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会是一场龙争虎斗,没想到却是以陈方强一方惨败收场。
看着对方带着满腔愤恨离去,陈默心中痛快至极。
贱人,这回遭报应了吧?知道我地球人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小朋友?这么可爱听话的来福,你也忍心下狠手,活该倒霉一辈子啊!
在心中吐槽了一番之后,陈默便将那陈方强抛在了脑后。
此人如今本命守护兽已残,剩余两只役兽又是难以驯服的凶兽,基本上算是废了,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拿下排位战的首位,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不过出乎陈默意料之外的是,接下来的战斗居然出奇的顺利,让他连战连胜,最后一举夺魁,摘得凡兽阶第一之位。
要说来福的实力远胜他人之役兽,还真有些勉强。
毕竟这几人都是从万人中月兑颖而出,又岂是无能之辈?
只是在看到来福的凶残,以及那头黄纹虎的惨状之后,众人在与陈默斗兽之时,都不免有些忐忑。
每个人都在担心,在与来福对决之时,来福会不会又凶性大发,将自家役兽致残。
何况这历练的名额已经稳稳到手,又何必为了些许虚名和财物,拿自家的役兽冒险呢?
因此,抱着这般念头的众人,每当与来福相遇,全都在虚晃一枪之后,便直接认输。
这样一来,自然就便宜了陈默,让这厮轻轻松松摘得桂冠。
不错不错,同族之间就该如此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爱护幼小,礼让后辈才是我陈家子弟的风范。为了维护这些哥哥们的光辉形象,我也就厚颜笑纳了,贪财贪财……
尽管心里已经乐开了花,陈默脸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似乎对那凡兽阶魁首之位毫不在意。只是,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这厮的眼神,时不时的飘向了台上放置奖品之处。
在台上的诸多堂主、长老发言之后,终于开始颁发起年终大比的奖励。
首先颁发的,自然是凡兽阶的前十奖励。
第一个上台领奖的,却是那陈方强,这可怜的家伙,在被废了第一役兽之后,就一路败北,最后只能吊车尾了。
随着剩下几位上台之后,终于都轮到了陈默这个头名领奖。
按耐住心中的激动,陈默露出一脸的憨笑,恭敬的接过了某位长老手中的奖励,在听完对方几句公式化的勉励,正要转身下台之时,冷不防响起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大吼。
“且慢!这陈默不顾宗族法规,不念同族之情,在斗兽比试之时,强行将我的役兽重伤致残……如此心狠手辣之辈,又有何资格窃据首位?”
陈方强越众而出,指着台上的陈默恨声控诉道,眼中闪露出一道疯狂的快意。难怪在斗兽之时,他会任由来福对自己的役兽百般蹂躏,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做准备。
为了报复陈默,这家伙居然忍心牺牲自己的本命守护兽,以此为凭,要将陈默置于死地,如此疯狂残忍之举,当真有些骇人听闻。
不过,在明知无法击败仇人之时,能够果断抛弃自己的第一役兽,想出这等两败俱伤之法,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算得上是聪明果敢之辈,就是性子太过于偏执了。
只是,连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本命守护兽都能毫不犹豫抛弃,果断之余,却是不能不叫人心寒。
无论这家伙的性情如何,很显然,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至少已经引起了宗族掌权者的关注。
“哦——确有此事?陈默,对此你作何解释?”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位长老开口询问道,想来应是那刑堂长老。
“回禀长老,这位方强族兄所言役兽伤残一事,的确是我那役兽所为,但其中却是另有隐情,绝非我狠心之故,还请诸位长辈明察!”
陈默气定神闲地躬身行礼,面不改色地说道。
就知道你这家伙要整幺蛾子出来,幸亏我早有准备,不然这一回还真要被你给阴着了。
“无论如何,同族相残便是不对!不过,看你年幼尚幼,又是此次魁首,那老夫就给你一次机会,姑且听一听你有何内情?”
这长老略作沉吟之后,沉声道。
“多谢长老!此事却是要从斗兽开始说起,在与这位方强族兄比试之前,我便提醒过他,宗族铁令,不容触犯!只是他却一再表示,斗兽之时,一时失手,偶有死伤乃是在所难免之事,无人能够证明此为故意之举。方强族兄,不知这番言语你可曾说过?”
陈默抬起头来,不急不缓地说着。
“这——这不过是一时戏言罢了,难不成就能以此作为你残害同族的借口?”
陈方强脸色微微一变,稍作犹豫之后便推诿道。
“戏言?事关役兽生死,又岂能以戏言了之?何况,即便是如此,我也从未想过要对族兄的役兽下狠手,毕竟都是同宗同源的兄弟,血浓于水……只是族兄在自家役兽被击败之后,却是任由它被我那役兽撕咬,迟迟不肯认输,将其召回空间。不知族兄此举却是出于何种居心?这大比之时,你这败者坚决不认输,难道是反过来要我这胜者弃权不成?”
陈默一脸讥讽地喝问道。
“我——我当时是因为太过惊讶,所以一时间忘了收回役兽,待我反应过来之时,却是迟了一步,我那可怜的黄虎已经被你那役兽重伤致残了……”
陈方强一脸哀伤地说着。
“够了,方强族兄,你还要表演到什么时候?任你巧舌如簧,也掩盖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那役兽来福,为何会对你那役兽如此痛恨,以至于非要将它致残方才罢休?实话告诉你吧,与你的那场比试,我压根就不曾操控过役兽,所有行动皆是它自主而为,其中的缘故,相信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的,对吧?”
小强啊小强,我本来也不想赶尽杀绝的,可是你非要纠缠不清,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眼见对方如此不识趣,陈默也只好下死手翻起了旧账。
“你——你无耻!关于那件事,在你拿了我父四百块下品之后,便已然答应就此了结,为何如今却又食言而肥,旧事重提?你这是小人行径!”
一提起此事,陈方强便如那被踩到尾巴的狗一般,怒气冲冲地指责道。
“还请方强族兄慎言,我何时说过不肯了结了?只是此事乃是今日之事的根源,却是不得不拿出来与众多长辈分说了,如此方能证明我的清白。”
陈默冷笑一声,说道。
“住口!我不许你说……”
陈方强顿时急眼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闭嘴!听你二人所言,却是早有旧怨,老夫倒是有些兴趣了。陈默,你接着说——”
那长老大喝一声,将陈方强喝止住,随后示意陈默继续讲述。
“是,长老!我与方强族兄的旧怨,要从三月前说起。那时我才刚刚晋身为役兽师,还未契约役兽。忽有一日,这方强族兄不仅不顾脸面,出手抢夺我家幼弟的灵草,还纵兽行凶,驱使役兽将我那从小养大的家犬来福重伤。为了救活那忠心护主的来福,我便将其契约成了本命守护兽……”
“很好,兽有忠义,人亦重情,当为我陈氏子弟之楷模!倒是你这厚颜无耻之辈,居然丝毫不顾同族血脉之情,欺凌弱小,当真令老夫齿冷!陈默,你接着说下去!”
那长老夸赞了陈默几句之后,便对陈方强怒斥道。
“长老所言甚是!来福忠心于我,我自然要厚待于它,如此方是为人之道!为了要回被抢走的灵草,我便找上了门去,假称来福在被打伤之前就已是役兽,借着宗族法规为凭,向方强族兄索要了十倍的赔偿,以及来福的汤药费用。呵呵——”
说道这里,陈默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
“你这小辈倒是不笨,小小年纪就懂得借势而为,后生可畏啊,哈哈……”
那长老显然对陈默这般行为颇为赞赏。
“哼——”
那陈方强在听到真相之后,更是气急。只可惜在长老的威压之下,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发出一声冷哼,表达自己的不满。
“长老谬赞了,我也是逼于无奈,才铤而走险。幸亏宗族严律深得人心,才能借势压住诸般奸邪。在得了赔偿之后,念及同族之情,我也就不再计较此事。不过,我虽然放下了,我家来福却是牢牢记住了这等杀身之仇。于是,在大比之际,与方强族兄相遇之后,来福便完全不听我这主人的吩咐,一门心思要报仇雪恨……”
陈默无奈的摊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