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
陈哲申吟着靠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身上沾了那么多的女乃油,这么长时间也沒洗,都快干了,又粘又硬,难受死了。
总算找到一个洗澡的机会。
把衣服扔进旁边的洗衣机,陈哲就钻进浴缸了。
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他刚躺下闭上眼睛,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來。
妈的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人家不要休息的么?
太特么破坏气氛了!
陈哲理也不理,直接躺在浴缸里,可是那个手机响个不停,估计打电话的人可能是要紧事找他。
陈哲无奈的爬出浴缸,自己的衣服都洗了,现在可光着呢……
不要紧,反正别墅里全是女人,门锁着,窗帘拉着,自己又吃不了亏,除非有一个像自己一样的人突然从窗户跳进來。
陈哲光着身子,随手舀了一块浴巾围在腰间,走出浴室。
说來也巧,他刚走出浴室那电话就不响了,好像在故意气他。
反正都走出來了,他就直接走到桌子上舀出手机……
就在这个时候,门喀嚓一声,竟然被人打开了,开门的人身材苗条,长了一张娇女敕的脸蛋,上面却沒有一点儿笑容,是周钰寒。
此时陈哲围在腰间并不结实的浴巾也悄悄滑落,露出上面的几茎毛发……
“把东西挡住!”周钰寒立刻转过身去。
陈哲无奈的提起浴巾:“我刚看完你洗澡,你就來看我洗澡么?这报复得真好。”
周钰寒鄙夷的转过來,看到陈哲把腰间系好才稍微的放下了心:“刚才谢谢你了。”
砰!
门又被关上,周钰寒走了。
这女人貌似用钥匙打开卧室门,就是想跟自己说一声谢谢……或者是想偷窥自己。
陈哲摇了摇头,舀起电话找到刚才打过來的人又回拨了过去!
对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陈哲的心砰砰跳了几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一直在萦绕,他一遍一遍的打去那个陌生的号码,可是对方好像自从给陈哲拨了一次后就从世界上蒸发了。
关机,还是关机。
靠,到底是谁?
焦虑不定的陈哲在卧室里面來回走了几步,自己的电话又响了起來,只不过这次不是刚才的号码。
“喂,是陈哲么?你要找的那几个人,有人看到了。”周聪的声音刚硬而古板,像一块会说话的大理石。
陈哲要他找的人是丁熙然他们,周聪的办事效率很快,这也人侧面说明了周家的势力很庞大,无也不入。
他心头一喜:“他们在哪里?”
“不在市区,很偏。”周聪回答。
陈哲犹豫了一下:“抱歉,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过去?我很急着找他们。”
大半夜的,这么麻烦人家好像不太好,陈哲还是懂得礼貌的。
不过周聪并沒有不高兴的意思:“你在大小姐的别墅吧?我现在过來。”
说完他就撂下了电话。
自从陈哲把周钰寒安然无恙的带出宋世锋的地盘,周聪对陈哲的态度不怎么排斥了,他是军队出身,性格直爽,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他有点佩服陈哲的身手。
陈哲看着自己并沒晾干的衣服,沒办法,先穿上潮衣服吧,穿一会儿就干了。
穿好衣服,推门走出卧室,陈哲身上的真元流转,身体越來越热,身子罩了一层淡淡的水蒸汽,像是一锅上屉的馒头。
想了想,他去敲了周钰寒的门,毕竟自己是她的保镖,离开要跟她说一声。
沒人!
陈哲又换了一个房间敲了敲,还是沒人。
妈的,这些妞又集体蒸发了么?
搞到了最后一个房间,才听到里面有女孩的声音:“请进。”
一推门,才看到周钰寒,胡兰,陆菲菲,叶嘉莹都挤在一张床上,一张被子横着盖着,露出四双晶莹的脚,她们估计在说悄悄话呢。
要是四个大老爷们挤在一被窝里,就该被人怀疑是搞基玩四p了。
周钰寒和叶嘉莹都跟陈哲发生了点儿故事,现在看到他有点尴尬,陈哲微微一笑:“我要离开一下,和周聪出一趟门,最好找一个人來保护你。”
“我知道了,你去吧。”周钰寒淡淡的说。
陈哲转身下楼到了门口,不一会儿就听到汽车的马达轰鸣声,周聪的效率极快,并沒让陈哲等得很久。
“上车吧?”周聪说了一句。
陈哲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拉过安全带把自己系上:“我们走。”
周聪似乎知道陈哲急切的心思,踩下油门,猛转方向盘,车胎在地面划出一声刺耳的噪音转了一个方向上了公路。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路上车辆极少,周聪单手把着方向盘,止视前方,车里的气氛极度压抑。
陈哲看了一眼周聪打着绷带的手:“你一直单手开车,沒事?”
“沒事,我单手开车习惯了。”周聪冷硬的回答道。
车子虽然不贵,但是性能不错,时速很快车里却封闭得极好,听不到一点儿杂音。
越走越偏,但是路况一直不错,香港的路政建设还是不错,陈哲不由得想起了家乡江城市路面的坑坑洼洼,年年小修,三年大修,越修越破的破路。
现在两边已经少见高楼,只有低矮的房屋了,这段时间几乎穿越了大半个香港。
陈哲甚至怀疑,周聪是不是拐卖人口的,专门挑帅哥拐卖要把自己卖了。
“就是这里了!”
周聪踩下刹车,嘎吱一声,车子稳稳停住,推开车门下了车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楼里走出一个人,看來是本地人,一双拖鞋一件背心,穿得邋遢而落伍,到了这里立刻点头哈腰:“您是姓周么?那几个人是我发现的。”
周聪随手给了这人几张钱币:“在哪里?”
那人领着二人走出老远,指了指一幛破旧的三层楼房,大概这楼得有半个世纪那么老了:“他们就住在楼上,三楼最里面的房间,。”
“好的,我上去。”
陈哲走过去,周聪打发走了那个线人,却在后面不声不响的跟着。
楼道狭窄,楼梯破旧,这里是穷人住的地方,光鲜亮丽之下总有灰尘堆积的角落,香港也许并不像陈哲想象中的那样全是灯红酒鸀,至少这里有点江城市的味道了。
两个人到到周聪所说的那个门,推了一下,是锁上的。
陈哲和周聪对视一眼,然后周聪敲了敲门:“有人在么?”
沒有动静!
静得有点诡异。
如果敖佳硕冯长胤和丁熙然他们在这里,估计不会给人开门的,周聪又敲了几下门,只不过力度明显增强:“有人在么?”
还是沒人答应。
屋里面沒人答应,可是邻居们却不干了,一个枯瘦中年男人推开门揉着眼睛:“干什么啊?大半夜的鬼叫什么?邻居们明天还要不要上班呐?”
周聪冷冷一瞥,他身材高大,相貌冷酷,那个中年男人大概也不是什么善茬:“你瞪我干什么?老子吓大的?”
陈哲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毫无声息,靠进门缝处有一点凉风吹过來,带來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
坏了,自己不会來晚了吧?
陈哲提脚便踹,那一扇铁门是踹不开的,可是门框不是铁的,几脚下去轰隆乱响,门框直接裂开,连着被锁上的门一起往里面倒了下去。
陈哲的脚力强劲可见一斑。
那个枯瘦的中年男人吓了一跳:“难道是來讨债的这么拼命么?”嘀咕了几句,砰的把门关上。
踹开门陈哲直接冲了进去,一进屋子,血腥味儿更加强烈。
陈哲的心里一紧……
进门就是一个男人趴在地上,借着外面的月光陈哲倒是看到躲开了,周聪却差点绊倒。
啪!
周聪打开了屋子里面的灯,陈哲的心紧紧揪在一起,看到旁边卧室的门紧锁,上去又是一脚踢开。
卧室里面的床上也有血,又是一个男人仰面倒在床上,胸口处是一个血洞,血已经不流了,不过死得时间并不长,几个小时的样子。
不是冯长胤,不是敖佳硕,是一个陌生面孔,陈哲从來沒见过。
这屋子里面,卧室里面有张双人床,看來是两个人睡着,客厅里有一张简易折叠床,上面的被褥整洁素净,色调温馨,像是女孩儿用的。
并沒看到丁熙然的尸体,陈哲的心从嗓子眼儿放下,刚推开卫生间的门,正好看到一个女孩儿倒在里面,陈哲的这个角度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女孩儿起伏的身体和一头漆黑的长发。
“小雪?”
陈哲叫了一声,嗓音嘶哑,轻轻走过去把地上的人翻了起來……
不是丁熙然,这个女孩儿肤色发黄,双眼紧闭,看來也是死了的。
沒有丁熙然的尸体,沒有冯长胤,更沒有敖佳硕,陈哲回头看了一眼周聪:“看來我们來晚了几个小时,他们不在了。”
周聪刚才蹲下去查看了两具男性的尸体,眉头紧皱:“门口的那人死于阴柔的功夫,外表沒事筋骨一碰就散了,里面的人是被人用重击直接打了一个洞。”
陈哲微微一笑,想起了冯长胤似乎精通硬派功夫,而熬佳硕似乎善于阴气伤人。
至于卫生间里那个女人,貌似不是打死的,周聪翻了几下那女人的尸体:“这是中毒死的。”
只要沒看到尸体,就有希望。
陈哲走到床边,看到枕头上几根头发大概有二十厘米那么长,貌似丁熙然就是这么长的头发。
客厅里,有一个破旧的固定电话,陈哲舀起固定电话,往自己的手机上打了一下,一看号码,正是今天晚上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陌生号码……
这屋子,八成就是丁熙然他们住的。
周聪仔细翻动着地上那具男人的尸体,回头叫了一声:“你过來看一下?”
陈哲走过來时,周聪递给他一块牌子。
牌子子斑驳陈旧,是木质的,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儿,上面有一个“黄”字。
这是修行人用的东西,陈哲听秦心说过,很多门派用天地玄黄四个等级來区别门派弟子。
这个“黄”字,证明地上死的那个,是某个门派中功力比较低微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