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警察都走了,李智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东宫翼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还没有等他说完,东宫翼就打断了他的话:“董事长是没有来过中国呀,这里的治安管理是相当严格的,当然治安状况也是相当好的,您尽可放心考察好了。哈”
李智马上知道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因为旁边还站着领班小姐、本房间的服务小姐好几个人呢,他闭上嘴不说话了,又开始眯着小眼睛,瞄东宫翼了。
这时,领班小姐很得体地走过来说:“刚才是在是对不起了,打扰了各位的雅兴,所以这顿饭我们酒楼买单,请各位随意点菜吧?”
李智这才把偷窥的眼睛转过来,因为他这几天净吃快餐了,早就腻歪死了,现在一听有免费的大餐可以随便点,立即来了精神。
他一把抢过领班小姐手里的菜单,专挑贵的点。
柳星云和东宫翼却在四下观瞧,谁才是时家帮的人呢?
其实,时家帮的人早已根据昨天李智电话中的描述盯上了他们,因为两个童男玉女,再加一个易容了的李智的话,不就应该是这三个人吗?
刚才的警察搜查也是他们故意导演的,当看到他们来了的时候,就故意暗中通知了刑警队,对他们进行了一次检查,目的是检验他们的水平和应变能力。
这次检验显然应该是合格的,柳星云的处变不惊,东宫翼的随机应变,李智易容的惟妙惟肖,都显示出他们俩一定是经过了非常专业的高手。
在酒楼顶层的一间硕大的总经理室内,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女,正坐在一张巨大的老板台后面,看着电脑屏幕。
她就是醉风楼的老板娘,也是现在时家帮的实际掌舵人时玉娇。
她是时家帮前任帮主的老婆,当年和丈夫也是一对儿梁上鸳鸯,只是可惜,正当他们要努力把时家帮发扬壮大的时候,她丈夫却因为急于为时家帮立万儿,和东南亚黑道帮会争抢一枚秦朝玉玺,被人枪杀于闹市中心。
他临死前,嘱托妻子和不满8岁的女儿,一定要把时家帮做大做强。
但自从他死以后,时家帮一蹶不振。此后,经过时玉娇的多番打拼,才在西北一角逐渐站稳了脚跟,势力不断恢复壮大。
正当她捋顺了组织,稳定了地盘,并且把帮主之位刚刚交给女儿时静茹的时候,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白虎堂,抢走了她们许多大生意,并且大有把时家帮赶出新兴市的势头。
这令时玉娇非常发愁恼火,一方面担心不是白虎堂的对手,丢失了多年打下来的江山,另一方面还担心女儿时静茹的安危,千万不要重蹈她丈夫的覆辙。
她逐渐心生家无男丁的怨恨,要是丈夫在世,要是有一个顶天立地的儿子,还用得着她们母女二人抛头露面,拼打江山吗?
就在她愁苦无计的时候,听到了得力手下时堂主的汇报,说有一对儿童男玉女高手前来投靠,心中顿生夺人之爱,为爱女找情郎,为帮会立靠山的念头。
这才同意了时堂主的意见,把几人引入了醉风楼,亲自考察。
从一开始三人进门,她就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对柳星云可以说是一见钟情,要不是给爱女选夫,自己再年轻一些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爱上他。
目前,唯一令她恼火的是,柳星云的身边还有一个美貌如花的女朋友,美貌倒也不是重要的,因为她相信自己女儿的容貌不会比她差,关键的是他们俩看起来恩爱有加呀?
她是过来人,她知道要把感情这东西拆开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刻,她如同木头人一样,死死地盯着屏幕有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怎么办呢?甘心看着帮会逐渐没落吗?这样对得起死去的丈夫吗?还有,女儿的幸福也是大事,女儿和自己的想法能一样吗?
时玉娇刚想到这里,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她头也没有抬,说了声:“进来。”
她知道,进来的一定是她女儿时静茹,因为是她安排人叫她回来的。
随着那扇厚重的实木雕花门缓缓开启,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只见她脚蹬黑皮靴,身穿黑风衣,面容冷峻。
她容貌姣好,正值妙龄,就是少了一点生机和活力。
但事实往往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时静茹就是这样一个面容冷冰冰,心怀事业心的女孩儿。
时玉娇看着女儿进来,心里突然有了决定。
她想,为了丈夫的遗愿,必须给女儿找一个得力助手,最好连她的个人幸福一并解决,千万不能让她走自己心酸的老路。
时静茹走到母亲面前,平静地问道:“妈,你找我有什么事?”
时玉娇向女儿招招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指着屏幕上正在吃饭的柳星云等三人说:“李智汇报,这两个人想投靠咱们,我想请你处理一下这件事,看看咱们是否接收他们。”
时静茹看了一会儿,说:“妈,这个华侨就是李智吗?”
“对呀,我女儿的眼光越来越独到了。”
“不是的,是因为你事先暗示了我,他们的易容术很地道呀,哪来这么厉害的高手?”
“应该就是这两个人做的。”
“妈,看来他们应该是高手呀?咱们目前正是用人之际,留下来就行了,还用我去办吗?”时静茹不解地问。
“这个事情,当然得你去,因为他们是高手,而你是帮主,你将来身边的得力干将你不得亲自考察一下吗?”
“那好,我这就去。”
“别急,你不能就这样去。”时玉娇拦住了女儿,“跟你明说了吧,女儿,你看楼下这个男孩儿怎么样?”
“怎么了?看样子应该是个高手,妈,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把他收进来。”
“我是说,你看他模样怎么样?”
时静茹意识到了什么,故作不知地说:“什么呀?妈?”
时玉娇握着女儿的手,抚模着说:“女儿,咱们都是女人,我知道你这些年一心扑在帮会事务上,打拼天下,无暇关心自己的事情。但是女儿,你不觉得,咱们时家帮这么些年来多么不容易吗?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时静茹不解地问:“什么原因呀?这和我自己的事情没有关系吧?”
“不对,不是没有关系,是大有关系。”时玉娇严肃地说,“女儿呀,母亲这么多年打拼下来,我是深有体会呀,女人打天下难呀,妈妈不想你再走我的老路。”
“什么意思呀,妈?”
“女儿,咱们今天就把话说白了。”时玉娇狠了狠心说,“你要想实现你父亲的遗愿,壮大时家帮,光靠你一个女人家不行呀,你需要找一个真心实意帮你的支柱,就是找一个爱你的男人,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