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当解答道:“这个我也想不明白,所以虽然刚才我在向你解释的情况被作者大人描写成‘丁丁当解答道’,实际上他这样表述并不完全准确。我只知道这是唐氏家族自古以来传下来的规矩,至于这个规矩如何形成,又是为何形成的,我确实是不知道。”
丁逸忽然眼睛一亮:“如果今后唐球球的智商低于30了,那他的继承权将被剥夺,是不是我就可以继承唐氏家族的产业了?”
丁丁当想了想,道:“据我判断,你的这个想法是‘密闭房间只有窗——没门啊没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做梦想屁吃——吃得着吗您呐’,‘王八想成为森林之王——痴龟说梦’……”
丁丁当口沫四溅地正说得带劲,忽然见丁逸面色不善,于是想到丁逸是本书的第一兼惟一男主角,把这些歇后语用在他的身上,似乎对第一兼惟一男主角不够尊重,赶紧收了口,道:“总之,就算唐球球失去了继承资格,你得到继承权的机会也微乎其微,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是人都喜欢听好消息,何况本书的第一兼惟一男主角乎?丁丁当说了这么一个令人泄气的坏消息倒也罢了,但他把丁逸又是比喻成癞蛤蟆,又说他做梦想屁吃,还想说他是王八,连什么痴龟说梦都出来后,看他的表情,后面还接着许多话没说出来,由于看到丁逸面色不善这才收住,虽然没有说出来,明眼人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丁逸自然急火攻心,要不是考虑到他曾经是自己名义上的爷爷又多少算是个老同志年青人对老同志要尊重的话,早就把他踢飞到南天门去了。
虽然不能用自己的飞腿动作表达自己的情绪,但丁逸完全可以用自己的面部表情充分表达自己的心情,于是他脸色铁青地说道:“我得到继承权的机会也微乎其微?那你就说说看,为什么我的机会微乎其微?”
丁丁当知道刚才自己说错了话,惹得丁逸生了气,心下悔疚,于是说话小心了些,道:“虽然就我所知,除了唐球球以外,你是唐三彩的惟一传人,但你既已被‘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裁定,在你没有犯错的情况下,可以继承一小部分产业,也即是你的继承权已经被限定死了,最大也只能继承你那一小部分,还是在你没有犯错的情况下才可以继承,现在你已经犯了大错,有了被判刑的记录,所以连你那一小部分都不能继承,何况全部的产业乎?”
“那唐球球被剥夺了继承资格,我又不能继承,在这种情况下,谁能继承唐氏家族的产业呢?”丁逸还心存幻想,道:“难道这么大的产业就捐给慈善总会?”
“本来这未尝不是一个选择。”丁丁当道:“你老爸唐三彩以前也热衷慈善事业,经常也捐钱给慈善总会,但后来听说慈善总会是可以根据捐赠额一定的百分比来提成的,捐得越多提的就越多,他听了以后十分失望,后来他就不捐了。如果唐氏家族的产业捐给了慈善总会,那慈善总会就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了,唐氏家族的子孙成了穷光蛋,慈善总会的会长却由于高额提成而成了世界首富,你老爸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所以我想唐氏家族的产业是不会捐给慈善总会的。”
“就是啊,既然不捐给了慈善总会,那这么大的产业,没有继承人的话,会如何处理呢?”
丁丁当道:“那就传给自己的兄弟咯。就是你血缘上的叔叔们,你有七个叔叔八个姑姑,由于你老爸在男性子女中排行第一,所以他是你爷爷唐二彩的风水儿子,他有了家族产业继承权,你的七个叔叔八个姑姑只有一小部分的继承权,但如果你老爸的风水儿子或是庶出的副儿子无法继承家族产业的话,那这份产业就只能传给你的二叔了,今后你二叔这一脉,就成了唐氏家族的风水老爸和风水儿子系列,你二叔的大儿子就成了唐氏家族的风水儿子,然后他儿子的儿子也将成为下一代的风水儿子,如此世世代代传将下去,直到无穷。”
丁逸默默想了一会。
丁丁当把上面丰满中间苗条下面圆润的这个故事讲完之后,丁逸搞明白了很多问题,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自己真正的亲生老爹和亲生老妈,知道了丁丁当不是自己的亲爷爷,也知道了羊桂飞陷害自己的原因。
羊桂飞为了不让丁逸得到与唐球球相比微不足道的那一点点继承权,竟然不顾丁逸的死活,就想出这么一个毒辣的主意,其蛇蝎心肠,非常恶毒。这个仇,丁逸是一定要报的。
丁逸忽然想到一件事,问丁丁当道:“唐三彩……在陷害我的这个计划里,他知不知情?是不是也参预其中了?还有,这么多年,他有没有想起过我?”
丁丁当叹了一口气,道:“虎毒不食子,你是他的亲儿子,他怎么会陷害于你呢?他对你妈周漂亮爱得那么深,所谓爱屋及乌,爱母及子,爱鸟及鸡,爱马及驴,他对你妈爱得那么深,对你也只有爱意才对,绝对不可能陷害你的。这么多年,他一直很关注你,一直在偷偷资助你。要不然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资金?除了家族定期给的以外,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他赞助的。”
听了这番话,丁逸哪根神经忽然被触动了,他的热泪盈了眼眶,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左转转右转转,偏偏不流下来。
虽然他知道自己并贬出了唐氏家族并不是他老爸唐三彩的过错,那是“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的决定,唐三彩违抗不得,但毕竟在这么些年里,唐三彩对他不闻不问,让他深深地以为自己早就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在他的内心深处,对唐三彩还是有些恨意的。
所以他坚强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这么多年来,他就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丁逸恨恨地说。
“在你小时候,还不记事的时候,他私下里来过几次,但一来羊桂飞不依不饶,向‘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举报他的违规行为,二来唐氏家族的法定继承人的行踪是一件大事,轻易不能出去,要出去的话,又是打申请又是搞汇报,得‘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批准之后,才能成行,非常地麻烦,所以这些年来,他就没有来过。”丁丁当道。
丁逸忿然道:“难道我被判刑三年,他也不知道吗?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管过吗?他要是想管,以他的实力,判我个无罪释放、政府赔偿都是毛毛雨的啦,湿湿水的啦,但我却在监狱大学里就读了整整三年,可见他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