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6
虽然好多农民是文盲,但是听着众人说那高高的比他家桌子还高还大的一叠名单的时候,他们也感到了一种浓浓的血腥气息和一种莫名的悲哀与辛酸。哈
这种辛酸虽然出现的毫无理由,但是却十分的根深蒂固。
而随着农民之间关于五大家族高高在上欺压他们话题的交换和深入了解。他们对五大家族的怨恨和不满也快速的堆积起来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沉默但是可怕。
农民是世界上最弱小的那个群体,因为他们这庞大的占据世界百分之**十的人群却被世界上百分之十甚至是百分之五的人掌控在手中,并且乖乖的听他们的话不会反抗。
但是农民又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团体,当他们开始怀疑某些事情并为之拼命的时候,哪怕是剑仙也会暂避锋锐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走下来。
永和998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已经步入了人间界最欢喜最喜欢的春节。劳累了一整年辛苦了一整年的人们终于停下了自己疲倦的身体开始享受一年中难得的轻松和欢乐。
然而对于那些失去了亲人的两亿人们来说,这个年无疑是他们最难熬最痛苦的一个年。
日剑星火族剑仙火乌所在地。
因为便于管理,从天裂之灾后五大家族对人间界三大星的十五大城市取名都极其的一致。日剑星五大城市分别是天日城,地日城,月日城,星日城和日城。
而火族剑仙火乌就住在日城的火族总部。
然而高高在上犹如神祗被人间界所有火族人视为神明的剑仙火乌今天心情却是十分的不爽。一则越剑那毫不犹豫的反应使得林族的根基慢慢牢固安定下来,而依照越剑的脾气,他们真的不敢再做些什么小手脚。任何一个发疯的剑仙都是人间界的灾难!最起码一个隐在暗处的剑仙想要慢慢磨死他火族也不是不可能。二则,那日因为交易系统木的异常反应他心中气恼一掌拍死了五千万人。原本这没有什么,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五千万人和五十万五万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和五千万蝼蚁也没有任何的差别。但是在某些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那受害的两亿人开始缓缓的行动,而位于日剑星的那部分受害者骇然围向了他们火族在日剑星的所有据点和产业。
“这些该死的蝼蚁!”看着自家门口那一圈一圈愤怒的喊着口号的平民,火乌突然感到自己的心中烦躁至极,恨不能一掌将他们全部屠戮殆尽。
“火在渊,若是你再不将这些混蛋赶走的话,休怪我废了你族长之位!”火乌阴沉着脸看着那些仍兀自不停叫嚣的人们,感动自己真的就快要爆炸了!
“老祖……”火在渊苦笑的看着这位火族的神祗说道:“还请老祖暂且忍耐片刻。现在他们正是愤怒的时候,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只怕会引发更加恶劣的后果!”
“我不管什么狗屁的后果!”火乌成为火族剑仙后几十年来谁不对他言听计从,哪怕他说屁是香的也有人笑着说是的是的。怎么可能听这火在渊絮絮叨叨的讲什么当与不当。他是谁?他是神,他是这人间界的掌控者之一,他那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当下厉声说道:“若是一炷香之后这些人仍目无法纪不分尊卑的出现在我眼前,我不介意重现那一日的场景!”
苦笑的看着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的骄横老祖,火在渊苦着脸想了好久好久,最终愁眉苦脸的走了出去,同时暗自召集了火族的军队。必要时候还是要行些必要的手段。想着那些乱糟糟脏兮兮悲戚戚的平民们,火在渊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狠辣。
整了整衣装,火在渊吩咐军队暗自将那些贱民们包围起来,他纵身跃上了一个高台看着下面的众人温和的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过年好啊!我在这里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我们怎么会有快乐的新年?我们的孩儿都被你们杀了,还怎么过一个快乐的新年?”下面的一人悲愤的吼道,而随着这人凄厉的叫声,众人感同身受纷纷的哄闹起来。
皱着眉头看着被那人哄闹而开始变得更加混乱的场面,火在渊眼中的厉色一闪而逝,不动声色的朝着旁边的军队使了个眼色,当下便有几个身手高强的人纵身跃入人群当中将那人逮了出去押着走向远方消失不见。
人们顿时噤若寒蝉,眼神也变得有些迟疑和躲闪。
满意的看着重新恢复宁静的场面,火在渊的心中闪过了一丝得意。这些刁民,随意的向他们展示一下拳脚他们就会害怕就会后退。这种事情做得多了,而且次次都能收到奇效。
看着那贱民们眼角掩饰不住的恐惧,自己目光过处就纷纷低下自己谦卑的脑袋。火在渊清了清嗓子继续的说道:“我知道大家的亲人在交易系统中出了事情,对此我表示十分的难过和悲痛。在这里先向那些无辜死去的亲人们和你们表达我最诚挚的问候。”说到此处,他微微的完了弯腰行了一个大礼,而后满脸悲愤的继续说道:“可是那只是事故而已。交易系统运行了这么多年一直安好无事,为什么偏偏在那天出了事情?那场事故也定然是一些有心人嫁祸给我家老祖。大家可以想想,我火族剑仙这么多年来一直维护着人间界的和平,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杀戮自家子民自己所守护的对象的事情?”
看着明显有些惊疑不定开始交头接耳的众人,火在渊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请大家一定要明辨是非,不要被某些无耻卑鄙的小人蒙蔽了心神,干出些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而且我向大家保证,在场的各位都可以领取一百界币当做新年红包。我们是保护你们的,待我们查清事情真相,一定会各位一个交代,还大家一个公道的!”
“无耻,想要用金钱掩盖自己的罪行,一百界币虽然不少,但是能够换回我们最亲最爱的亲人么?若是不是你们杀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送给我们界币?你们火族是出名的一毛不拔铁公鸡,这次怎么突然这般的大方?”人群中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开始动摇的众人又再次把怀疑的目光投向火在渊。设身处地的想想,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送给别人金钱的,哪怕是一个界币。
此时不用火在渊吩咐,早就有两个如狼似虎的火族人扑了出来将那人押了出去。
看着下面那些贱民们再次变得悲愤的目光,火在渊挥了挥手说道:“这件事情真的和我们无关,无论是相信的还是不相信的人都可以领一百界币离去。若是你们继续这般围在我火族门口的话,我们可要采取某种非正常的手段了。”
而似乎为了应和火在渊的话,他们的四周突然响起了长剑顿地的声音。密密麻麻的火族部队如同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将他们严严实实的围在了中间。
看着那些突然冒出来的装备森严长剑森森的火族部队,胆小点的人看着高台上不知何时堆得高高的界币,偷偷的吞了口唾沫而后慢慢的走了上去。
从火族士兵手中接过一百界币,那个人轻轻的掂了掂感受着从来没有感受到的重量脸上露出了一丝猥琐满足的笑容而后快速的从火族部队让出的大道朝外面走去。
见到此种情形,一些心智不坚的平民已经开始向着那界币走去。毕竟死者已矣,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挽回,但是眼前的这些金光灿灿的界币可是实实在在的啊!
这就是平民们的悲哀之处。他们现实目光短视,重视眼前的利益。为了在他们眼中巨大的但是在五大家族眼中连屁都不算的界币能够暂时放下一切,哪怕是血仇哪怕是尊严。而且更加可悲的事情是,他们甚至会为了这些界币和原本与他们站在统一战线为他们着想的人反目成仇,甚至会杀掉那些帮助他们但是阻碍他们得到界币的人。
英雄死了,人们却在鼓掌大笑欢呼叫好。
看着眼前跃跃欲试对着那堆灿烂的界币流着口水的平民们,火在渊伸手将先前出声的两个人拉了过来而后残忍的杀害。头颅断了,骨碌碌的滚动着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鲜血四溅,欢声震天。拿到界币的和即将拿到界币的人们先是身子一僵,而后大声的鼓掌欢呼叫好。似乎这两个死去的人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恶魔和混蛋。
看着欢呼叫好的平民,人群中的英雄暗叹一声。人民最可怜,人民最可恨,人民最可悲!
眼看着第一个拿界币就要走出大门的勇敢先行者。英雄们暗叹一声,没有足够的鲜血,没有能够令他们心寒令他们惊醒的血腥是根本唤不醒这些将奴性刻在骨子中,将麻木融在血液中,将投机取巧无耻化在血肉中的愚昧人们。
就在那第一个典型的平民代表快要走出火族大门的时候,火族部队中一个士兵的长剑突然出鞘,砍掉了那个贪财的小平民的脑袋。
眼看着那小的可怜的脑袋骨碌碌的滚下来,脸上仍是喜悦满足的笑容,即便死去依旧紧紧抓着钱袋子的枯瘦的手。“五千万不够,那么就再加上五千万吧!”这个士兵轻声的说道。
然后长剑上转,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自己的面目毁的乱七八糟,而后更是运足全身的剑元将自己爆成了一团血雾。连带着他旁边几个人也化成了漫天的血雾。
平民们自然也注意到了门口发生的那么巨大的爆裂声。当那些兴高采烈的平民突然看到第一个拿界币的人的脑袋骨碌碌的掉落,鲜血冲天而起的时候蓦然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然后他们惊恐的朝着先前站立的地方跑去,魂飞魄散慌不择路。
火在渊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就在他准备下达毁灭的命令的时候。一股愤怒的气息出现在他的头顶,火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的头顶。
“贱民!”火乌不屑的吐出这两个字,犹若惊雷。
然后天空中果真就响起了一声惊雷。
冬天里的一声惊雷。
一道贯穿天地似乎想要将这个腐朽的世界都劈碎的惊雷。
冲着下面的平民森然一笑。火乌的手蓦然下压。
平民们惊恐的看着那无数次出现在他们幻想中梦境中的巨大手掌,蓦然的发了一声喊快速的运动起来想要逃走,然而他们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了。
火在渊在火乌出现在他头顶的一瞬就当机立断反应神速的撤退到百米之外。
然而随着火乌双手愤怒的一压,他脸色大变再次退开到千米之外。
然后他便看到了这辈子他最难忘的一幕。
随着那手掌的下压,空气中似乎有了一种莫名的波动。不是似乎而是真真切切的,就像是这空间塌陷一般。
他先前站立的高台倒塌了,粉碎了化成了空气中最微小的颗粒。
无数的脑袋突然间爆裂开来。因为大多数人是惊恐的抬着头看着天,所以严格的说来,最先爆裂的不是脑袋,而是一对对的眼球。
无数的人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变矮变没化成漫天的血雾。
似乎是雪人遇见一百度的高温,这些可耻的贱民们快速的从空气中消失了。
“轰!”的一声巨响,那些平民站立的地方也轰然塌陷,出现了一个不知几何深的大坑。
然后空气中那浓重的血雾快速的下降凝成一团,将那深深的坑洞填满了。
刺目的红,纯粹的红,大坑很快便被填满了。
而原本站满了平民的地方便化成了这一池猩红的红。
火乌冷冷的一哼,看也不看自己造就的场景转身就走。
天却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是永和998年的第一场大雪,来的比以往的冬天稍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