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我误解你们了。”丁逸道:“你们确是没用工作时间做私事,我要表……”丁逸正要说“我要表扬你们”忽然又想到了一点问题,恍然大悟,道:“差点又被你蒙了,你还说你们是用自己的业余时间搞女同志,其实这话里有水分,你就老实交待吧。”
“老……实交待?”小安顿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话里露出了什么破绽被丁逸抓住了,脑子里急速地转了几个圈,也不知道破绽是破在何处。
丁逸没再跟他打哑谜,直接揭示了答案,道:“你在前面说过,你和阿德是用石头剪子布的方式,你出剪子他出布赢了他之后,你才获得搞女同志的首发权,对不对?那万一你输了,那就是让阿德先搞了?在阿德先搞的情况下,那个时间段,是在两点钟之前吧,而阿德的工作时间是在早上六点到下午两点之间,在两点钟之前阿德搞女同志,那就是他阿德占用了工作时间,而在阿德搞完之后,那应该是在两点钟之后了,你再接着搞,那就是你占用了工作时间,对不对?是否占用工作时间,要看你们石头剪子布的结果,如果他赢了你,你们两人就都占用了工作时间,如果你赢了他,则你们两人都没有占用工作时间。这说明,你们并不是刻意为了不占用工作时间而安排先后顺序的,而是随机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占用工作时间,这样把是否占用工作时间取决于你们石头剪子布的结果,岂不是把工作当成了儿戏?还敢说你们多敬业?你这不是欺骗领导吗?你可知道欺骗领导那是很大的罪过?”
“这这……”小安无话可说。
“你没话说了吧?”丁逸洋洋得意,心说领导哪里有这么容易被蒙骗的。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我们可以换班调休。”小安忽然想出了这么一个解释,心中大喜,立即流畅了起来,解释道:“如果石头剪子布他赢了我,那我就跟他换班调休,我从休息状态立即进入到工作状态,而他从工作状态立即进入休息状态,让他来休息,他在休息时间就可以搞了,对不对?等他搞完了,那他再来工作,换我来休息,我来搞,我在休息时间搞那也不算犯规吧?这样,总是有一个人在处于工作状态,没有影响到我们做出的‘24小时有人值守的’庄严承诺,说明我们心系公司,为了公司的兴旺发达,不惜奉献出自己的青春和热血。”
“我靠。”他的这遍言语并没有得到丁逸的认同,想来丁逸作为“绝对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当地的纳税先进个人,参加了多次政府机关的会议,听多了企业事业机关部门的工作总结报告,对这类冠冕堂皇的说辞有了很强的免疫力,于是丁逸大怒道:“批评你们你还不虚心接受,居然还强词夺理?就算你说的没错,你们确实换班了,但你有没有履行换班的手续?有没有报经领导批准?没经过批准就可以私自换班吗?你入职的时候怎么学习的《员工守则》?退一万步来说,即使领导允许你们换班,那在换班之前,你们用石头剪子布决输赢的时候,你和阿德两个人总有一个人处于工作状态吧?不管是谁处于工作状态,在工作状态的时候玩石头剪子布,那不是在工作时间赌博?嗯?工作时间赌博有什么后果?放在旧社会,是要被剁手指的!幸亏这是在新社会,所有你们不用被剁手指。但是你要知道,工作时间赌博,这更是极其严重的错误,我要是你,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还在强词夺理,那我就找块豆腐撞死!拿根面条吊死!塞个麻团噎死!吃碗馄饨撑死!来到美女面前饥渴死!跑到帅哥面前自卑死!来到丑女面前恶心死!来到丑男面前自豪死!走路回家不小心踩到狗屎!你说,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安的脑筋连续转了二十几个急弯,也没有想到如何针对丁逸的话做上一些辩解,只好认输,道:“我我我,我错了。我们工作时间是不该赌博的。这点我确是没有想到。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错误了。”
听到小安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丁逸多少消了一些火。心想他刚才说有三点问题被自己误解冤枉了,刚才从他所说的被自己冤枉的那两个问题中,自己已经找出了一个碴来,找碴率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下面还有一件事,是小安认为被自己误解的事,也不免让小安说出来,看自己能否从中找出碴来,如果能找出来,那么自己找碴的能力就有了大幅度地提高,以后玩“大家来找茬”游戏,那是手到擒来毫不费力了。
于是丁逸道:“你说的第三点让我误解的事,究竟是什么事?你且说来,如果真的被我误解了,我会向你们道歉,如果不是被我误解而是你在强词夺理,那我就对你立即进行鄙视。”
“哦。是这样。”小安道:“你说我们两人合伙搞一个女同志是一种丢人的行为,其实这也是对我们的误解。”
“误解在何处呢?”丁逸问道。
小安顿了顿,方才深情说道:“你以为我们想两个人搞一个女同志吗?不!答案是不!我们不想!我们真的不想!我们确实不想!但我们就搞了!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为什么呢?”丁逸也问道。
“这是因为,我们没有钱搞两个女同志,所以只好合资搞一个女同志,但收费方面,比一个人分别搞一个女同志要便宜一些,这位女同志跟我们说了,两人一起搞,那就享受团购价,并在团购价的基础上打98折,这么算来,我们合伙搞一个女同志,比分别搞一个女同志要便宜,优惠率达到百分之三十五,就相当于总体打了六五折,这样,在经济上算,我们是划算的。”小安道。
看来小安的进步确是很大,在丁逸的公司里干上了一段时间,连经济账都会算了,已远非当初的吴下阿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原来是从经济方面考虑的。”丁逸想,这么做本质上也没有错,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物美价廉,是购买者的一贯想法,和他们两人合作演出的这么一个女同志,是否物美,因本小说里未曾提到,所以也不清楚,但既然优惠率达到百分之三十五,那确实也是很大的一个折扣,价廉确也称得上,也难怪他们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丁逸问小安这个问题的目的并不是想听他的真实想法,而是本着想找茬的态度,想从他的话里找出些破绽出来,所以他抬杠道:“既然你们算经济账,那想法是没错的,不过,如果单从经济上来考虑,请问你们用自己的左手或是右手,岂不是更便宜?几乎无成本。哦,除了一些洗手用的水费,要么还有往手上打肥皂用的肥皂消耗的费用,那就没有其他支出了。你要算经济账的话,为什么不自己用手解决呢?”
电话那端半晌无语。
“被我问倒了吧?”丁逸再次洋洋得意。
没想到小安悲伤的话语从电话那端传来,充满了哀伤的旋律,像是午夜里传来的梵阿铃的声音。
“我们当初也是想用手解决的。”他低沉地说。
“那为何没有用手解决呢?”好学的丁逸问道。“理想和现实,为何产生了差异了呢?”
“那是因为,”小安的声调更加地哀伤了:“那是因为,我们发现,我们两个人的双手,为了解决我们不断增长的性心理需求,只好不停息地工作,在它们的辛劳工作下,都已长满了厚厚的老茧,老茧上面又有着新鲜的血泡,血泡上面还长着新鲜的老茧,老茧上面又是更新鲜的血泡,新鲜的血泡上面,马上又要长满了更新鲜的老茧了。一层又一层,层峦叠嶂,蔚为壮观,让人叹为观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