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铁汉传奇 第十一章 晁盖的反击

作者 : 西门霏月

更新时间:2012-10-05

就在这时,只听“吱扭”一声,棺材盖被人打开了,一个急促的声音传了进来:“晁盖哥哥,您还活着吗?您能动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拉牛牛”托塔天王晁盖虽然听话音觉得耳熟,看来来人是友非敌,但还是出声问道:“哪位好汉前来搭救晁某?”

“在下鼓上蚤时迁,和病关索杨雄哥哥、拼命三郎石秀哥哥恭迎晁天王出棺!”鼓上蚤时迁卖弄着自己的公鸭嗓子,开起了玩笑。

“好一个鼓上蚤时迁,竟然视此险地如无物!”托塔天王晁盖感叹着,双手一按棺材帮,双腿一用力,一纵身,便飞出了棺材,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两个黑衣人,靠前的那个鲜眼黑瘦汉子就是与自己在东京汴梁有过交情的,大名鼎鼎的盗中之圣鼓上蚤时迁了,另一位身背着一人的黄脸壮汉不用说肯定就是刽子手出身的两院押狱病关索杨雄了。

“怎么不见拼命三郎石秀兄弟?”晁盖大惊失色,指着病关索杨雄背上之人道:“难道石秀兄弟受伤了?”

“没有!没有!就凭这几个小角色,能伤的了拼命三郎吗?”鼓上蚤时迁摆了摆手道:“晁盖哥哥不必挂心,石秀哥哥出去遛狗玩儿了。杨雄哥哥背着的是一具尸体,说来这厮还与哥哥交过手,就是宋公明手下的爪牙宋钟。只不过兄弟在他脸上做了一些手脚,现在就是他亲爹前来也认不出他来了!”

杨雄在一旁不由暗暗心折:“晁盖身处险地,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兄弟。托塔天王义薄云天之名,果然不是以讹传讹,大风刮来的。”

鼓上蚤时迁招呼病关索杨雄赶快把那个倒霉的宋钟塞进了棺材里。晁盖借着烛光一瞧,仿佛看到了另外的一个自己,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一招偷梁换柱!”终于回过神来的晁盖扬眉赞道。不过,他马上又皱起了眉头,指着趴在桌案上口水直流、睡得正香的宋齐和宋鸣说:“此计虽好,只怕也难瞒过浑身上下都是心眼的宋江和吴用。仅仅是这两人就让我等难办,留着不好,杀了也不行。”

鼓上蚤时迁一边往棺材上钉钉子,一边道:“哥哥放心,兄弟祖传的最后一包‘无影散’用在了他们身上。他俩儿醒来后,什么都不会知道,只是觉得自己打了个盹而已。”

“兄弟好手段!”托塔天王晁盖如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猥琐汉子竟然会如此神乎其技?还正应了那句有异相者必有奇技的老话。

三人把一切收拾停当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聚义厅。他们与拼命三郎石秀会合后,蛇行鹤伏,潜回了石秀的住所。

“三位兄弟救命大恩,晁盖没齿难忘!”等杨雄等人坐定后,晁盖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哥哥,万万使不得!”骇得杨雄三人急忙过来搀扶。

晁盖倒也洒月兑,站起身来说道:“你我兄弟,根本就用不着这等俗礼,牢记于心比挂在嘴上更靠谱!”不知不觉,晁盖竟然影射到了宋江。

“哥哥言之有理。”杨雄、石秀还有时迁纷纷点头称是。

鼓上蚤时迁看了晁盖一眼道:“哥哥有何打算?”

晁盖寻思了一阵儿才道:“宋公明人多势众,我们不能和他明着来。还是暗中搜集他假仁假义的证据,然后在众兄弟面前揭露它的庐山真面目比较稳妥一点儿。”

病关索杨雄道:“史文恭那一箭射得蹊跷,想必哥哥心中也有所怀疑吧!”

“不仅仅是那一箭,还有金沙滩上的那一阵风,来得更加奇怪,不偏不斜,正好吹折了我那杆新做的认军旗。”晁盖捻须道:“不是风有古怪,就是旗杆有古怪,或者是风和旗杆都有古怪!”

“哥哥意欲何为?请下将令便是,我等兄弟万死不辞!”杨雄三兄弟知道晁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一齐起身请命。

“时迁兄弟,烦你寻个由头,到曾头市走一遭,最好能偷得史文恭的一支箭来,和射我的那支比对一下,再作道理。”晁盖起身嘱咐道:“曾头市戒备森严,史文恭那厮手段高强,兄弟务必多加小心。”

“哥哥放心,让我偷史文恭的脑袋有点难度,但偷一支箭还是不成问题的。”鼓上蚤时迁拱手领命。

晁盖回头对拼命三郎石秀言道:“石秀兄弟,烦你去查一查那日我出征时,混世魔王樊瑞人在哪里?去没去金沙滩为我送行?”

拼命三郎石秀正色道:“哥哥放心,此事保在三郎身上。”

晁盖又对杨雄说道:“杨雄兄弟,你这几日要和宋江走得近些,尽量探听些消息回来。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杨雄起身道:“兄弟记下了!”

晁盖若有所思地说:“至于被风吹断的旗杆,一般情况下是要收入仓库的。愚兄就亲自去会一会那个仓库总管白日鼠白胜!”

时迁急忙道:“白胜此人是个出名的软骨头,哥哥一定要多加小心!”

托塔天王晁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拼命三郎石秀皱眉道:“只是此处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哥哥要寻个安全的安身之所才是。”

鼓上蚤时迁插口道:“兄弟倒有一法,只是不知哥哥舍不舍得这部漂亮的胡子?”

问完话后,时迁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要知道,北宋是儒家理学大盛时期,讲究身体发肤来之父母,不得损害。而胡子更是一个男人身份的象征。《水浒传》中,几乎描写到相貌的人,都提到了胡子如何如何,由此可见胡子的重要程度。

晁盖微微一笑:“区区一部胡子又算得了什么?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又不是太监公公,剃了之后便不会再长了。”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鼓上蚤时迁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模出一片薄如蝉翼的东西说:“这是师父传给我的师门重宝人皮面具,戴上后与真人一般无二,只要不是行家里手,纵然凑到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托塔天王晁盖当下剃掉了瀑布一般的长须,戴上了那片人皮面具,对着铜镜一瞧,果然神奇。只见镜中的自己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竟然像极了穿越前的偶像香港影星刘青云。

晁盖大喜过望,对着鼓上蚤时迁是谢了又谢。

接下来,晁盖就在病关索杨雄的寨中充当了一个喽啰小头目。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化名,就叫穿越前名字黄盖,只说是杨雄的一个远房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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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如血,梁山红透,红日从山巅处透出一弯轮廓,殷红如染血的弯刀。

虎头峰上,一个眉清目秀,面白须长,秀才模样打扮的文士正伫立在一株合抱不交的大树下,双眉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水泊梁山的军师智多星吴用。他每日清晨都要来这株大树下沉思,以便捋顺思路,立于不败之地。这也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今天,就要决出梁山泊主的最终人选了。及时雨宋公明和花和尚鲁智深,二选一!虽然昨日他已经公开表态,全力支持宋公明坐头把金交椅,但面对德高望重的花和尚鲁智深,纵使他和宋江联手,也没有稳赢的把握。

智多星吴用是谋略高手,但碰上花和尚鲁智深这样一个油泼不进、盐浸难入的硬茬儿,他所有的阴谋、阳谋全都没有了用武之地,怎不令人万分郁闷?

黑巾蒙面的托塔天王晁盖,已在智多星吴用头顶那个郁郁葱葱的树冠中藏了多时。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把朴刀,那是宋钟的遗物,上面刻着一个“宋”字。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做这样的下流勾当,这不是他晁盖一贯的做事风格,实在有损他托塔天王的英名。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刺杀吴用,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给他上点眼药,顺便再嫁祸于宋江。

这两天,因为梁山泊主未定,山寨里人心浮动,鼓上蚤时迁去曾头市盗箭未能成行不说,就连拼命三郎石秀去打听混世魔王樊瑞那日是否在金沙滩饯行一事也没有丝毫结果,至于晁盖自己,也没能觅得与白日鼠白胜相见的良机。诸多的不顺凑到了一块儿,再加上吴用公开力挺宋江的消息传来,晁盖有点沉不住气了,于是就听从了鼓上蚤时迁的主意,亲自前来“刺杀”智多星吴用,拿及时雨宋江来顶缸。

山坡下的树林里传来了两声清脆的鸟鸣,这是在林中接应的拼命三郎又在催促晁盖动手了。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晁盖把心一横,大喝一声,从树上一跃而下,一把光闪闪的朴刀直刺吴用的面门,用的正是当日宋钟在聚义厅刺杀自己的招数长蛇吐信,宋家刀法的看家绝学。

智多星吴用忽听得头顶一声大喝,紧接着就见一把朴刀指向了自己的面门,不由吃了一惊。但他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虽惊未慌,双臂一抬,袖中突然悄无声息地飞出了两条铜链,灵蛇般缠住了朴刀,伸手一拉,便将晁盖手中的那把朴刀凌空扯回。晁盖微微一笑,心想:“兄弟,哥哥等得就是你这招!”身子如影随形,一个双撞腿,结结实实地踹在吴用的胸膛上。

吴用闷哼一声,站立不住,连人带刀外加铜链,一路翻滚着骨碌下了山坡。

晁盖捏着嗓子叫了一声:“酸儒,纳命来!”作势欲追。

关键时刻,山坡下的树林里跑出了杨雄和石秀,齐声大喊:“大胆蟊贼,竟敢伤我吴用哥哥,没种的就不要走!”

晁盖一边跑一边乐:“这两个臭小子!说甚没种的不要走?哥哥我有种,所以我走了。”

“军师哥哥,伤着没有?要不要紧?”杨雄和石秀扶起了吴用,一看差一点就笑出声来。只见昔日英俊潇洒的智多星此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头上戴的那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歪了;身上穿的那领皂沿边麻布宽衫破了;腰间系的那条茶褐色腰带松了;脚下的丝鞋掉了;脚上的净袜脏了;原本眉清目秀的一张脸也花了——所幸身体上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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