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04
丝竹声阵阵,香风扑鼻,醉春院里莺声阵阵,酒香扑鼻,男人粗野的调笑声和女人的尖叫笑骂揉成一团,将略微有些凄冷的江南夜色平添了一抹桃红色。高高的灯笼随风摆动,这是江州城最有名的花街柳巷,足有三里的不夜长街。
阴暗角落中,哪怕冷风阵阵,依旧有不少浓妆艳抹香气扑鼻的女子站在墙角,不停的扭动着身姿,向着行色匆匆的路人招揽生意。间或一个衣衫破旧的书生从一旁路过,眼中饥火缭绕,喉头蠕动两下,狠狠剜了几眼那白花花的大腿,急匆匆的走掉,口中叨念着什么斯文之类的话,便会引起暗中的女子阵阵调笑。
笑贫不笑娼,虽然身份低微但是这些苦中作乐的可怜女子们经常会找到一些属于自己的乐子。而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却是悄悄的从街角溜了过去,灵活的从醉春院的墙角翻了进去。
这瘦小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前行,口中不停的轻声嘀咕着。“老子一口气毒翻了十八条大狗,这回可算清净了吧?这群头上带绿帽子的龟公,老子不过是模点边角碎料而已,居然就下这样的狠手。那群有钱的大爷,车上随便一个物事儿就够我梁风吃喝半个月了,居然断了老子的财路,若是再惹毛了老子,依旧给你们最红的姑娘衣服上撒痒痒粉,看你们还有没有生意!”
说着这名为梁风的小贼偷想起上个月,那有钱的大爷和这院子里最红的姑娘春风一度后哭嚎着叫痒痒,惊动了一群花柳大夫来问诊的奇观,不禁扑哧笑了出来。
这身材瘦小的小小贼偷,从一架又一架马车上模了过来,怀里却是多了不少不起眼但值钱的好东西。比如那车里角落处的小小香炉,顶棚不起眼地方一块镶嵌的小金边,或者是窗楞上的一层厚绸缎,甚至连某辆拉车的青鬃兽尾巴,都被悄悄的从中割下一缕来。
“嘿嘿,贼不走空啊!老子可不像那些蠢蛋一样,大模大样的偷东西,那不是找死么?这群大爷别看在院子里睡姑娘花钱如流水,但凡要是丢了点东西,都要扯上衙门的!小来小去好啊,聚少成多,哎呦喂,真是有钱人,就连这挡窗户的帘子,都是四层的锦缎···”啧啧赞叹着,不一会儿这梁风的怀中就鼓了起来。
一路溜过来,这梁风的眼睛就落到了最角落处那高大的辇车上,“我的乖乖,勾齿兽!这是哪个大爷这么有钱,居然用这玩意拉车,恩,什么味道?”轻嗅了一下,这梁风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居然是香水紫檀?妈的,碰到有钱主了,正愁这勾齿兽拉车,老子怎么能偷偷溜进车厢,没想到这元宝就自己掉进怀里啊,这紫檀木只要巴掌大小的一块就是十几两银子,这么一个紫檀马车,这不是活该梁风我发财么?”
兴奋的嘀咕着,这梁风小心的绕过那两只勾齿兽,向着辇车车尾模来。那两个大家伙可是吃肉的,别看你靠近他们没什么危险,要是想要溜进车厢,恐怕立刻就要成了两个大家伙口中的肉食。前年就有那么个不开眼的家伙,糊里糊涂的就给一个来自塞北的富豪拉车牲口挡了宵夜,最后不了了之,自己可不能犯糊涂,这做贼呢,眼上的功夫可不能马虎。
梁风嘿嘿怪笑着,仿佛抚模着情人的胴’体一般,口水连连,在他心中,就连这冰冷坚硬的紫檀木车厢都仿佛有了温度一般,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正做着白日梦,梁风忽然感觉不对,自己模得没错,不是什么木板而是真正的衣衫和身子!这胆大包天的贼偷正要惊声尖叫,冷不防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恍若闪电般的光芒在眼前闪过,立时间一股充沛之极的真元便鼓荡进入了他的身躯。
此时的醉春院前院里,灯火通明热闹喧嚣,花枝招展的婢女端着托盘,在一个个桌子间走动,虽然姿色仅仅中上,但是却胜在青春窈窕,单薄的衣衫下腰肢清晰可见,不时引来咸猪手揩油,却是发出阵阵嗤嗤的笑声,或是嗔怪着女敕葱般的玉指捏着那肥头大耳,不轻不重的扭动了两下,让人不甚疼痛,但却是心里痒的厉害。
更有那大胆的,直接就做到了酒客的怀中,捏着他的鼻子,将托盘上的美酒就灌了下去,引来哈哈的浪笑和四下乱模的大手。
甚至在最热闹的地方,有几个女子都已经被剥去了外面的衣衫,只剩下一条蝉翼薄纱的亵裤和巴掌大小的抹胸,江南女子特有雪白的肌肤在灯红酒绿中分外诱人。
“妙啊,妙哉!果真这江南风物,不同于北地,这江南佳人比起咱们那里的大妞来,虽然少了几分矫健,却更加柔女敕,实在是床上的恩物啊!”三楼繁复之极的雕花栏杆后,头上正中一块无瑕美玉,锦缎包头的华服男子,怀中包着两个千娇百媚的绝色佳人,正左一口右一口的笑闹着,而那下巴尖尖,皮肤惨白无须的小李子,正躬身站在他背后。
张开大口,接过怀中美女皮儿杯渡过来的香津琼浆,这男子更是连声叫好。“酒好,人更好!桃红妹妹的樱桃小口皮儿杯滋味真是让人**啊,这滑‘女敕女敕的小舌头,要是···”说着这男子的目光就扫向了桌子下,自己某处早已经高高昂起头的不雅处,嘿嘿怪笑起来。
那小桃红自然作势不依,粉女敕的小拳头兔起鹘落,蔚为壮观。就在这乌烟瘴气,纷乱一团的时候,猛然间那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油头粉面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小桃红呢?叫她出来陪客!老子上一次和她讨教三十六路大洞经,还剩下十八手没尝试过呢!老鸨!老鸨!”声音嚣张霸道,在他身后,两名如同影子般,腰挎长剑的青衣武士冷冷站立,面容冷峻气息悠长。
说话间还未等那老鸨冲上前去,那华服公子便已经看到了三楼正中,坐在最显眼位置怀抱着小桃红,一只手在那薄薄衣衫下不停抓捏的贵气男子。
“哪里来的狗东西,敢碰老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