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庆只好干脆以静制动,在原地不停打转,试图招架林幸从各个角度发出的攻击,然后再伺机找准林幸的身位进行反击。哈
然而他却发现林幸的步法越来越快,出手的速度也是越来越迅猛,用起那蓄力拳居然好似不需要太长的蓄力时间似的。坤庆只感觉到自己体力越来越跟不上,抵挡对方来拳的双手痛的都要麻木了,双眼看着林幸那飘忽的身影也有头晕目眩之感,渐渐的招架不住。
终于,他身上挨了林幸几记重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脚下一软,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林幸两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嘿嘿一笑,走到不远处,将那把自己刚才踢到一边去的五尺长剑捡起,握在手上顺手舞了个剑花,虽然略长了一点,但重量并不算重,还是比较顺手的,让他大为满意,老实不客气的收在了自己的剑囊里,可是由于剑身太长,整个剑柄都露在了外面,林幸便下意识的用手往里推,结果撕拉一声,粗布缝制的剑囊下方立即出现了一个大口子,剑尖刺破剑囊钻了出来。
林幸大感无奈,心道只好回去叫黑衣重新制作一个结实一些的了。临上车时,他还看了趴在地上直哼哼的坤庆一眼,打了声招呼道:“走了。”然后便吩咐车夫启程,老牛被车夫猛抽一鞭子,哞的一声痛叫,拖着牛车得得得的扬长而去。
车内,林平之又惴惴不安的问:“幸之,无事吧?”
林幸之笑嘻嘻的道:“无事无事,上次的那位路霸被我教育一番后,心感歉疚,今日特派人来此送我一柄宝剑来的,阿兄你看,宝剑在此,无需担忧。”
黑衣目光闪了闪,依旧一言不发。
……
青年道人坤庆回到天师道钱塘分部的时候,也是衣衫褴褛,一脸的狼狈,比前几日他师弟坤力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进门的时候,坤庆欲要遮面而入,不想让人认出自己,无奈他的师弟坤力正在门口翘首以盼呢。
坤力看到坤庆满面尘灰的样子,大惊道:“师兄,你怎么也弄成这副模样?你的擎天剑呢?”
坤庆因为身高较高,接近七尺半,又喜好使用稍长一些的剑,所以将自己的剑打造成了五尺的长度。普通的剑三尺就算是长剑了,他的剑比别人长了一半还多,这点让他甚是自得,给自己的剑取名为“擎天”,即一柱擎天之意,以显示其剑乃至其人的高大伟岸。
坤庆摇头苦笑,道:“还不是被你害的,擎天剑被那林幸之抢去了,唉,先别说了,我全身酸痛,走不动了,先扶我进去,我慢慢跟你说……”
坤力只得架住坤庆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进内堂,表面对其很是恭敬,内心却隐隐有些幸灾乐祸,心道:“这下连坤庆也失手了,倒不显得我失手有多丢人了,坤庆是八品顶阶,能打败他的人应该至少上了七品,乖乖不得了,那看起来才十来岁的林幸之居然是七品以上的修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整个天师道钱塘分堂里估计只有身为堂主的师父和修为上了七品的大师姐能够敌的过他了。不过师父应该不会为这么点小事出手的。大师姐那**整日忙着跟男人合气,估计也是没空的。而且就算他们愿意出手,这事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啊。”
坤庆好不容易挨到一个藤椅转身坐了下来,有了着落,这才感觉到全身上下的疼痛好受了一些,看到一旁的坤力,愤愤的道:“师弟不是说那林幸之是帛家道的弟子吗?还说他跟你缠斗良久,应该跟你修为相差不大?你可真害苦我了!他哪是什么帛家道弟子?明明是灵宝派的好不好?而且他的修为奇高,虽然与我缠斗了良久才将我击溃,但我觉得他好似未尽全力,故意要试我深浅一般,让我拼尽全力,再一点一点的将我体力磨尽,唉……他肯定是七品以上的修为,而且还不是刚入七品的样子,我们俩都被他给耍弄了!”
坤力一听,大惑不解道:“不会吧师兄?要说他故意隐藏修为让我判断失误倒还有可能,可是功法却是作假不得的啊,我明明见他使用了铁布衫功,硬生生的将我的掌力给震退了的,怎么师兄却说他是灵宝派弟子?”
坤庆没好气的道:“我明明见他用出了灵宝派的移形换影,又怎么可能判断错?想必是师弟错把灵宝派的防御功法当成是铁布衫功了吧。”
被坤庆这么一说,坤力自己也有些搞不清了,铁布衫功他并未亲眼见过,只是因为这功法名气大,他听人说起过其功法的特点,感觉与林幸使用的功法颇为相似,至于灵宝派的防御功法他既没听过,更没见过,所以听这么一说,他还真无法确定了,只得开口道:
“也许真的是师弟我看走眼了吧,不论如何,这次我们是撞上硬腿子了,师兄说说看下面该怎么办?”
坤庆郁闷的道:“还能怎么办?如此丢脸的事你好意思对其他人说吗?若是给师父知道,我俩定要给骂的狗血淋头不说,在师父心中的印象可就要大打折扣了,以后还有可能去接任师父的分堂主之位吗。速速把那包裹退与你那外门弟子,告诉他,他碰上的不是一般人,我们也无能为力,叫他忍忍便是,莫要再与人家作对了。”
坤力虽然心想那分堂主之位肯定轮不到我,与我有何关系,不过这事要是让师父或者其他师兄弟知道,他自己肯定是落不了好的,损人又不利己的事他当然不会去做。想想似乎也只能如坤庆所说,便悻悻然的照做了。
……
这日,禇文谦白日与一侍妾试行天师道传授的男女合气之术,颇为得趣,欢好后正慵懒高卧,闲极无聊,突然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天师道的门人要他速去分堂所在。
禇文谦一听立即大喜,以为是报复林氏兄弟的事有了眉目,也不高卧了,用力推开身旁倦极而眠的侍妾,一个骨碌就从塌上跳了下去,对镜稍事修整衣物,便急匆匆的直奔天师道分堂而去。
分堂内,坤力拿出了那个包着黄金的不起眼小包裹,颇为不舍的在手上垫了垫,最终还是还到了禇文谦手上。
禇文谦大感纳闷,问道:“师父,这是何意?”
坤力没好气的道:“是何意你不知道吗,这份供奉不好拿,为师不要了。顺便为师看在师徒的情分上,再奉劝你一声,莫要再去招惹林氏兄弟了,那林幸之不是普通人,你惹不起的。”
禇文谦吃惊道:“不是普通人?他明明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啊,难道连师父也对付不了他吗?”
坤力略感尴尬,气哼哼的道:“看人莫要只看外表,正所谓真人不露相。莫说是我,在这分堂之内,除了我师父——也就是你的太师父——这天师道分堂的堂主一人外,没人能有把握对付的了他。所以你还是算了吧,忍忍便是。”
坤力说这番话时还存心夸大事实,本意是告诉禇文谦,林幸之的实力之强,奉劝其知难而退,哪里知道禇文谦听了此话,居然眼睛一亮,叩首道:“多谢师父指点,弟子明白了。”便转身匆匆离去。
第二天,禇文谦又另备了一份大礼,匆匆来到天师道分堂所在,进去之后就向内室闯去,口口声声称要见堂主,结果被几个堂上轮值的弟子拦住,问其是何人。
待得听说禇文谦只是个外门弟子之后,众人相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禇文谦不明所以,问道:“有什么可笑的?”
众内门弟子其中一人很轻蔑的用手指着禇文谦道:“你当自己是何人?我等都是堂主的亲传弟子,想要见堂主,也要等待堂主亲自通传之后才能得见,你不过是一个不入品的外门弟子,居然大言不惭的要求见堂主?真是异想天开!你不够那资格知道吗?”
禇文谦哑口无言,他做事一想不喜欢多考虑,来之前竟未想到会有见不到人的情况,但他誓要找林氏兄弟报仇,一雪前耻,不想就这样放弃,于是反复苦求道:“请诸位师叔开恩,让弟子能见自家师祖一面,弟子确有要事……”
一个内门弟子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不要啰嗦了,我们是不可能让你见堂主的,堂主他事务繁忙,若是人人想见就见,那这分堂还不都乱了套了,速速离去,莫要在此喧哗了,否则我们就用动手强行带你离去了。”
另一个却觉得虽然是一个外门弟子,但说起来终究是他们的小辈,不好搞的太不讲情面,于是道:“你是何人门下,把你师父名号报出来,然后你单独去和他谈吧。这里不是你喧哗的地方。”
禇文谦于是道:“我师父道名坤力,正是师父指点我去找师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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