这微笑他认为是世上最好看的笑容,特别温暖,就像姐姐的笑脸。
“我是,你是?”他停下了手中的活。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我叫叶晓秋。还记得我吗?在N县的时候?”
“哦,我想起来了。”他恍然大悟,放下手中的刨子,带他去外面的空地,屋子里的噪音太大。而屋内的其他人全都看着这个找乐阳的女孩,纷纷猜测她是乐阳的什么人。顿时听下了手中的活,全都好奇的看着他们俩。
叶晓秋将照片和存折交到了乐阳的手上。“这是你姐姐让我给你的。”
“我姐姐呢?”他一边问一边翻开手中的存折,可存折里的数字让他吓了一大跳。竟然有几百万,姐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一定不会是姐姐的。
他将存折还给叶晓秋。“不,不,这肯定不是姐姐的,姐姐没有那么多钱。”
“你接着,这是你姐姐的,不过这些钱是她拥命换来的。”叶晓秋哽咽的说着,一想到乐菱的惨死,她眼圈都红了,实在不敢再想了。
她将手中的骨灰盒放在他手上,至于她为什么不交到乐菱父母手上,她想大概他们是不会在乎乐菱的死活的,为了钱都肯将她卖给县长那样的人渣败类。
听此,乐阳眼泪立刻出来了。他捧着骨灰盒,不敢相信。“这是,是姐姐?”
叶晓秋点点头。
乐阳当时就捧着骨灰盒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叶晓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待他哭够,她才内疚的道歉。“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你姐姐。”
她弯腰对他鞠躬,乐阳感觉担不起,急急道。“不怪你,怪只怪姐姐这一生命苦,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