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使出两招猴子摘桃后,成功地摘到了两个对手的四个桃,让对手痛得呲牙咧嘴,像僵尸一样一跳一跳地跳了出去,让正义得到了弘扬,让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精神再一次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各位读者的面前,振聋发聩酣畅淋漓,让亲者快仇者痛,让正义观众笑逐颜开,可谓大获全胜。
但围观群众却并没有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而是围在丁逸周围,不发一言。面部表情或是遗憾或是郁闷或是不解,并没有一个人在丁逸胜利了之后,表现出欢呼雀跃的状态。
丁逸很是奇怪:“周围怎么没有欢呼声?难道围观的都不是正义的群众吗?难道这里描写的不是社会主义社会吗?”
人群继续保持着静默无声的状态,过了一会,才听到一个人小声说道:“作为一个男主角,竟然使用猴子摘桃这样下作的招式,有够下三滥,实在是太丢人了。”
“虽然是正派人物大获全胜,让反面人物捂着裆部一跳一跳地逃跑了,但使用的却是欺诈的诡计,这样赢得却也一点不光明磊落,让各位读者觉得正派人物也跟反面人物一样,没来由地让本书降低了许多层次。”还有人跟着说道。
“唉,是啊是啊,这种情况让人觉得心里很不畅快,堂堂的男主角,居然一点正面人物的形象、作派都没有,让人失望。”众人附和着说。
原来是这样。
丁逸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作为本书的第一男主角,是不应该使用猴子摘桃这样下作的招式的。并且,在和小安交锋时,不该骗他说他身后有人,在他转身去求证身后是否真的有人时再去偷袭得手,这样的手法,大大地丢了名门正派的人。
要是本书是传统武侠小说,或许丁逸还会因此被名门正派的侠士们狠狠教训一番,让他受到一个严重的教训,或是眼角被打青了或是鼻梁被打歪了或是被打肿了,总之让他男主角失去了玉树临风的形象,失去了广大的女性粉丝,在受到这一教训后,让丁逸从此绝了使用阴谋诡计、暗箭伤人之念。
幸亏本书是“关于丁逸的美丽凄婉的爱情悬疑惊险多角恋色/情**警匪牢狱题材的儿童不宜的僵尸故事”,在这许多定语之中,并不包含传统武侠小说的内容,所以丁逸就没有了被正派武侠宗师打肿的危险。
也难怪各位观众在丁逸得胜后,并没有发出欢呼的声音而是沉默不语,继而再发出批评的声音,这不仅充分说明各位观众是充满了正义情怀的各位观众,而且还说明他们是社会主义社会培养出来的优秀观众,有着正确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和世界观和人生观,才会对丁逸的举动有着这些鄙夷和不屑的表现。
丁逸很是惭愧。
但他练习过的唯一拳法,那就是猴拳了,而猴拳中使用的最纯熟的一招,自然就是那招名满天下的猴子摘桃,由于练得熟,所以就会经常在第一反应中用到这一招猴子摘桃。就像人在危难之中,会自然而然地条件反射,不经过大脑的指挥就会月兑口喊出“我的妈啊”或是“俺滴娘哟”或是“饿地亲娘哎”或是“我嘅老母耶”或是“my_mother_ah”,总之在危险之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娘亲,由于呼喊这台词的人生活的地域不同,导致其喊出的方言不同,所以在文字上略有差异,但其中心思想是不变的,都是喊娘,这就是最本能的反应,丁逸在关键时刻,也是使出他最本能的招式——猴子摘桃,其道理是一样的,这也怪不得丁逸。
就像一个小孩,平时老是跟着市井粗人骂粗口,骂的都是“**”“干你娘”,关键时刻气急了要骂人的时候,自然骂的就是“操/你/妈”、“干/你娘”,断然是不会骂出“**_you”“sh/it”或是“你他母亲了个大腿根部的”这种高雅的话语出来的,同样,由于丁逸一直练的都是猴拳,让他关键时刻使出一招气定神闲的太极拳中的“白鹤亮翅——美丽姿势”或是孔雀拳中的“孔雀开屏——自作多情”这种招式出来,那也不现实,因为他从来没有练习过这些招式,自然不会与生俱来地使出这些招式出来,所以他使出的猴子摘桃式,也是可以谅解的,让我们各位伟大的观众们谅解他吧。
各位观众在作者大人的劝解声中平息了怒气和失望之情,慢慢地散去了。此时屏幕上,为了突出主角,只有丁逸、谢薇和她的美女混血儿朋友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
其他无关人等全部被作者大人用马赛克屏蔽掉了。
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自从丁逸出场,她的一双妙目就一直眨也不眨地地看着丁逸,片刻也没离开他的身体。
看来她也是北方的狼族和南方的狼族都喜欢的既美丽又略带些花痴既感性还带些冲动的那种类型的女演员。自从丁逸在她面前闪亮登场打跑了那两个丑陋的流氓,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的一颗芳心,就牵系在了丁逸的身上。
尽管丁逸采用的是欺骗的手段才打跑了那两个丑陋的流氓。
尽管丁逸使用的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猴拳。
尽管丁逸运用的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猴拳中的令人难以启齿的猴子摘桃式。
尽管丁逸被围观的正义群众所鄙夷所不屑。
但这都不影响她的一颗略带些花痴的芳心牵系在了丁逸的身上。
她那略带些花痴的芳心正在怦怦跳着,她的眼神热切地看着丁逸。
丁逸走上前来,先对着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说了一句,“姑娘,你还好吧?这些流氓坏分子没影响你对社会的信心吧?其实这个社会上,还是好人多啊。”
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见到英俊的男主角丁逸和自己说话,不禁脸生红晕,像一个初恋的小女生,并且像的是一个早期文艺作品里初恋的小女生而不是像现在的文艺作品中的初恋的小女生,表现的状态是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嗯”了一声,当作对他的回答。
丁逸刚才只顾和小安、阿德这两位自己手下的哼哈二将演出对手戏,并没有仔细看清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的相貌,此时和她对话时,才仔细看清了她的容颜,不禁在心中也赞了一句。
“作者大人,我恭祝你万寿无疆身体健康哟。”丁逸的心里,又及时地拍了拍作者大人的马屁。
他的江洲司马白居易之心,作者大人一看便知。
丁逸已从一人御了方然和孙兰二女这一事件中,尝到了极大的甜头,所以他此时的心理状态,自然是希望这一幕能够再度上演。能让他实现这一愿望的,有且只有作者大人一人了,所以他适时地拍起了作者大人的马屁。
他的心中的另外一个愿望,那当然是,床/戏自然要经常演的,要天天演月月演年年演,这个方针是坚定不移的,也是毋庸置疑的,对天天演床/戏的这种情形,通过与作者大人这么些年的合作,丁逸是有所了解胸有成竹的,所以他的性福生活并不是一个奢望。但是,丁逸却有个更高的要求,床/戏的女主角如果能经常性地换换人,那是最好的了。但这一切全部都掌握在作者大人的一枝笔上,所以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起了作者大人的马屁。
他的愿望是,上次的床/戏女主角是方然和孙兰,这次最好能换成是谢薇和……
由于丁逸此时并不知道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的名字就叫做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如果直接把上面的那句话写成“上次的女主角是方然和孙兰,这次最好能换成是谢薇和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那就穿了帮露了馅,各位观众就会问了,丁逸事先并不认识这位姑娘,但现在在描写他的心理状态时,他却把这位姑娘的名字在此处提了出来,事先不认识却能提出这人的名字,这岂不是一个很大的破绽?如果本书这么描写,岂不是很大的不严谨?
因为作者大人是一个很严谨的人,所以演员丁逸只好装作不知道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的名字就叫做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就明知故问了一句:“敢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说。
“啊?”丁逸大出意外,道:“我原先还以为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是你的名字呢,结果竟然是你的姓。那你的名字叫什么?”
丁逸貌似诚恳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却没想到又露出了破绽。他自己千掩饰万掩饰,想掩饰自己事先已知道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名字的事实,所以才在上文中假麻假麻地问了一句:“敢问姑娘贵姓?”做足了功课,却没想到刚才自己说漏了嘴,说出了“我原先还以为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是你的名字呢”这种没水平的话,不自知地露出了马脚。
马脚就在他话中的“原先以为”这四个字上:既然存在“原先以为”,这就表明了此前知道,所以原先才会以为,如果此前不知道,那就不存在原先会以为,因此这句话还是表明了演员丁逸在事先是知道这位女性在剧中的名字叫做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的,这就是丁逸在不知不觉中露出的马脚。
但本书也不是什么大制作、贺岁片,所以稍微露出一点马脚来也无所谓,各位观众笑笑场也无伤大雅,作者大人对此也不予过多考虑,仍然按计划安排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回答丁逸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