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03
凌炎上前就又要一砍,李大目急忙用单手支撑起身子,忙威胁到:“你若敢杀我,于羝根便活不成了!”
凌炎一愣,不觉朝城上看去。
于羝根仍然“悬”在城楼上,而左校,也在冷冷地看着凌炎。
趁着这个当空,李大目急忙用受支撑站了起来,转身拼命朝城门跑去,样子极其诡异——他的一条胳膊,好像树枝分叉一般,从小臂出分成了两条“手臂”,这两条“手臂”,完全软弱无力,随着李大目的奔跑的惯性而前后摇摆着,相当骇人。
李大目这时候的疼痛可想而知,但他急于保命,所以也顾不得去管那手臂了,边死命逃去边焦急万分地高喊道:“左将军!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吕公和文聘在后面追了过去。
左校并未打开城门,只低沉地道了一句:“真是废物!”随后,他看向凌炎,笑了笑:“炎将军,以三敌一,恐非正人所为。”
凌炎怒道:“对你们这班贼将,根本用不着正人那些作为!”
左校也跟着笑了笑,不过他的笑意中,透着一种狰狞:“好,既然如此,那我亦不用什么客气了!”说完,他朝抓着绳子的士兵示意了一下。
士兵会意,立刻松开了手,几乎同时,于羝根便从城楼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城门口,根本用不着判断他是不是还侥幸活着,因为他的全身在砸向地面之时,便立刻血肉模糊了。
凌炎一时之间,完全惊呆了,愣愣地看着于羝根的尸体。
吕公和文聘也吓了一跳,于羝根就落在他们面前不远处。
不只是凌炎等人有这种反应,就连李大目,也是完全的惊呆了。
李大目本来在拼命地拍打着城门,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响,忙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他是完全傻掉了。
李大目又这种反应,完全可以理解——能够威胁凌炎的筹码已经不存在了,若是不开城门的话,他面对着凌炎,又能有多少的活命几率?
他也实在想不到左校竟然真的会不顾他的死活,将于羝根从城上扔下来,这不是就是在激怒凌炎么?
凌炎愣愣地看着血肉模糊的于羝根,神色恍惚,好像完全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左校笑道:“炎将军,于羝根已死,你可以回去了,我们互不相犯,日后……”
“放你ma的屁!”凌炎高声怒骂,脸色愤怒之极,“我今天就攻进城池,亲手杀了你!”
左校笑了笑,做了个无所谓的脸色。
凌炎被激怒了,转而盯着李大目,眼中现出决绝的杀意。
李大目大是惊恐,就算他再笨,也能看得出来,凌炎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了。他一面用剩下那完好的手拼命地拍门,一面抬头气急地对城上的左校道:“左将军!快开城门!让我进去!”
左校轻蔑地道:“李将军,你死命呆在城中多好,自己自不量力,非要出去迎战,结果被人废了一直胳臂……我奉命守城,怎么会为了你一个人,危险开城呢?”
李大目怒道:“左校!我乃钜野太守!你竟敢不听我将令!若责罚下来,看你如何月兑罪!”
左校笑道:“李将军,你守城不力,为敌所杀,关我何事!”
李大目怒不可遏,他刚要再痛骂左校几句,凌炎却怒喊一声,挥刀向李大目冲去。
李大目大惊失色,忙转身用那只完好的手朝凌炎伸去,想再发出内气波。
不过,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被劈成了树枝,血源源不断地从断口出喷出,他体内的内气,自然也会随之大大的减弱。
所以,当他伸出手,想发出内气波之时,却只是在他的手掌上现出了浅浅的蓝色光芒,光亮极弱,却完全发布出去。
李大目大惊失色,再一运内气,却仍然毫无用处。
凌炎已经来到了李大目面前,挥刀一砍,李大目躲闪不及,他那唯一的一只挽手,也被凌炎一刀砍断了。
大量的血从他的手腕断口处,喷薄出来。
“啊——”李大目声嘶力竭地嚎叫了一声,刚待再叫,凌炎怒喊一声:“你去死吧!”说着,又是一刀,僻巷李大目的脑袋。
只见刀光一闪,李大目的脑袋便飞了出去,无头的身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凌炎的斩月刀上,浸满了李大目的血迹,他用力一挥,将大部分的血迹挥剑出去之后,微微喘着粗气盯着李大目的尸体一会儿,心中非但没有出了一口恶气的快感,反而心头越来越恼怒了——他只是杀了一个连左校都不在乎的李大目,而真正杀害于羝根的凶手,却是城头上的左校。
左校看到凌炎将李大目杀了之后,笑道:“炎将军的武艺过人,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我不会记恨将军的,杀了李大目,如同杀了一个废人……唉,我真不知道为何会派李大目和于羝根这两个废物来镇守钜野城……”
凌炎怒喊道:“好!我现在便来杀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也是个废人!”说完,他用力地将斩月刀朝城门上一砍,带着内气的斩月刀划过城门,却只是在城门上留下了一个钱钱的应急。
凌炎刚说完,身后的吕公和文聘,便急伸手一挥,士兵们便熬好着朝城门攻取。
左校冷哼一声,退出了城头上,几乎同时,一排弓箭手出现在了城头上,拍成了一排,随后大量的箭矢,从城上射下来,中箭的士兵纷纷倒地,但其余的士兵,仍毫不畏惧往前冲去。
“呼”“呼”“虎”,三声劲风之声响过,夜空划过三块巨大的火球,随即,凌炎的阵地上,便出现了三声巨响,几十名士兵便在火球的四处肆虐中,丧尸了生命。
凌炎又气又急,拼命朝城门上砍去,但纵使他内气再高,斩月刀再锋利,也对城门毫无办法。
凌炎大是恼怒,气急之下,竟准备用身躯去撞城门。
不过在这时,城门却响着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地打开了。
城门打开的一刹那,便有巨大的光亮射出来,凌炎一惊,下意识地驱马朝后退了好几十米远,再转身看去之时,却见左校率着不到一百名黄巾兵,站在了城门口。
让凌炎暗暗稍微吃惊了一下的是,左校身后的那几十名黄巾兵,显然跟之前遇到的黄巾兵大为不同,之前的黄巾兵,全都是身着布服,头绑黄色头巾,手中的兵器也参差不齐,各位不同。但这几十名黄巾兵,倒也是头戴黄巾,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但他们身上穿着的,竟然是铠甲!而且,他们手中的兵器也实行当整齐,全部为长矛。
凌炎只看了一眼,便能肯定这些黄巾兵,应该就是左校的贴身士兵,也就是所谓的“嫡系士兵”。
这时候,城上的弓箭手已经停止了射箭,而“火焰石”也停止了攻击。这就让凌炎军的士兵得以超前冲去,但也只是冲到凌炎的身后便停住了,吕公和文聘也来到了凌炎的身旁。
凌炎死死地盯着左校,眼中的杀意更浓了。
左校四下看了看,然后对凌炎笑道:“炎将军,为了一个于羝根,而且还是黄巾军将领,至于如此动怒么?那于羝根也并非勇猛之江,死了便死了,将军何必执意要杀我?”
凌炎强忍住怒气:“左校,我跟你不一样,我对任何一个我手下的将领,都是十分看重的,不像你这般草菅人命!”
“哈哈!”左校大笑道,“草菅人命?他们在我眼中,根本不是人,那些废物,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凌炎恨恨地冷笑着:“好……那我就看你有多么比他们还厉害!”
左校笑道:“炎将军,如果你如此想要杀了我,劝你也不要这么盲目攻城,以你现在这点兵马,想要攻下我镇守的钜野城,简直是玩笑直至,像你身后的那些废物,我可在转眼之间,便见他们全部消灭,你可相信?”
“陪!”吕公扯着嗓子大怒道,“黄巾贼将,竟敢小觑我们,当真不知死活!”说完,他用力一挥手,那些士兵便跟着吕公一块儿,叫喊着朝前杀去。
凌炎一惊,他知道左校所说,不会是王子序言,吕公这么鲁莽,恐怕正会中左校之计。
他刚想去阻止吕公,却晚了一步,吕公率着众兵,已经冲了过去。
左校微微一笑,却没有任何动作。不过他身后的黄巾兵,却有了动作,而且那动作,先是让凌炎大惑不解,随后便大为吃惊。
只见那几十名黄巾兵,并未挥舞长矛,准备迎敌,而是一手拄着长矛,另一手伸向前方,正对吕公和他身后的士兵。
凌炎和文聘同时一惊。他们两个人都是有内气修为的,在看到黄巾兵的这种怪异动作之际,他们当然一下子就反应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巾兵是要发内气波!
文聘惊喊一声:“吕将军!小心!”
吕公自然也看到了黄巾兵的奇怪动作,正当他大惑不解是,猛然听到文聘的惊呼,心下也知不妙,但还是晚了一步。
凌炎看到黄巾兵这种动作的时候,并没有喊出来,他实在是太惊讶了,以至于连喊都喊不出——他实在是不敢想信黄巾兵竟然会内气!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事实上,却让凌炎更加吃惊了。
吕公率军还没等停下来之计,只见那几十名黄巾兵,从他们伸出来的手掌之中,竟同时现出了蓝色光芒,这蓝色光芒并不强烈,但仍是聚集在了一起,随即,便见到了相当壮观的一幕——几十名士兵的手中,同时释放出了内气波,这内气波又小又快,密密麻麻,好似天上的流星群。这些内气波从他们手上发出之后,便直线朝吕公军飞去。
吕公见此场景,吓得惊呆住了,在冲在前面的士兵,纷纷被这内气波群击中而倒下后,他才勉强反映了过来,惊慌之下,忙卧底身子于马背上。
吕公四周的士兵,全都被这内气波给击中而倒下了。那内气波虽然不是特别强烈,但对付士兵来说,若是击中要害,足以致命——所以,有些士兵倒下去后,立刻死去了;但有些士兵倒在地上后,却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受了重伤,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子,并发出了痛苦的申吟声,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吕公虽然紧贴着马背爬了下去,但还是有三发内气波,击中了马什和马腿,那马在嘶鸣中,将吕公先下了马背。
敌军的内气波,只有不到一百枚,很快便将凌炎的一百多名冲在前面的士兵击倒了下去,而后面的士兵,见吕公也摔落下马,便也不敢冲上千了,而是站在那里,跟黄巾兵僵持着。
凌炎这时候才明白之前那六名士兵爬上城头的时候,为什么会有把刀内气波出现了——原来那城楼上早就埋伏了黄巾兵,只等有敌爬上去,他们便一同袭击!
凌炎真的是吃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普通的黄军士兵,竟然全部都会发内气波!这么说来,这些黄巾士兵,每个竟然都比某些武将都要厉害!难怪左校之前百战不殆!难怪没人会打得过他了!
不过,凌炎弄不懂的是,内气并非每个人都可以练习,那是需要资质与悟性的,他不相信这几十个黄巾兵竟然悟性都这么好!
但事实摆在面前,凌炎即便不愿意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
文聘见此情景,大为惊怒,连忙作势就要发出内气波,来掩护吕公。
左校笑道:“手下败将,却不知耻,还敢再来!”说完,他将手一挥,那些黄巾兵,又做了要发内气波的动作。
文聘连忙发出一个内气波,内气波冲着左校而去。
左校笑了笑,看不出有丝毫的惊慌之色,只见他微微一抬手,五指张开,随即五道内气波,从他的五只手指中发出。
这五道内气波,全都是朝文聘发的内气波而去,在中间相撞,那五道内气波,单一来说本没有文聘所发的内气波强大,但那五道内气波,每一道都能化解些许文聘的内气波,五道内气全部撞击后,两股对撞的波,竟然全部化解掉了。
趁着这个当空,吕公和那些惊魂未定的士兵,也全都跑会到了凌炎身后。
凌炎这个时候的神色看上去有点愣神,不过在文聘惊怒,刚要再聚内气的时候,他却急忙阻止了文聘:“文将军,不要。”
文聘收起内气,怒视了一下左校,然后不解地看着凌炎。
凌炎略喘着粗气,低声对文聘道:“文将军,我们先行撤兵,再来攻城。”
文聘面色凝重,没有说话,但旁边的吕公可能是刚刚失了面子,现在满脸怒意,听到凌炎这么说,他急着大声道:“请炎将军和文将军在后压住阵脚,公愿率军攻城,死战攻下钜野城!”
他说话的声音太大,以至于连左校都听到了。左校轻蔑地笑了笑,又看向凌炎。
凌炎心知就算十个、一百个吕公一齐冲过,也战不过左校和他那几十个黄巾兵。冲去不过就是送死而已。
“吕将军,贼军势大,我们先行撤退,等计议出策略后,再来攻城!”凌炎劝道。
吕公显得很是咽不下这口气,但他当然明白他跟左校只见的差距,所以听到凌炎这么说,他只是满面怒容,并不说话。
“炎将军,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想做甚?”左校笑道。
凌炎面色铁青地看着左校:“左校,你等着,很快我便来攻城,我肯定要拿下钜野城!”
左校意气风发:“呵呵,有我‘左神将’守卫钜野城,便是千军万马,钜野城亦会坚固如一,今你来攻城,明日复来,我如何惧哉!”
凌炎咬牙切齿:“好!那你边等着,看到时候你会不会还会这么意气风发!”
左校哈哈大笑:“炎将军,此乃说笑之词乎?我乃黄巾上将,遇到你们这般贼人,如何会放你们走?”
凌炎大惊。
还未待凌炎作何反应,只见左校手中长尖刀一挥,身后的黄巾兵,又将手伸了出来,紧接着,百十发内气波,朝凌炎军阵地飞来。
凌炎连忙用斩月刀去挡,文聘和吕公各自躲闪抵挡。犹豫这大量的内气波单个威力并不算大,所以他们三将想要躲开或者抵挡的话,却也不难,不过他们的士兵却没有这般能耐,面对内气波毫无办法。
随着这一波冲击,又有大量的士兵被击中而倒了下来。
凌炎见左校接着又要再次发动,便急忙下令道:“全部撤军!弓箭手压阵!我来断后!”
文聘和吕公同时大声道:“炎将军!你先行退却,我来断后!”
左校狂笑道:“你们无须再争!我便让你们全都逃月兑不掉!”说完,他将长尖刀一挥,纵马而来。
他身后的黄巾军,也跟着朝凌炎杀来,而且凌炎看到,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聚集着一股内气,准备要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