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雉剑狠狠的扎入宁次的肩头,在他的骨节间卡了一下,宁次趁机紧紧的用手抓住了剑锋,止住了它继续切断自己的骨节,手指被直接划开,滴滴鲜血染红了剑锋。
宁次受伤的左手勉强抬起,向着大蛇丸一指,一道凌厉指劲弹射而去,狠狠的点在了他的脸上,点破了他脸上的消写颜之术,露出了一张女子的脸,只是上面出现了一道因为指劲而划出的血痕。
“真是一个怪物!”宁次冷冷的说道,手指急点,数道指劲点向他身上的要穴。宁次在对力量的控制力大增了之后,隔空点穴的力量大增,大蛇丸被点中的部位深深的凹陷进去,有点点血痕从衣物之内渗出。
“呵呵,夏虫不可语冰,想你这种目光短浅的人怎么会理解我的伟大志向?”大蛇丸嘴中含着剑柄,说话有些困难。
他的面色突然一狠,草雉剑再次猛的一涨,且力量极大,宁次被直接顶飞了出去,双腿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长痕。特制的凉鞋被直接磨破,沿途更是撞断了数十根参天古木。直到“扑通”一声,宁次被顶到了河中。
宁次只觉眼前一暗,清凉的河水便漫过了全身。直到背后传来一阵剧痛,撞到河底的巨大鹅卵石才止住了冲势。
此时他的情况很不好,全身布满了擦伤,在撞断古木的时候,更是直接撞断了数根肋骨,月复部草草包扎的伤口又裂了开了,全身无处不痛,白眼也快要到极限了,眼前一阵发黑。若不是他勤于修炼呼吸法,日积月累之下,生命力量要比一般忍者强大许多,此时已经休克昏迷过去了。
他一只右手上的血肉已经被草雉剑削去不少,露出了发白的指节。狠一咬牙,他双手紧握住草雉剑的刀锋,将它从骨节上移开些许,穿透了肩上的肌肉,钉穿了鹅卵石。这样,他的双手就勉强解放出来了。
紧接着他不顾十指上传来的锥心刺痛,飞快的结印,丝丝血丝从他的手上逸散在水中。
“水遁·硬涡水刃!”
原本缓缓流淌的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量河水汇聚到了宁次的右手上,被压缩成了一只小小的水之矛。
大蛇丸的脸上不可抑制了流露出一股震惊之色:“才这种年纪就能使出这种程度的忍术了吗?”
他直接抛开了手中的草雉剑,咬破了双手手指,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三重罗生门!”
三道雕刻着巨大鬼脸的大门突然破土而出,出现在了他的前方,挡在大蛇丸与宁次之间。
宁次脸上流露出一道毅然决然的表情,手上的肌肉因为剧痛和失血,开始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他似乎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那支高速旋转的水矛上面,全身都透出一股疲惫到极点的虚弱感。
“去!”长矛发出一阵凄厉的呼啸声,在宁次的眼中化为一个小点,飞向那重看似牢不可破的大门。
“轰!”硬涡水刃撞在大门的鬼脸上,发出如同水坝泄洪时的巨大水声,化为一个巨大的水涡,轻而易举的钻头了第一重大门,卷向第二重。无量水滴从水涡上激射而出,周围好像卷起了混着暴雨的十二级的飓风,彻底的改变了周围的环境。
一声沉闷的爆响,第二扇大门也被水涡钻透,水涡带着余势撞在最后一重大门上,在红豆近乎绝望的目光中,化为一个小水旋。
宁次的眼中已经昏暗一片,白眼已经在极限的边缘了,他虚弱的半跪在地上。但下一刻,他便好像榨出体内最后一丝力量,整个人化为一道模糊的残影,冲向那道最后的屏障。冷光一闪,他拔出了遗落在地上的长剑,双手持剑,整个人以力劈华山的姿势跃起,重重的劈向前方。
“因为疲劳,意识已经不清晰了吗,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光靠那山穷水尽的身体,是绝对无法劈开罗生门的。”大蛇丸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他已经开始计划以后要在宁次的身体上做什么实验了。“不过日向一族的笼中鸟咒印倒是一个麻烦的东西。”他轻抚下巴,暗暗想到。
下一刻,他的脸上便露出一股惊骇欲绝的表情,厚重的罗生门在宁次的剑下,如同泡沫一般绵软,被长剑轻轻一点,便被整齐光华的切为两半。
宁次的身影从后方冲出,他此时的情况再糟糕不过了,身上没有一处不在流血,更有一道血泪从他的右眼中流出。
自从上次切开三尾的尾兽炮之后,宁次便一直在思考和模索上次进入的境界,他发现那时的白眼似乎有两种能力,只是他在危机时刻,一下子全部使出来了。左眼的能力能放缓眼中世界的时间流动,右眼的能力能将眼中的世界化为一个纯粹有查克拉流动勾画出的世界,然后发现各种忍术的查克拉流动弱点,一击必杀。
此时宁次已经处于半昏迷中了,他的身体完全依靠惯性冲向大蛇丸,将手中的长剑插入他的胸膛。
“暗部的忍者应该已经快来了吧?”他暗暗的想到,他的眼睛模糊的捕捉到三公里外有人影正高速的向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