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长包房里,是一个全封闭的环境,他们在商谈些什么,并没有他人看到,所以其保密性要比酒吧、茶社要强得多了。另外,由于在包这间长包房时,用的是假身份证登记的,就算追查到这间长包房,也不会根据身份证追查到登记人,所以相对安全一些。
丁逸告诉了赵阿狗房号,吩咐他过三十分钟之后到达,自己拿了房间钥匙,驱车来到“宾馆哪里有自家好”大酒店,进了长包房,等待赵阿狗的到来。
当然在这一过程中,他的大脑并没有闲着,而是在高速地运转着。他在想,刘勇真的死了吗?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是真的像赵阿狗所说的那样是自杀,还是他杀?赵阿狗凭什么认定他是自杀?在刘勇死亡的时候,赵阿狗在场吗?赵阿狗对刘勇的死是否该负责呢?刘勇如果不是自杀,那是不是由于赵阿狗的原因而死的?是不是赵阿狗为了掩盖什么,比如说他不小心把刘勇给打死了掐死了捂死了捅死了先奸后杀了,实际上是赵阿狗导致了刘勇的死,但他又怕丁逸的责怪,所以谎称刘勇自杀了呢?如果刘勇的死和赵阿狗没有关系,但刘勇又不是自杀的话,是否因为刘勇暴露了,导致幕后黑手把刘勇给弄死了呢?如果是这样,那他丁逸就应该小心了,这说明幕后黑手对丁逸的一切行踪,包括他开始调查刘勇的行动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在发现丁逸要对刘勇采取行动时,先下手为强,先把刘勇弄死了,让丁逸的调查行动断了一环,使他无法继续追查下去。
那么这个幕后黑手又是谁呢?似乎不像是那个高总。因为从姬毛信和毛长长的讲述,高总表现得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被跟踪,这么一个粗枝大叶的人,想来也不会做得如此地料敌机先,未雨绸缪。
那到底又是谁呢?
如果不是高总,恐怕这个高总也危险了。因为既然刘勇在被调查之前已被人灭了口,那么丁逸正在调查的高总,也有可能被人灭了口。
想到这里,丁逸忙给张坚强打了电话,让他们赶紧落实那个高总的住处,并在最短时间内查清他的全部真实资料,并且要关注是否有其他可疑人员也在跟踪高总,这个高总可能有生命危险,让张坚强注意。
打完电话,丁逸又想了一会,理了理思绪,觉得还没有什么头绪,且等赵阿狗到了之后,先详细问一问他情况再说。
不久赵阿狗就到了。
他是只身一人前来的。丁逸之前三令五申地告诉了他,自己只和他单线联系。他手下的若干人等,都是直属于赵阿狗的,从隶属上和丁逸毫无关系,并且他的手下只知道听命赵阿狗去做什么事,但不知道为何去做这些事,并且也不知道为谁去做这些事。
为了不暴露真正雇主丁逸的身份,赵阿狗甚至不得在自己的手下提起“丁逸”这两个字。丁逸曾经设想,不仅“丁逸”这两个字不许赵阿狗在他的手下面前提起,甚至“丁”、“钉”、“叮”字、“奕”、“毅”、“屹”等相同读音的字都属于需要避讳的字,赵阿狗都不能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提起。
所以丁逸自己试着制定了一个语言规范,想法是采用这个语言规范之后,当赵阿狗遇到这些与“丁”、“逸”读音相同的字,就能把这些字有技巧地避开,比如说,“我被蚊子‘叮’了一口”,就要改成“我被蚊子‘咬’了一口”,再比如说,“钉子”,被丁逸改称为“大针”,“屹立不倒”,被丁逸改称为“金枪不倒”,“潇洒飘逸”,被丁逸改称为“潇洒得很”,但这个工程只进行到了很少的一部分就被丁逸放弃了,原因是与“丁”、“逸”读音相同的字有很多,与这些读音相同的字组成的词有更多,要把这些词全部找到并进行改编,是一项浩能力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属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丁逸在尝试了一下后,知难而退,也算是颇有些自知之明。
不过从以上情况可知,丁逸“比较白的黑”行动小组,还是比较安全的。
因为赵阿狗是丁逸和赵阿狗手下的防火墙。只要赵阿狗不叛变,丁逸让他干的事就会烂在他的肚子里,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丁逸就会很安全。
所以丁逸非常有预见性地早已和赵阿狗签订了《保密协议》,该《保密协议》约定,赵阿狗誓死听命于丁逸,如果赵阿狗叛变了,那就烂鸡/鸡,死翘翘,丁逸有权雇请黑/社会将赵阿狗三刀六洞,上刀山下油锅,切成一千条一万条,剁碎了喂dog,总之丁逸对他采用的任何惩罚赵阿狗都不得有任何怨言。如果赵阿狗违背了《保密协议》,那就永世不再为人,不入轮回之中,下辈子永世为狗,当然这里的狗是真正的狗而不是让他的名字永世都带个“狗”字这么简单。以上是赵阿狗的义务,当然义务和权利是对等的,他承担了这些义务之后,丁逸也给了他相应的权利。
这些权利,就是经济上的保障了。
丁逸给赵阿狗支付的薪水,要成倍高于市场行情,属于黑/社会中的“金领”阶层,赵阿狗只要听命于丁逸,不仅衣食无忧,还可以每月免费去丁逸的“绝对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夜总会消费五次,并且有足够的积蓄,足以让他安稳地过下半辈子,对黑/社会的从业人员来说,这些条款是极有诱惑力的。
赵阿狗在《保密协议》的约束下,在丁逸给他支付薪水的保障下,忠心耿耿地成了丁逸的手下,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丁逸为他支付了多年的费用,现在需要使用他了,就不知道他能否达到丁总的期望,能否完成丁逸所交/付的任务?
丁逸将赵阿狗放了进来,让他坐下,问道:“刘勇之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要细细跟我讲个清楚。”
赵阿狗喝了口水,注意,他喝了口水,意思是他喝了一口水,并不是说他喝的是口水,他喝了口水之后,润了润嗓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丁逸讲了个清楚。
原来,赵阿狗领了丁逸交/付的光荣任务之后,就安排手下日夜监视刘勇的行踪。
根据他们的观察成果,他们发现刘勇似乎魂不守舍,整天五迷三道的,像个行尸走肉,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好像生活毫无意义一样,没有一点点朝气,根本不像是社会主义社会培养出来的四有新人。
他的调查公司门可罗雀,几乎没有一点生意。他公司的员工,有的每天都在公司里喝茶打牌看报纸闲聊上网看艳照门,有的为了出名正关起门来在自拍艳照,准备择日传到网上后再辅以一系列的宣传,搞个大红大紫,从此名利双收,就此告别贫困阶层,还有的因为公司大门前门可罗雀,调查业务生意清淡得麻雀都在门口飞来飞去,他们就支了个网专门捕雀,捕到了拔了毛剥了皮油炸一下卖给人吃,作为副业,赚点零花钱,全然不顾麻雀已经成了国家保护动物的事实,总之做什么事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做正事没一个愿意工作的。整个一个混日子的局面。
刘勇也没有心思管他们,整天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他已经多日没有给员工发工资了,这些员工能到所里上班已是不错了,自己再要求他们遵守劳动纪律,岂不是引火烧身,自找麻烦?
刘勇的“捉奸在床”调查公司,在最初的几年发展迅猛,业务成倍增长,刘勇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亦快哉,很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