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众演员不知是计,果然中了丁逸的圈套,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见司徒兵得罪拿哥,那天被拿哥叫到他那间房里,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不过发烧是今天下午才发烧的。我们刚才去报告拿哥,拿哥说不急,先让他烧一会出出汗。我们正在遵守拿哥的指示,正在让他继续发汗呢。”
“我星我靠我发克。”这样会出人命的。丁逸心想,不行,必须跟侯大拿说说,要不然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对群众演员说道:“你们先给他换条毛巾,擦擦汗,我去去就来。”
他“跄跄跄跄跄跄”地驱马来到侯大拿的门前,走进去一看,侯大拿正继续和他的小弟们继续探讨管理经验呢。
侯大拿抬头看了丁逸一眼,说:“看到司徒兵了吧?他受伤不重吧?”
“不重不重。”丁逸笑道。“就是戴了付墨镜,我几乎认不出他来了。他怎么惹拿哥不高兴了?”
侯大拿呵呵笑了起来。说:“这是定期教育。他昨天被小武配了付眼镜。这可是本监狱最流行的样式哦。酷不酷?”
“酷是蛮酷的,就是没有镜框。不太像。”丁逸道。
坐在旁边的马仔小武跃跃欲试,说:“那我再给他配付镜框。”刚要站起,忽然又顿住了,说:“镜框怎么配啊?眼镜片好配,左眼一拳,左边的镜片就配好了,右眼再来一拳,右边的镜片就配好了。但是镜框没配过,这怎么配啊?”
丁逸心中暗骂:“这孩子,真是猪头三,我这是幽默,他却以为这是我的本意。真是个不懂幽默感的人,乳子不可叫也。”
丁逸岔开了这一话题,笑道:“拿哥,你严格管理我是很佩服的。一大二大三大大,不,一大队二大队三大队,哪个队不知道就拿哥你这里管理最好啊。叫他们上东他们不敢上西,叫他们打狗他们不敢打鸡。虽然他们去打鸭子了,但是他们确实不敢去打鸡。这就是管理的成效啊。但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拿哥能否赐教?”
“尽管说来。”侯大拿的回答也是文诌诌的。本来这不是他的风格,但自从他听了一句话叫:“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以后,就开始给自己充电了。看黄色碟片的时候,也会偶尔学上几句英文单词,现在不仅英语的叫/床声觉得惟妙惟肖,连日语的叫/床声也学得有模有样了。看电视时,侯大拿也不再光拣姑娘的脸部胸部和殿部看(注:此处引用的“殿部”是侯大拿的原话,以使各位观众对侯大拿的文化程度有个真实的判断),他还学着里面的人物拽上几句文,以显示自己有文化。
他的如意算盘是,别人一看他这个流氓,就会有点怕,再加上这个流氓还会拽上两句文,那一定是个有文化的流氓,一定很可怕,做流氓的目的就是要让别人害怕,别人怕了自己就好办事。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那就更可怕了,可怕的很哪!
从电视上他学了一句话侯大拿深以为然:“这叫不站而曲人之B。”侯大拿得意地想。虽然为什么不用站起来就能曲了别人的B这个道理侯大拿一直没弄明白,但这里面的大致含义侯大拿是懂的。就是原来没有文化的流氓要站起来才能曲人之B,成了有文化的流氓以后,不用站起来就能曲人之B了,说明有文化的流氓比没文化的流氓要省很多的事。为了能不站而曲人之B,所以他也开始拽起文来。
“贤弟有何不懂之处,还请尽管说来。”侯大拿拽文拽上了瘾,又说了一句。
丁逸心想,侯大拿刚才口中所说的“贤弟”,不知在他的心里,是不是“咸弟”,或是“闲弟”,抑或是“嫌弟”?
反正都不是好词,不是身体很咸,就是游手好闲,或者是让人讨嫌。
“但他心里的这个词,万万不能是‘涎弟’啊。”丁逸心想。
要是被广大观众误以为我丁逸成了侯大拿心中的“涎弟”,岂不是被人当成是侯大拿手下流着口水的小弟了?那我玉树临风的形象,那可是毁于一旦啊。这是丁逸的想法。
但想想侯大拿文化远程度没有这么高,不会知道口水的另一种文言文的表达方式是“涎”,因此定然不会把自己当成是“涎弟”,丁逸心里暗算松了一口气。
作为男主角,除了关心自己的形象以外,当然还要关心剧组其他演员的形象,于是丁逸打算为司徒兵讨上一个公道。
“兄台作为管理人员,应当赏罚分明,下面的小弟错了,就要处罚,如果他们做对了,那就奖励一下。这样,被管理者才会心悦诚服五体投地六神无主七日七夜8能自拔九浅/一深十分**。问题是:司徒兵哪里犯错了?拿哥要给他配付眼镜?如果他没犯错,拿哥给他配眼镜,难免让下面的兄弟不服啊。”
“我日。”侯大拿还不是彻底有文化的人,所以不会用“我星”来代替“我日”。他说:“你还以为我真的要和他们探讨管理啊?我的管理其实很简单,管理就是不讲理。看谁不顺眼,一个大嘴巴过去,看他服不服?不服把他的屎,哦不,把他的饭打出来。他不服也得服了。”
丁逸正在奇怪,侯大拿刚才为什么先说“把他的屎打出来”后来又改口成“把他的饭打出来”,转念一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原来侯大拿也知道了饭就是屎屎就是饭的道理,为了显示自己有文化,正在这里显摆呢。
“原来司徒兵果然没什么错,只是拿哥你给他做定期教育。我明白了。”丁逸道。
“非也非也。”侯大拿继续拽道:“他是有错的。”
“什么错呢?”
“他未获得销售许可证就敢在这里售卖信息,违反了我的条例。这是明显的偷税漏税行为。还把我拿哥放在眼里吗?我不教育他谁来教育他?真是媳妇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和尚两天不揍就偷偷吃肉了。他就是被打得少。”侯大拿恨恨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丁逸恍然大悟。原来司徒兵未经过拿哥同意私下里向自己卖消息的事不知道怎么就给拿哥知道了,所以侯大拿要教育教育他。但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司徒兵的消息自己是一定要买的。既然他没办证,那就帮他补办一个吧。
“拿哥,这司徒兵确实不懂事。你不教育他我也要教育他。不过,他既然要卖消息给我,我也打算买了,生意都谈成了,如果不做成这笔买卖,不吉利啊。这样吧,他没办销售许可证,我来帮他补办,拿哥,你说该多少钱,我来帮他付。”丁逸爽气地说。
“还是贤弟懂事啊。”侯大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本来贤弟你这么说,这个面子我应该给你的。我也知道,这个消息对你很重要。但是,愚兄决定了,只要我在这里一天,就禁止他司徒兵做生意,他敢摆一次摊,我砸他一次,摆两次摊,我砸他两次。就让他做不成生意。我就不信了,城管难不成还斗不过小贩啊?”
丁逸道:“拿哥这又何必?用不着和这种小鱼小虾呕气吗?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多不值当的。这样吧,别人办销售许可证要多少钱,我来代他出,出十倍。这样总能让你拿哥消消气了吧?大人不计小人过,拿哥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侯大拿看了丁逸一眼,掏出了自己的“金狗熊”牌香烟,递给丁逸一支,自己也抽出一支,放在嘴边,旁边早有一人掏出打火机,“当”的一声点着了,先给侯大拿点上,再给丁逸点着了火。
侯大拿深深吸了一口烟,将烟雾吐了出来,想了一会儿,说:“其实愚兄并不是和他这个虾米呕气。这小虾米有什么值和我跟他呕气的呢?不过,愚兄确实有难言之隐,确实不能让他在这里做生意。”
“哦,为什么?”丁逸很奇怪。
“这是难言之隐,不能一洗了之的难言之隐。”侯大拿说,“不能说。”
丁逸说:“那也好办,让他把消息告诉我,我不给他钱就是了,这也不算做生意。这样做,我既得到了消息,他也没违反你拿哥不让他做生意的禁令。两全其美啊。就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看来是要做一做他的思想工作了。”
侯大拿脸色一变,说:“其实我的本意并不是不让他做生意。”
丁逸更加奇怪起来。“那拿哥你的意思到底是想做什么?”
侯大拿叹了一口气,说:“明人不说暗话,兄弟,我就告诉你吧,只要我在这里一天,就不能让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不管他是获得了销售许可证以后卖给你,还是他没有获得销售许可证偷偷地卖给你,甚至他无偿告诉你,这都是不允许的。总之,我不能让你从他这里得到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