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被激流冲得一塌糊涂的街道和地面,宁次扯下一根布条,紧紧得缠在身上,止住了伤口的血流。经过这个威力巨大得水遁的肆虐,洗去了宁次留下来的所有痕迹,就连最有可能发现他破绽的那名唯一剩下来的“根”部忍者也被他干掉了。
“风遁·真空玉!”
大量的空气被压缩成了空气子弹,向着宁次呼啸而来。
宁次将那枚封印有写轮眼的卷轴小心得收入口袋中:“该拿的我都拿到了,再见了,木叶的团藏大人。”
他说着,身体一阵模糊,就凭借着高速移动,避过了袭来的空气子弹。几个纵跃,便高速月兑离,消失在了团藏的视野中,让他只能望尘兴叹。
在木叶周围山区的一处小溪旁,清澈的溪水欢畅的流淌着。时间已经是夜晚,凉爽的夜风吹动周围的树枝,发出轻柔的“沙沙”声。
宁次已经解除了桃地再不斩的装束,揉了揉因为拔筋长骨而变得有些酸痛的身体,用手掌舀了一点溪水,洗了洗沾上鲜血的脸。冰凉的溪水让他因杀戮而燥热的脑袋冷静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将积累下来的杀气缓缓吐出去,平复下了有些兴奋的心情。
“怎么?你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吧。还是不习惯吗?”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附近的一棵古树的树干上,向着下方的宁次说道。
“没什么,只是我不喜欢杀戮的感觉,更何况对手还是木叶忍者。”宁次擦了擦湿漉漉的脸,淡淡得说道,他的脸上满是疲色,刚才的战斗看起来很轻松,实则惊险万分,以他的实力,若不是借助雾隐之术以弱胜强,和鬼人再不斩的凶名威慑敌人,实在是很难击败那些敌人……
鼬突然一愣,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声自嘲的笑容。他就在不久之前,灭了自己的一族啊。
梳洗干净的宁次从袖口中取出那枚空间卷轴,和那本记录的名单手册一起,随手抛给了鼬:“这就是‘根’部收集的写轮眼,由于他们还没有收集完全,我就出手了,里面应该只有大概五分之四的写轮眼,其他的还是落在团藏手里了。”
“没什么,这和我没有完全拖住团藏也有关系,止水写轮眼的威力实在超出了我的预计。”鼬轻轻得叹息了一声,他似乎可以感觉到卷轴中封印着的眼睛的怨恨目光。要怪,就怪你们那不切实际的野心吧,鼬喃喃的说道。
突然一阵巨大的呼啸声,那柄斩首大刀被宁次抛了过来,深深的嵌入古树的树干之中。
“这把刀还给你了,这件事就烂在心里吧,我可不想让日向一族惹上‘根’这么棘手的麻烦。”宁次盯着鼬的眼睛:“这次之后,你在木叶算是永无立身之地了,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木叶给我发布了一个任务,就是在一个最近出现的神秘组织‘晓’中做卧底。以后我很少有回木叶的机会了”鼬拔下了镶在树干上的斩首大刀:“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的弟弟佐助,希望你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照顾他一二。”
“木叶真是把你当牛使啊。”宁次捂着脸说道:“佐助那个小子好像一直对我有敌意,我尽量照顾他吧。”
鼬无奈得笑了笑,双眼突然使出了万花筒写轮眼,一道熊熊得黑色火焰突然出现在了那柄大刀和卷轴上,没过多久,就将大刀和写轮眼化为了灰烬。
“就这样吧。以后我们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鼬有些低沉的说道,下一刻身影就一直模糊,使用瞬身术离开了这里。
宁次有些无奈得摇了摇头,也离开了这里。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雏田正坐在大厅中有些焦急的等待着,宁次蜷成一团,缩在她的怀里,津津有味得吃着雏田手中的饼干。
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提起他的后领,将他从雏田的怀中拎了出来。
“嘭!”的一声轻微的爆音,被拎在手里的宁次冒出了一股白烟,化为了一头灰色毛发的狼崽。
“小灰!我不是叫你变成我的样子,守在家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的吗?”宁次脸上满是无语,看着一脸无辜的小灰。它突然伸出了舌头舌忝了舌忝宁次的脸,发出讨好的“呜呜”声。
雏田捂住嘴轻笑起来:“宁次哥哥,你这么晚出去干什么了?还叫小灰变成你的样子,企图骗我回去,结果一下就被我发现了。”
宁次有些无语的将小灰抱在怀里,盘坐了下来,撇了一眼一旁正悠哉得小憩的灰牙:“没什么,我只是去山里修炼了伯父说过最近不要出门,我就让小灰使用变身术便成我的模样让他放心了。”
“是么?”雏田用怀疑的眼光撇了他一眼,脸上突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指着宁次的后背:“宁次哥哥,你的背后受伤了,有血渗出来了。”
宁次用手在身后一抹,手上果然沾满了鲜血,他明明已经扎住伤口了,却不知什么时候伤口又崩开了,将衣服背后染红了一大块。
“没什么,应该是修炼体术时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你不说,我还没察觉到呢。”
雏田沉默着盯着宁次的脸,直盯的宁次心理发虚,她才转过头去,站了起来,打开一旁的橱柜,从里面取出放在那里的伤药。
“解开衣服,让我帮你上药。”她有些冷冷的说,手上紧紧得攥着那瓶伤药。
宁次有些讪讪的掀起了衣服,露出了背后的狭长的伤口,那道被真空连波划出了伤口极其工整,一看就不是不小心被树枝划的。
宁次突然感到一根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抚模着自己的背部,将清凉的伤药擦在伤口上。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很安宁。彻底安心下来之后,宁次便感觉一股困意涌上了脑袋,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多,而且木叶权利倾轧的黑暗一幕,实在是让他感觉有些疲惫不堪。
“我不会将今天的事情告诉父亲和其他人的,但是,宁次哥哥,你以后也不要在去干那些危险的事情了。”雏田看着宁次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眼中满是担忧:“你这样下去,阿姨的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安心的。”
宁次没有说话,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他已经睡着了。
雏田叹了一口气,小心的在伤口上吹了吹,拿出一根洁净干燥的绷带,小心的缠在了他的身上,仔细绑好。在让灰牙将宁次背起,带到了房间内,小心的放到了床上,安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