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隐身在围墙傍边一棵高大树木的阴影中。拉牛牛
两个黑影在墙下晃了几圈,向四下照了照,看了看重新安静的狗,嘴里嘟囔几句回去了。
“怎么这里会有电?”东宫翼疑惑地问柳星云。
“我看应该是从附近经过的电力线路上偷来的。你别忘了,前些年这里可是有村庄的呀,所以电力运输线路应该就在附近。”
“奥,咱们下去看看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吧?”
“好。”
两人翻身下墙,轻手轻脚地提气前行,隐身在大厅傍的窗户下,一边观察里面的动静,一边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间大厅在一盏高悬在房梁上的大灯泡的照耀下,很是宽敞明亮,两排脏兮兮的沙发分列两傍,中间山墙下方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供奉着一个神龛,神龛前面摆着贡品,点着香火。神龛上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白虎下山图,威猛异常。
八仙桌前放着一把高大的太师椅,整个大厅弄得像一个帮会议事大厅的样子。
柳星云和东宫翼看到这里心中一惊,心说这就是江湖中传说的“北柳盗、西时偷、明蛟龙、暗白虎”四大神偷门派中的“暗白虎”?隐藏的这个地方可真够神秘的。
此刻,太师椅上曲腿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壮汉,即使坐着也能显示出他身材的的高大威猛,粗壮的胳膊,滚圆的肚皮,短头发、圆脑袋,肥肉横生的脸庞,两眼一瞪,杀气四溢。
两排的沙发上横七竖八地坐着七八个或瘦或肥、或阴或阳的人。
中间地面上跪着一老一少两个人,正是瘸腿农夫和偷东宫翼手机的小孩,这个孩子很可能就是孩子们说的名字叫“小虎头”的孩子。
这时就见农夫抬头向太师椅上的人说:“三爷,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如有半点参假,就不得好死。”
看来,太师椅上坐着的人应该就是“三爷”了。
三爷没有说话,旁边的一位尖嘴猴腮的人,却尖着嗓子说:“瘸子王,你说的话鬼才相信呢。我调查过了,有人看见你和那对男女唠了半天嗑,好像投机的很,不是告密是什么?”
原来瘸腿农夫叫“瘸子王”。
瘸子王辩解到:“侯爷千万别冤枉人呀,想当年我瘸子王也是道上响了万的,什么事情没做过?我告密能有什么好处,还不得把自己弄进大院子?”
侯爷说;“那你和他们黏糊那么半天干什么?还有前几天的那个女记者,你也和她说了半天话,你不是告密是什么?”
“我对灯说话,我就是告诉他们这个村子又穷又破,不欢迎外人参观,想让他们离开。可是没想到,这几个主儿像是着了魔了,非要进村,挡也挡不住呀,这才磨蹭了半天时间。我是真的没有做对不住大家的事呀……”
“好了!”三爷突然威严地喝道,“都别瞎呛呛了。那个女记者已经到新兴县去调查过了,不是漏风是什么?这事已经惊动了堂主和师爷了,如果堂主出手,很快会查出结果的,到时候家法伺候,谁也跑不掉。”
三爷停了一会儿,继续对瘸子王说:“瘸子王是我们白虎堂的老人了,所以才派你去村口把守前门,千万不能掉链子。”
瘸子王一个劲地点头:“是、是、是,我一定办好三爷交办的事儿。”
三爷这才指着小虎头说:“小虎头是你收的关门弟子,也一直是你教的,你不会不知道白虎山庄的规矩吧?禁止在山庄进行一切暴露行踪的活动是第一条禁令,是堂主定下的保护山庄安全的死规矩,小虎头竟胆敢违抗,绝不轻饶。”
瘸子王连忙磕头不已:“三爷,是我管教不严,没有管好。请三爷饶了他吧。小兔崽子,快向三爷磕头请罪。”一边说,一边向地下按小虎子的头。
小虎子不情愿地一连磕了一个头。
三爷宣布结论:“瘸子王教徒无方,小虎子触犯山规,扣罚你们俩今年的份子钱。如有再犯,家规伺候。下去吧。”瘸子王一边答应着,一边领着小虎子退出了大厅。
柳星云和东宫翼闪到暗处,看着瘸子王一瘸一拐地把小虎子领进了厢房,里面隐约传来阵阵吆喝声。
东宫翼用手一指,两人跟随瘸子王转到厢房的窗户下,向内观看。
只见屋子里赫然是一个硕大的偷窃技艺训练场。
从外向内:
第一排是一地黄豆,5个小孩正在练习捡黄豆;
第二排是五个谷缸,谷子上面撒满了硬币,5个小孩正在练习手指夹钱;
第三排是五个水缸,水缸底沉着许多硬币,5个小孩正在练习缸底夹钱;
第四排五个油缸,油缸里应该也有不少硬币,现在无人练习;
第六排是五个穿衣服的假人,5个小孩正在练习从它们的衣服兜里偷东西;
最后是一个巨大的空场地,两旁摆着斧钺钩叉刀枪剑戟等十八般兵器,现在也没有人练习。
瘸子王显然是一个总教头,他不停地拖着瘸腿在这些小孩之间穿梭,时而停下来骂几句这个,打几下那个。
小虎子已经站到第六排中,正在和他们一起练习偷东西。
东宫翼看明白之后,小声对柳星云说:“这简直是无法无天,虐待儿童,教唆儿童犯罪!”
柳星云向她摇摇手,让她不要说话。
就在这时,忽听见大门那边传来“当当当、当当、当当…”,有节奏的敲门声。
东宫翼和柳星云连忙隐身到拐角的黑暗处。
大厅里走出两个壮汉,出去开门。厚重的大门‘吱呀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黑影牵着一匹马走了进来,马背上驮着两个大箱子。
开门的两个壮汉一见黑影,连忙亲热地叫道:“马爷回来了?这回兄弟们没少弄吧?”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牵过马来。
这位马爷拍了一下马背上的大箱子说:“嗯,兄弟看看这两大箱子,就等着乐吧!”
三人重新关上大门,一起说笑着往里走。到了大厅门口的时候,马爷撇下两位壮汉,大步流星跨进了进去。
柳星云和东宫翼也转移到大厅的窗户下,向里观看。
三爷等众人一看见来人,纷纷离开座位,走上前来。马爷首先对着众人一抱拳,说:“三爷,各位,安好?”
众人纷纷打招呼。
“马爷。”
“马爷回来了。”
“马爷安好。”
…
三爷首先迎上前来,拥抱了一下马爷,哈哈大笑:“哈哈哈…,一看见马爷回来,我这心里就乐开了花了。怎么样?这段时间外面的兄弟没少干活吧?”
马爷向着三爷说:“三爷,现在咱们白虎堂可是在外面响了万儿了,兄弟们干的那是热火朝天呀!”
说话的功夫,两位开门的壮汉已经把两个大箱子抬进了大厅中央的位置。柳星云这才看清楚这两个壮汉的模样,一个脸上有一道伤疤横贯半边脸,另一个是个秃头。
马爷用手指着大箱子兴奋地说:“这可都是外面兄弟们的功劳呀!兄弟们就要有好日子过了!”
众人群情激奋,纷纷围了上来。
马爷走上前来,打开了两个大箱子。其中一个箱子里装的是钞票和金银首饰等物品,满满一箱子,看得众人都傻了眼了;另一个大箱子里装的是一卷卷的字画和几个精美的瓷器。
柳星云正在向里面观察,东宫翼却拿着手机捅了捅他,向他做了一个拍照的姿势,柳星云连忙闪开一个空间,让东宫翼对着里面拍照。
马爷向三爷指着装满字画和瓷器的箱子,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三爷听后哈哈大笑。
然后,马爷从这个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卷轴,在三爷面前小心地伸展开来,是一幅水墨山水,很有气势。
东宫翼调整好焦距,专门拍了一张山水画的照片。
马爷指着画对三爷说:“这就是堂主说的那幅画,特意叮嘱要送给仇县长,你说太可惜了不是?”
三爷说:“既然是堂主决定的事情,应该有他的道理,咱们照办就是了。”
马爷把画卷好放回箱子里。马爷放着字画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高声问道:“三爷,今天除了我,没有其他兄弟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