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28
“好贼人,原来在这里藏着。”拔涛喝道,随着呵斥声,人已经窜了出去。
雷横,朱仝大惊,扭头看去,却见一片衣角在前方不远的树后一闪而没,两人心中一惊,刚才没有看清是谁,若是晁盖,岂不是有些难办。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向拔涛追击而去。
那拔涛也不过是一个捕快,功夫没有雷横朱仝两人高清,从济州府追击到这里,体力也有些跟不上,速度难免有所缓慢,被雷横、朱仝两人抢在头里。
他心中大喜,还以为两人要去抓捕晁盖,却不知道两人心中都存了另外的心事。
两人追出林子,只见一个汉子急匆匆的落入谷中,这一次看的清了,并不是晁盖那高大的身影,两人放下心来,但那人既然怕自己等人,只怕也有一些关系。
朱仝向后边一望,见拔涛并没有跟上来,心中一动,故意向另外一个山坡追击而去,口中大呼小叫道:“好贼人,哪里走?还不束手投降,若是被我抓到,先打你五十杀威棍!”
雷横也明白过来,随着朱仝向山坡上追去。
两人速度慢慢放缓,等拔涛追了上来,这才四处张望道:“咦……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了贼人?”
拔涛心中恼怒,吩咐随身士兵四处搜索,搜索了半天,一只野兔都没有见到一只,拔涛无奈,见天色一晚,只好吩咐回城。
被追击的那人正是白胜。
那日,王寅奉了武松的命令,来到郡城县东溪村晁盖庄上,见庄上高门大户,上前敲了门,一个小厮出来,见王寅不似寻常汉子,就让进庄上,安排了饭食吃了。
晁盖好客,像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哪小厮并没有放在心上。
王寅见没有人搭理自己,就四处乱转,来到后院,见一个好大一个练武场,场中有庄户在练习拳脚,王寅就在哪里观看,看了一阵,见这些都稀松平常,没有看头,与那天比武的那人实在相差太远。
找到了一个小厮道:“你们家老爷呢,我有要事相告。”
那小厮去回报了,片刻回来,道:“我们庄主请!”
王寅跟着那小厮,来到一间堂屋,见正中做着的正是那日和自己比武的汉子,边上坐着一个书生,那三兄弟,和道士,还有挑酒的汉子,却不见在内。
王寅微微一笑,道:“想来这位就是晁保正了?”说着对晁盖抱抱拳。
晁盖心中烦躁,也不在意,拱拱手,并不说话。
吴用反而盯着王寅,多看了两眼,却没有看出什么。
王寅见对方都说话,心中有气,冷冷一笑,道:“晁保正犯下的破天大案,不怕官府捉拿么?竟然敢闲坐家中?”
“你说什么?”晁盖一惊起身,衣襟把桌子上的茶碗带翻在地,咔嚓一声,碎裂开来,溅的晁盖脚上,裤子上,都是茶水,他心中吃惊,对此却好无所觉。
吴用双手抓住椅子,随时准备打在王寅的头上。
王寅道:“我远道而来向你报信,茶水都不上一碗么?”
晁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重新对王寅施礼,和吴用对望一眼,吴用点点头,晁盖道:“好汉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前面引路来到一间密室,晁盖吩咐小厮上了茶水,把密室的房门关了,这才皱眉问道:“敢问好汉怎么称呼?从哪里而来?”
“在下上王,下寅,从大名府而来。”王寅说道。
“却不知义士要报什么信?”吴用开口问道。
“你们在黄泥岗上做下的好事,难道不知道?”王寅冷笑道。
“好汉,有什么话,就直说,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抱歉的很!”晁盖再次对王寅抱拳行礼道。
“押送生辰纲的官营,已经向大名府梁中书提说了你的名字,说是你和卢俊义,杨志合伙把生辰纲截取了,现在文书已经快要到郡城县捉拿你,你不赶紧跑路,还在这里悠闲?”王寅不再逗两人,说道。
晁盖哭着脸,道:“这真真是冤枉之极,那日我等要去大名府贩卖大枣,在黄泥岗被贼人绑了,把我们货物全部都抢夺了去,小的也是受害人,怎么冤枉到我的身上?并且,什么卢俊义、杨志,我压根都是第一次听见你说。”
他这是把责任都推给了武松等人,自己自然不能承认,虽然说是他们先下的手,被武松黑吃黑吃了。
王寅见对方没有诚意,霍的一下,站起身,道:“小的告辞!”说着就要离去。
吴用忙拦住他道:“义士,息怒,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也不敢随便对人说,是不?刚才是晁保正试探你一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王寅盯着两人看了半响,把两人看了浑身不自在,这才冷哼一声,重新坐下,道:“主上让我来告诉你,本来我就不想来,莫以为你们做下的事情能神不知鬼不觉?”
“不敢,不敢,不知贵上是……”吴用探问道。
“主人说了,不让我告诉你们,等方便的时候,在告诉你吧!”王寅故作高深。
吴用两人不敢再问,只好把实话说了。
王寅了故意问了其他五人,吴用也实话实说。
原来,吴用等人也是回到庄上不久,阮家三兄弟在黄泥岗上回去,救没有出现,白胜在半路就分手了,公孙胜见自己等人虎头蛇尾,也翩然远去,只有他们两人无处可去,在庄上等消息。
王寅知道真相,见吴用并不隐瞒,这才道:“我只是报个信,你们早作准备,就这半月,可能就会有文书到县,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就要走,吴用忙拦住,道:“不忙,不忙,义士千里报信,却不知贵上是谁,这等救命之恩,日后也好好登门拜谢!”
王寅再次趁势坐下,道:“我主上就是华山武松,几位若是觉得这地方可以存身,可以去二龙山找朱武。”
吴用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也不好开口,留下王寅吃了宴席,王寅这才告辞离去。
看着王寅离去的背影,吴用心中疑窦纵生,转头问道:“晁庄主,你怎么看?”
晁盖一脸严肃,道:“我感觉此事有些诡异,但他说的话必定是真的,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背后又有什么人呢?”
吴用沉思半响道:“此人是一说客而已,没事,我们就去二龙山会会他们,见了面,就明白了!”
“先生,果然目光如炬,知道对方是一说客,我们这就去准备。”晁盖佩服到。
两人回到庄上,晁盖对一庄客道:“你速去白胜的村子里,让白胜带着家人速度来这里找我,就说出大事了。”对另外一个庄客道:“你去账房支取十两银子,去郡城先外,见有外地衙役等人,速度回庄报告。”
两个庄客应了一声去了。
没有一日,白胜急匆匆的到来,他先把家人在一个信得过的亲戚家藏了,这才过来。
晁盖把事情对白胜说了,白胜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心中并不在意,有些不以为然。
过了十天,郡城县外的守候的庄客来报,有陌生衙役出现,晁盖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都拿了,悄悄出庄,来到对面山上观看,没有多久,就见宋江急匆匆过来。
见他在庄上四处查看了一番,转身离去,过了两个时辰,庄上大呼小叫的,来了一群人马,晁盖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泄露,原本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此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早知道,就把庄子烧了,也剩与留给别人。”晁盖心中想道。
“赶快走。”吴用一拉晁盖道。
三人沿着山脊行走,刚走了一段,听得身后喊声大作,三人大骇,没命似的跑,拔涛看见的就是白胜的衣角。
三人来到山谷,沿着小溪,向西而行,听得山顶人声大作,越加不敢停留。
走到晚间,来到一座破庙,三人在内席地坐了,晁盖问道:“吴先生,如今怎么办?”
吴用沉吟了一下,道:“本来按照我的意思,若是行动成功,不被发现最好,被发现了就去梁山泊。”
“你说,去梁山泊?”晁盖问道。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不过这一次被别人黑吃黑了,心中不甘,我想我不如先去二龙山看看苗头,能不能找出一些端倪,怀疑这山东地面上,还有一群好汉。”吴用分析道。
“那二龙山是个小去处,我们一点都不了解情况,怎么上去?”晁盖担心道。
“这个不妨,那个王寅不是说了吗,山上有一个朱武,我们就去会会。”吴用道。
他心中对自己等人承担强盗生辰纲的事情,极度的不甘心,就想查问了明白。
第二天,一早,三人来到二龙山山下,见山势险峻,只有一条小路通往山顶,山顶上隐隐露出一个屋角。
三人对望一眼,心中暗道:“好去处。”
走到半山,一个守关士兵喝问道:“什么人?不知道这是我们大王在山么?还不速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