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在空中的君麻吕,面色冷冽得看着宁次,他身上的伤痕快速愈合起来。
“辉夜一族的尸骨脉嘛?真是麻烦的血继限界。”宁次手中的斩剑一竖,沾在上面的血迹便在地面上甩出了一条笔直的血线:“就让我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少鲜血可以流。”
君麻吕没有说话,下一刻,他肩膀上的骨牙细胞快速增殖,一根坚固的臂骨突然顶破了肩上的肌肉与皮肤,探了出来。他伸出右手,握在了那根臂骨上,奋力将整根骨头都抽了出来。骨骼前端的骨质细腻坚实化为了锋利的剑锋。
“这可不是一般的骨头,这种密度达到最高的骨头,在大蛇丸大人血肉的增强下,已经超过了钢铁。接下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椿之舞吧。”
尸骨脉·椿之舞!
下一刻,他便挥舞着手中的骨剑直冲而来。
“木叶流剑术·三日月之舞!”
宁次并没有使出电瞬术,那个术他到现在还没能完全掌握,但是在他强大的**力量下,还是将这个术使到了极致。他的身体一分为三,化为了模糊的疾影,明亮的剑锋在极速下,在空中烙下了缭乱的剑痕,如同点点寒梅,在疾风的吹拂下,向着君麻吕绞杀而去。
君麻吕一惊,在明亮的剑痕下,他的眼睛根本清晰捕捉到宁次三个分身的踪迹,更别说分辨出那个是真的了。
不过他终究是一名体术高手,手中的骨剑在他手中转了一圈,挡在了身体的上方,全身的骨骼发出异响,一片片厚实的骨板在皮下长出,护住了全身的要害。准备扛下宁次的第一波攻击,再伺机反攻。
明亮的剑痕终于绞在了君麻吕的身上,锋利的剑锋将他全身的皮肤切得支离破碎,可惜都只在皮下的骨板上留下白痕,无法斩入。
宁次一声不吭,手中的斩剑突然跳跃出了耀眼的电弧,沿着剑锋游走,雪白的剑刃高频振荡起来。带着凌厉的呼啸声,一劈而下。
君麻吕等得便是这一刻,他将骨刀挡向斩剑,手心却直指宁次,一根锋利的骨矛破皮而出,向着他的要害直刺而去。
宁次瞳孔微缩,但他完全没有收手,在电弧下,一头长发震断了发带,如丝逸散。纤长的斩剑斩在了骨剑上,电芒一闪,便摧枯拉朽的斩断了坚硬的骨剑和君麻吕皮下的骨板,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斩为两半。
下一刻,他便被骨矛连人带剑顶飞了出去。
“可恶,这种伤势,要靠身体强行恢复的话,恐怕会大幅度的折损寿命。”君麻吕看着那道巨大伤口中四散的骨渣和被电的焦黑的**,直接扯掉了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竟然这么快便逼我使出那种力量,真不愧是你,日向宁次。”
他的月复部有一块长着白色鳞片的肉块直接镶嵌在了他的血肉中,无数的触须与血管从那块肉块上伸出,延伸向他体内的经络系统,微微跳动抽搐着,好像有自身的意识一般。
君麻吕的嘴突然张开,两只手从喉咙中伸出,将整个人如同一个外壳一般撕开,一个新生的君麻吕**的出现在了那里。
“居然能使出大蛇丸的部分忍术,他的部分灵魂果然通过那块肉块寄生在你的体内。他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人,竟然通过这种手段,来企图解开我的封印术。”宁次的脸上露出嫌恶得神情,看着面前人不像人,蛇不像蛇的君麻吕。
“你知道吗?本来以为我身患绝症,失去了成为大蛇丸大人身体的资格。”君麻吕轻轻的抚模着那块肉块,好像那是天下最贵重的珍宝一般:“但是就在前不久,他突然对我说,我的**再次有了用处,它被用来承载大蛇丸大人的未来。为了他的野心,我一定要医治好我的绝症。所以,千万不要挡在我前进的道路上。”
君麻吕的目光突然变得森冷,盯着宁次。
“啪嗒”一声脆响,宁次握住了插入月复部的骨矛,用蛮力直接将它扭断,从体内拔了出来。
“你被大蛇丸洗脑了……真是一个空虚的家伙。”
“不管你这么说,你都只能化为大蛇丸大人野心的肥料罢了。”君麻吕面色淡淡得说,咬破了手指,按在了地上:“通灵之术!”
“嘭!”一团巨大的白烟中,两条足有快百米长的巨大蟒蛇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蛇信嘶嘶的吐着,竖瞳不怀好意得看着宁次。
下一刻,两枚巨大的蛇头便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向着宁次撕咬而来,蛇躯游动,在地面上犁出了两道深痕。
宁次面无表情,手捏成印,低喝了一声:
“忍法·乱狮子发之术!”
他一头柔顺细腻的黑发突然迅速的生长延长,向着两条直扑而来的巨蟒绞缠而去。那两条巨蟒全身都被黑发缠住。即使拼命的扭曲挣扎,发出震天的嘶吼声,却竟然还是无法挣月兑黑发的束缚,在地面疯狂的打滚着。
“死!”
宁次小指一钩,“崩!”混在黑发之中的锋锐水丝突然收紧,切入了厚实的鳞片与肌肉层中,将两条巨大的蟒蛇剐为了漫天的血肉碎块。
“尸骨脉·铁线花之舞!”
就在这时,一道呼啸的鞭影突然从血雾中甩出,宁次眉头一蹙,超长的黑发阻碍的他的身形,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忍法·针地藏!”他身边的黑发突然硬起,如同刺猬的针衣,将他护在了中心,只露出了一只眼睛,冷冷得看着血雾里的君麻吕:“居然将自己的脊椎抽了出来。”
长鞭如蛇,在空中甩动着,绕着宁次转了几圈,将他牢牢缠住。
层层白骨从君麻吕的手臂凸起,绞在一起,化为了一个巨大的骨钻:“这是我最硬的骨头,就用它来贯穿你那奇怪的长发,随便刺穿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