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个那个的。”方然道:“到底有没有和谢薇发生什么事?老实交/待。”
本来她不应该用这种语气和丁逸说话的,但既然丁逸连作者大人都敢欺骗,其性质极其恶劣,不对他凶狠一些,他不知道马王爷贵姓,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老鼠啊?遂对丁逸进行了严厉的呵斥。
“有……有一点联系。”丁逸一边胆怯地回答,一边继续着他的抚模工作。
“一点联系究竟是多少联系?一斤?六两?还是三钱?老实交/待!”
“没多少,就二里路的联系。”丁逸道:“她和我联系的次数,也和孙兰联系我的次数差不多,正负误差不超过1.2次,不算太多。”
“谢薇她不是被那个叫什么太上老君还是大肠杆菌的人包养了吗?如果她到这儿来,违反了包养协议,她是要承担严重的后果的。”方然道:“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看来方然果然对之前的章节有过详细的阅读,还记得谢薇的现任包养人叫做“太上老君”又叫“大肠杆菌”,并且知道她之前属于被包养状态,不是自由身,要是偷偷地溜出来和丁逸相会,自然是违反了协议,作为一个重合同实信用的社会或是正在向重合同守信用这个方向发展的社会,她违反协议,当然要让她承担沉重的代价,以儆效尤,否则会给各位观众一个违反协议的人不用承担相应代价的印象,这样大家都会去不重合同不守信用了,社会风气会慢慢变坏,代价很惨重。
“她已经和代号叫太上老君又叫大肠杆菌的包养人解除了包养协议。”丁逸道:“据她说她是主动和太上老君同志协商解除的,为此她还支付了不菲的违约费用。”
“这又是为什么?”方然问道。
“据她说她想换一种生活方式。”丁逸道。
“她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换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方然问道。
其实方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谢薇此前的生活方式是被包养的生活方式,如果换一种生活方式,自然是非包养生活方式,但她早不换迟不换,偏偏这个时候想换一种生活方式,又主动联系丁逸,估计是对女性公共猎物丁逸有很大的想法,其狼子野心,是昭然若揭啊。
“据她说她厌倦了被包养的生活,所以想换一种非包养生活方式。”丁逸的回答果然和此前方然的猜想一模一样。
“据她说据她说,每句话都是据她说,你难道是她的新闻发言人?”方然怒道。
“这是因为我一贯严谨的作风。”丁逸解释道:“这些话都是她说的,不是我说的,我要引用她的说话,自然要说‘据她说’,如果我不说‘据她说’,给别人听起来,好像这些话是我说出来的,但这和事实又不一致了,事实上这些话都是她说的,所以我要用‘据她说’这三个字,还请见谅。”
“她和你约了这么多次,是不是每次也和你干那些偷鸡模狗的事?”方然妒道。
作为第一男主角,丁逸虽然对女人态度一向不错,但屡次三番被方然诬蔑,现在也着了急,道:“我又不是穷得没饭吃,怎会干那些偷鸡模狗的事呢?老是说我偷鸡、偷狗的,三人成虎,你不知道吗?谎言重复一千遍,就变成了真理,你不知道吗?这个谣言流传出去,我的社会形象都降得低了。所以请你不要再说我偷鸡模狗了,这不符合事实。谢薇约我出去,我们只是开个房间,谈理想谈生活而已,绝对没有进行偷窃小鸡、公鸡以及母鸡的行动,更没有抚模小狗、公狗以及母狗的做法,这点请你注意,请千千万万不要再重复类似的言辞了,人言可畏啊。”
听他这么说,方然知道丁逸形而上学,把“偷鸡模狗”理解成偷窃鸡以及抚模狗的行为,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也觉得没有必要和他解释其实“偷鸡模狗”并不是去人家偷窃鸡和抚模狗,而是和他口中的“谈理想谈生活”完全就是一码事,就像“孔夫子”和“孔老二”一样,同样的一个人,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称谓,尊重他的称他为“孔夫子”,不尊重他的称他为“孔老二”;而不道德的床上运动,比较通俗易懂的说法是“偷鸡模狗”,比较道貌岸然的说法是“谈理想谈生活”,丁逸只知道道貌岸然的说法,却不知道通俗易懂的说法,这却让方然没有想到了。
从这一点来看,似乎丁逸当了“绝对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之后,其身份有了很大的改变,环境塑造人,所以他被塑造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所以只知道道貌岸然的说法不知道通俗易懂的称谓,这也不足为怪。
“好,我不再说你们偷鸡模狗便是。”方然答应了他的要求,但她仍然鄙夷着丁逸的做法:“她以前的身份是被包养人哎,你有没有搞错?你和人谈理想谈生活难道就不选择对象吗?再说以前就是因为你和谢薇私下里偷偷谈理想谈生活的原因,才让你有了在监狱大学就读三年的机会,你竟然好了疮疤忘了痛,摔了一跤忘了坑,现在还和她谈理想谈生活,真是dog改不了eatsh/it,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打人也,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我只是给她一个机会。”丁逸道:“她既已打算月兑离被包养队伍,所谓人不能一棍子打个半死,她既已改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给她一个机会也是应当的。”
丁逸的形象高大了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闪闪的金光。
根据丁逸发展到现在的对美丽女性的一贯外在表现,方然查过了网络,也咨询过了专家,大致知道了丁逸是“见一个爱一个症”的重症患者,知道该症难以治愈,他既和孙兰偷鸡模狗又和谢薇偷鸡模狗,盖因病症发作,影响了他的行为方式。若想让他只爱一个,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方然对他的这些做法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并且在她的心灵深处,持有理解的态度。
就像感冒了会流鼻涕,发烧了会体温升高,神经病发作了会月兑光衣服在高速公路上表演太空漫步,这些都是患者不想干但却不受主观意愿不得不干的事,丁逸见一个爱一个,那是因为他是“见一个爱一个症”的重症患者,并不是他本质坏,是因为他被这病症所控制,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