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站在江边,突然听到邵云峰那边传來一声无边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江水翻腾,就好像有一条怪兽在里面翻江倒海。
邵云峰开始的时候还在抵抗,跟帝恨剑纠缠來去,可是几秒钟之后江水就平复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江面翻滚,出现了一片红色的水流。
这家伙死得够惨啊!
那帝恨剑从江中冲天而起,就在这个时候陈哲身后传來风声,他不假思索的闪身一拳就劈了出去,用的是左手。
后面是一个年轻的修行人,看到陈哲帝恨剑沒在身边就开始偷袭。
他们觉得陈哲只是仗着法宝,修为根本不行,谁知道陈哲一出左手,对方觉得简直有一座大山倾斜向他压过來,这人伸手一挡,喀嚓一声手腕就折了。
陈哲一拳所他手臂打得折叠在一起,又一起打中了胸膛,这个偷袭的人胸口凹陷,一句话沒说就死翘翘了。
本來隐匿在周围的几个人都想出手,都僵在当场,不知道陈哲怎么一掌有这么大威力?
“师兄?”
在江边有一块大石头,旁边一块稍小,但是那块稍显小的石头突然动了,变成了一个跟陈哲年纪不相上下的年轻人,飞奔过來,抱住被陈哲打死的那人。
原來还能把身体变成石头么?
陈哲觉得这修行之道还真是无奇不有,如果这人不动,他肯定看不出來那是一个人幻化的。
这年轻人哭了几声,抬头冷冷看着陈哲:“你杀了我师兄?你这个大魔头!”
陈哲眼角一跳,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成了魔头了。
帝恨杀掉邵云峰后,瞬间就飞回,在陈哲身边静静的飘浮着,冷觑着面前的这个修行人。
虽然陈哲一直对帝恨畏惧,不过现在有它在身边,却觉得安全感十足,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我用它杀了好几个人了,将來它也会噬主……
那年轻人大吼一声:“你这魔头人人得尔诛之,虚成教,太一门,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咱们一起围攻这魔头,到时候一起把他的首级交给循道宗。”
周围隐藏的门派不禁暗骂他:你怎么把我们都点出來了?
陈哲跟妖狐派有关系,跟天心阁的秦心也有关系,这些人想要杀了陈哲讨好循道宗,但是又怕真的得罪了天心阁和妖狐派,本來都是打算偷袭不露面目的。
但这年轻人一喊,如果到时候陈哲活着离开,记得他们的名字很有可能回去报仇。
那年轻人一声吼了出去,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动静沒有,也知道这些人不敢出來,就又说了一句:“你们觉得你们单打独斗能对付他的法宝么?”
这么一说,四周的几个门派顿时心中一凛:对啊,本來以为这小子是个鱼楠,谁知道竟然这么难对付啊……
想要依附循道宗这颗大树,这几个门派实力也都差不多,老一辈人物出手又太难看,所以來的都是年轻人,想要对付陈哲还真的是很困难。
那么……就真的一起上?
在江水中潜藏的两个人如飞鱼一样跃出來,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威猛,女的娇小玲珑,站在一起看着十分诡异。
那年轻人喊完几声,远远的逃开防备着陈哲的法宝,看到果然有人出來,精神一震:“原來是虚成教的张卓,华巧,多谢援手,我们就一起杀了这魔头。”
叫张卓的槐梧大汉拱手道:“好说,我看这人出手狠辣,已经连杀几人,果然是一个大魔头,我们就一起出手。”
陈哲心中暗叹:这些家伙真能扣帽子啊,你杀來我,我若还手杀了你,就是魔头了。
真能扣帽子啊!
扣帽子是很多国人喜闻乐见的一项娱乐活动,甭管对不对,先扣上再说,这样我就有了正义的出发点。
帽子分门别类,各类繁多,那十年动乱就有各种各样的帽子,这个暂且不提。
就连现在网上论坛里,也有“五毛”“美分”各种帽子,你说一句这个国家不好,我就扣你一个“美分”的帽子,然后你再还我一个五毛的帽子。
确实也有戴这两顶帽子不冤枉的人,但是大多数论坛里被扣都是冤枉的。
因为陈哲的爷爷就被这个东西害过:
五十年前江大有一个女清洁工,是民国一个军阀的小老婆。她十几岁被军阀强抢纳妾,解放后衣食无着,江大当时的校长看她可怜,就给了她一个校园清洁工的工作,对付活着。后來江大校长被斗倒,红为兵们冲进校园,有人知道她是军阀的小老婆,顿时有人大喊:“这是帝国主义主义和封建社会的余孽!”
这,就是一个帽子,甭管对不对,先扣在这个可怜女人的头上了。
顿时无数人涌上,把这个妇女用椅子板凳打得头破血流,一边打一边喊:“打倒帝-国主义,消灭封建余孽,打死她!”
这么多年轻小伙子爆打,打断了这女人的腿。
这妇女年轻时是军阀小老婆,当年也是很漂亮的,人过中年也算风韵尤存,红为兵头目眼珠一转:“不能这么便宜了她,让他们跌进罪恶的深渊,才能认识到她们的错误。”
于是,这个头目扯了女清洁工的衣服,当着二十多人的面侮辱了她,然后几个铁杆红心,相继侮辱了这个女人。
强x她,就是在向帝国主义宣战,就是吹响向封建作孽进攻的号角,不强x她,就是卖国贼,是帝国和封建主义的走狗。
这女人锁在江大的一间地下室里,一天给扔点吃的,然后他们兵每天都來侮辱她取乐,來表现自己的爱国之心。
这妇女的腿断了,无法救治,痛得死去活來,一个星期伤口就长了恶蛆,臭气冲天。后來这事儿被陈哲爷爷发现了,怒火冲天的大骂这些人是禽兽不如,怎么能这样侮辱一个妇女?
喲,正好,这有一个为封建余孽辩护的走狗!
于是,陈哲的爷爷也被扣了一个帽子,被拉游街,当时陈哲还沒出生,不过这小时候听人说过。
扣你一个莫须有的帽子,然后我干最无耻恶毒的事情时,还能扯着正义的大旗。
这几个修行人就是这样,先把陈哲定性为魔头,杀了他也是替天行道,顺便讨好一下循道宗。
这几个人这么一说,陈哲就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虚成教的张卓微笑着说:“除魔卫道正是我辈本色,这人杀害我们同道,人人得尔诛之!”
陈哲握紧了双拳,冷冷看着面前的这三个人:“难道允许你们杀我,我就还不得手么?”
“住口你这魔头,你刚才虽然是自卫,但是出手太过毒辣,就算恶劣不显,以后肯定也是一个大魔头无疑,我们上!”这几个人扯出法宝飞剑,向陈哲围拢过來。
刚才是单打独头,现在可是三打一了,陈哲握紧手中的帝恨,心中在暗暗思索着怎么办!
远处的何妍目光闪动,刚才陈哲出手狠辣,这要是老成持重的人,说不定就得摇头说他杀孽重,可是这种作风倒颇为符合何妍的感觉。
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
何妍忍不住的离得近了些,要看看陈哲怎么应对。
陈哲沒想到自己样了几个人,竟然惹得他们联合对付自己,对付一个人还好说,现在对方掌握了自己的手段,三件法宝对付三个人,再偷袭就不那么灵光了。
那个年轻人的师兄被陈哲杀了,他咬牙切齿,第一个就向陈哲冲过來,一剑刺向陈哲的咽喉。
剑光闪闪,在夜空下吞吐不定,让陈哲模不准他剑势走向。
陈哲拿起帝恨剑,斜剑上磕,左手捏着无影剑,闪电般的刺出去,反正已经结仇了,对方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也沒道理放过他们。
那年轻人本來就一直注意着陈哲左手法宝,向旁边一闪。
陈哲上步提剑,帝恨向下一劈,铛的一声,那枚品质不错的飞剑就被他削为两段。
张卓大吼一声,持着一把刃薄背厚的鬼头刀,寒光闪闪的向陈哲头顶劈过來。
陈哲心中觉得可惜,要是沒张卓,刚才那个年轻人十有七八死了,不过这也沒办法,陈哲侧步一躲。不防旁边的华巧如鬼魅一样贴身过來,手中一把暗红色的匕首猛力就刺。
华巧看上去娇小玲珑,竟然是贴身搏斗的打法,陈哲知道自己的无影剑现在沒法偷袭,一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往下一压,一股飘忽不定的真元从手掌传过來。
陈哲斗法经验毕竟不多,一时之间左手一僵,被这股奇怪的真元侵入了手劈经脉,急忙向后一退。
华巧得势不饶人,紧贴着陈哲跟了过來,帝恨剑回收不及,陈哲觉得小月复唰的一凉,已经被划破了皮肤,一股冰寒刺骨的感觉一瞬间几乎要把他的半边身子都冻僵了。
华巧的匕首是这几个人里面法宝最好的。
旁边那个年轻人立刻挥舞着断剑向陈哲的头脸掷來,那大汉身子一绕在陈哲的后面攻过來。
月复背受敌,陈哲一瞬间就迭遇危险。
陈哲闪过后面张卓的鬼头刀,左手一扬:“看剑!”
他的左手沒有剑,可是由于有偷袭的经历在前,那个华巧还是一愣,却发现陈哲张开的左手掌空空如也!
被骗了?
=============================分隔线=============================举的那个例子是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大体都是真的,被我改了一下。
不过大家不要在书评里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