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驰瀚给楚怀面子,与陈思军握了握手,转头对楚怀说道:“我帮你请了丁柏伦、谢一夫、曹武成以及省和市刑侦部门的老大,还有省国安局的武卫平局长和市国安局的罗云翔局长。总数大约十一人。我知道你与三位大老板的关系不错,有他们以及武卫平的说一句话,你今后再遇上今天这类突发事件就简单了。”
“哦。”楚怀听到三个伯父都要来,自是高兴得很。
陈思军却吓得心里砰砰作响,这些都是真正的实权人物,其中丁柏伦还是省府常委,若是通过楚怀的关系搭上线,今后,说不定能成为一方主官的!心中自是对楚怀感激不尽。
汪驰瀚并不在意这些非军警的处长级人物,却碍于楚怀的面子,不得不与陈思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六点钟开始,客人陆续到来,在汪驰瀚的介绍下,与楚怀和陈思军就算是互相认识下来,至六点二十,丁柏伦与谢一夫穿着便装联袂而来,所有人就算是都到齐了,他们才往楼上走去。
酒桌上,等服务员倒上酒,汪驰瀚就端起酒杯站起来:“第一杯,我就帮楚怀这个小子说两句话吧。这么久以来,我本人一直很感激大家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也多次麻烦大家。在此,我就借楚怀这杯酒,略略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来,我和小楚满饮,大家随意!”
“怎么能随意呢?”武卫平局长说道,“这个杯子本来就只有五钱,那一小嘴酒不过瘾。要不,老汪和小楚换成三两的高脚杯倒满?”
“哎呀,老武,我可是诚心敬酒,你这样收拾我?”汪驰瀚鼓着眼恨道。
“切。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既然说是诚心敬酒,就换个大杯子,要不,就一人一杯喝着走。”
汪驰瀚无法,叫过服务员换了高脚酒杯倒满了,与楚怀端起满满的酒,恶狠狠对武卫平说道:“唉。老武,你老小子记住啊,下次有你求我的时候!”
武卫平也不怕汪驰瀚威胁,笑道:“这还差不多,反正咋俩风水轮流转,那一次不是拿酒来拼?下次再说下次的话了。”
众人大笑,都干了杯中酒。
这时候,就该丁柏伦表态了。他拿着小杯子,对楚怀说道:“小楚,伯父这杯酒也算是给你一个承诺,今后,于公于私,伯父能帮的肯定要帮。另外,小楚啊,没事到家里坐坐去,你姐和姐夫整日念叨着,你也不嫌耳根子发烫?”
丁柏伦这句话一出口,就让很多不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怎么牵出向书记的公子了?而且,向洪明没事还在念叨楚怀,这个关系可不一般。
他们都是老江湖,凡涉及公家机密的事永远都不会拿到这样的公众场所来谈论,即便是没有外人在场也不行!所以,都是用普通交往的语调以及拿酒来说事。但是,在这种气氛下最容易联络感情,那些酒桌上端着酒杯求人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去做。
而丁柏伦将今天的事上升到了家庭关系,这个表达远比拍着胸口发誓还耐人寻味,也更具有保证性和可信程度。
所以,接下来的酒宴就越发轻松愉快起来,在互相留下电话号码之后,汪驰瀚与武卫平又开始咋咋呼呼拼酒了,看他们的感情,远不是酒桌上才能建立起来的。
这是必然,国安与特事处在很多时候是独立机构,但是,也经常会出现配合行事的情况,这俩家伙也多次配合,在一起浴血奋战过几次,还真有些袍泽之情在里面。
楚怀和陈思军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了,也加入了战圈,后来,汪驰瀚假借酒疯隐晦地介绍道:“告诉各位哈,小楚这次立了大功,被晋升为少校。不到二十三岁的少校你们见过几个?来来来,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年轻有为,要喝酒就换大杯子!”
这句话倒是吓了众人一跳,包括丁柏伦都目光灼灼地看着楚怀,心道:“这个‘贤侄’前途无量了。嗯,他的事我倒是没办法帮忙,不过,他这位学长陈思军倒是可以拉一把的,回头,可以与亲家和老谢谋划谋划,将他调离发改委,放到下面的某个市委去锻炼两年。”
且不说陈思军终于引起了这些大老板的注意。那边公安和国安都借着汪驰瀚的挑战形式的话加入了混战,形式立即就变成了公安国安两个局挑战特事处了。
好在汪驰瀚与楚怀酒量惊人,反倒是将对手丢翻四五个。
丁柏伦、谢一夫、曹武成三人的年龄自然不会参与拼酒的,但三人也年轻过,也曾经经历了不少这样的“血战”,便在一边鼓动大家拼酒,到了后来,丁柏伦高兴了,干脆不要服务员帮忙,而是让曹武成和谢一夫拿过酒瓶子,亲自当起了酒司令来。
呵。这下场面就更烈了,陈思军一斤多白酒的量才支持了半个小时就被丢翻,自有服务员将酒醉的客人送到楼上客房休息,喝到最后,这间豪华包间内就只剩下楚怀、丁柏伦、谢一夫、曹武成四个人。
到了这时候,楚怀也不敢冲长辈龇牙,与三位长辈好生说了一阵话,又将自己今天遇上杀手袭击的事很隐晦地说了一遍,三人先是惊讶于杀手的胆大,随即都拍着胸口表示一定会给予大力的支持,这场酒宴终于圆满结束。
送走三人,楚怀也自己开车回家。至于酒醉的人,就随他们住在酒店里好生睡一觉也罢。
路上遇上查酒驾的,楚怀这是军车牌,直接不停,开着警铃一路冲关,顺利地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