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方然的前男友,丁逸在和方然保持男女朋友关系的时候,也背地里做了对不起方然的事,自己既然做了,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看到郭林辉要做对不起方然的事,丁逸的心里却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明显属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情况,丁逸想想也说不过去,所以他把自己心里不太舒服的感觉压抑了下来。
既然见到了郭林辉,装作不认识也说不过去,毕竟是多年同学兼球队的队友,怎么样也要打一个招呼,于是丁逸走上前去,走到他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真巧,在这里遇到你了,怎么?和朋友到这里来玩吗?”
郭林辉抬头看到了丁逸,顿了一下,反应了过来,道:“哎呀,多年没见,你还是和原来差不多,没长高也没缩缩,怎么样?听说这个场子是你开的,现在生意怎么样?”
“还好还好。”丁逸打个哈哈,道:“生意还不错,能说得过去,你看大堂,人都挤得要喘不过气了,所以除了正常的娱乐业务之外,这里还提供氧气瓶的出租,也是创收的另外一种方式,所以生意还行吧,你们到这儿来,事先预定了吗?”
郭林辉摇了摇头道:“没有预定。没想到生意这么好,所以也没有预定,看来要等包间了。”
“到我这里来消费,怎能让你来等包间?”丁逸很是豪爽,一个电话,打到娱乐总监那里,让他立即负责安排好一个包间,小姐要优良及以上的,服务要大胆豪放的,素质要好的,安排好了电话汇报。
这是丁逸的一个小技俩,他每天晚上都要预留几个包间,以便于自己运筹帷幄,调控指挥,在重要客人到来的时候,他可以利用这些尚未定出的包间做人情,让来消费的客人非常非常地有面子,进而得到心理的满足感,实现了自我实现的心理需要,丁逸以此来换取自己不可告人的利益。
今天这个技俩用在了郭林辉的身上,似乎也颇有成效,郭林辉看着旁边大堂里熙熙攘攘等包间的其他闲杂人等,立即觉得自己享有的特权,满足了他自我实现的心理需要,所以他非常非常地有面子,这事让他颇为得意。
“现在方然怎么样,你们还好吧?”丁逸问道。
和郭林辉谈起方然,丁逸心里有些别扭的感觉,特别是在这种风月场合的前厅,似乎不太适合问这些家长里短的问题,但之前丁逸在大鸡/鸡市遇到方然,并和她、孙兰发生了一夜之情,翻译成英文就是“One-night-in-big-cock-cock-city”,丁逸已经知道郭林辉和方然之间定然有问题,事后得知郭林辉勾搭上了分到他们单位的女大学生,发生了丑陋的不道德的性关系,所以导致方然和孙兰到大鸡/鸡市去散心,才发生了“One-night-in-big-cock-cock-city”的事,现在既已遇到郭林辉,他又跑到风月场合来happy,毫不顾及中国传统的贤夫良父的美德,何况刚才自己又卖了一个大人情给他,顺便问一下他的方然的关系,也算是顺风顺水,顺水推舟,也算不上突兀,所以丁逸就这样问了。
丁逸卖的这个人情果然起了作用,郭林辉已把丁逸当成了自己人,摇了摇头,道:“不怎么样,正在分居。”
“啊?出现了什么问题?”丁逸作惊奇状,但他心里是知道的,知道方然要不然是没有原谅郭林辉的出轨行为,要不然是原谅之后又闹崩了,总之他们之间现在情况不是太好。
“唉,一言难尽。”郭林辉道:“也许我们不太适合。她现在正在提起离婚诉讼,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和她离婚呢。”
看来两人已经到了实质性阶段,矛盾已经表面化公开化,似乎已到了马克思同志所说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那种难以调和的矛盾程度了。
丁逸沉吟半晌,明知故问:“谁的错?”
郭林辉脸一红,因为他喝了酒,早已经喝到了脸红红的状态,所以他的突然脸红没被任何人发现,只被明察秋毫的作者大人一人发现了,所以作者大人仍把他这难以察觉地脸红状态记载了下来,以还原历史事实,郭林辉脸红道:“离婚哪有谁对谁错?只是适合不适合而已。总之说不清楚,难以表述,你要说我错我就错,你要说她错她就错,一个巴掌拍不响,清官难断家务事,搞不懂啊。”
按照之前方然的说法,是郭林辉和新分到他单位的女大学生勾搭上了,勾着勾着就搭到床上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完全是他郭林辉的错在先,他居然还在这里“一个巴掌拍不响清官难断家务事”地拽了半天,一点承担的想法都没有,一点担当的勇气都没有,不像个男人的作为,丁逸心里不禁有怒气。
“听说你们单位新分来一个女大学生,和你关系有点扯不清道不明?所以你和方然才有问题?”因为丁逸心里有火,所以他也不再给郭林辉留面子,直接地开门见山一招制敌,使出了必杀技。
“你怎么知道?”郭林辉脸上一白:“谁跟你说的?难道是方然?她现在还跟你有联系?”
“当然不是方然,我好久没见过她了。”丁逸说瞎话的本领经过了这几年的历练,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气定神闲地否定了郭林辉的哥德巴赫猜想,道:“只是你们之间的故事我也听人说过,他们除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以外,另外还说得有耳朵有嘴巴的,想来不是乱说,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总之是有些事实依据才传出来这些事吧?”
郭林辉顿了一下。
他将丁逸拉到一旁,跟他推心置月复地说了起来。
“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很难受,本来打死我也不说的,但你今天给了我这么大的面子,这个面子的面积达到3.5个平方,很够意思了,我要是不告诉你似乎不够意思。”郭林辉长出了一口气,道:“方然虽然和我结婚了,但她心里根本没有我,作为一个含量百分之百的纯粹的大老爷们儿,我的心里是什么感受,你可曾想过?”
丁逸心里微微一震。“她的心里没有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林辉惨然一笑,道:“其实她的心里一直只有你。我只是你的替身而已,想想电影里的果/替,只有露的机会没有露脸的机会,多么可悲!难道我的人生就是光露不露脸的一生吗?凭什么?所以我要和命运抗争,我要诅咒这不公的命运!我要用我的实际行动告诉方然,我郭林辉也不是好惹的,就凭她心里只有你,整天精神出轨不守妇道,难道就不许我身体出出轨不守一次男道?”
丁逸的头脑一片空白,郭林辉的意思他隐约听懂了一些,但在他的心里有些不敢相信。方然上次和丁逸在大鸡/鸡市相遇时,丁逸在方然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这种体验,但听郭林辉这么说,似乎方然一直对他丁逸割舍不下,这才导致郭林辉心理不平衡,在方然精神出轨的情况下,他选择了愚蠢的**出轨,方然的精神出轨他无法可想,但他的**出轨却被方然抓住了把柄,所以才有了方然和孙兰的大鸡/鸡市散心之旅,也才有了丁逸和两女的艳遇。
看到丁逸难以置信半信半疑的表情,郭林辉道:“没错,其实我并不喜欢那个女的,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告诉方然,她的心里能有你,我的床上也能有别人,我们这样才算是扯平了,世界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女要平等,凭什么让女人骑到男人的头上作威作福?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笑傲江湖?所以我才这么做,给我们大老爷们儿争口气,就是这样。”
听了郭林辉这一席话,丁逸不知说些什么好,事情关乎到丁逸身上,就是因为丁逸的原因导致了方然和郭林辉两人的矛盾,丁逸现在已经是局中人,不能置身事外了,谴责他也不好赞扬他也不对,事情复杂很是难办,所以他顿了一会,才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想过了。”郭林辉道:“强扭的瓜会断,她的心里既然没有我,我再怎样维持,那也是没有用的。她既然要离婚了,我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算是过错在先,我也无话可说,离就离吧,我和她也算是没有缘分。这两天我再跟她谈谈,她要坚持要离,那我就把字签了,好聚好散,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