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逸如此表情,听到丁逸如此台词,唐三彩知道自己冤枉了丁逸,有些不好意思,道:“儿子,这是我的错,我冤枉你了。但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的四个老婆知,其他没什么人知道,除了你我,还有谁会偷偷告密?看你的四个老婆,容颜娇美,相貌可人,个个宛如天仙下凡,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那倒奇哉怪也,到底是谁干的呢?”
丁逸想了想,道:“除了上文你说的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个叫张坚强的,正是他拿到的这些证据,会不会是他密报的?”
“张坚强?是什么人?”唐三彩问道。
“是我委托的调查公司的人。”丁逸如此这般,把自己委托张坚强调查的事情告诉给了唐三彩。
“但是他没有我的指令,是不会向‘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汇报的,这样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再说,他想汇报也不知如何汇报啊,他又不认识唐氏家族的人,即便是唐氏家族内部的人,想要接触‘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的人也不是一件易事,何况他一个外人乎?所以是他的可能性不大。”丁逸分析道。
“不是他,那还有谁?”唐三彩沉思起来。
“对了,还有一个人。”丁逸想了起来,道:“还有那个小童,就是总经理助理的助理的助理的助理……总共八十几个助理的那个小童,他当时也在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错。”唐三彩也想了起来,当时他和丁逸在播放视频的时候,那个小童也在场,不过他是唐三彩的下级的下级的下级的下级……总共八十几个下级的下级,级别非常之低,并且事后唐三彩严令他不得将此事说出去,小童也答应了,照理说他是不敢将此事上报的,但除了他又没有别人,难道真的是他?
当时丁逸在向唐三彩展示羊桂飞偷情的证据时,小童一直在场,唐三彩觉得他是自己极低级别的手下,虽然不至于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境地,但也到了“君要臣屎,臣不得不拉”的层次,唐三彩让他向东,他绝不敢向西,让他打狗,他绝不敢打鸡,唐三彩与他的关系,就像古代皇宫里皇上与太监的关系:皇上做什么隐密的事,根本不会避讳旁边的太监,皇上临幸娘娘、妃子之类,旁边说不定还需要有几个太监加油、鼓劲,如果皇上万一突发奇想,想换一种口味,找个宫女玩一玩强暴的游戏,如果力气不够,在按不住宫女的时候,说不定还会喊几个太监帮忙按住宫女的手脚——以上说了这么多话,只是想证明在皇上的眼中,太监根本算不上是一个人,就像是阿猫、阿狗一样,可有可无,无需避讳,在唐三彩的心中,那个小童也是处于此种地位,有什么**的事,也无需隐瞒这个小童,因为唐三彩有极大的把握,这个小童绝对不敢把他知道的事情说出去,什么事情,都会烂在他的肚里,不会有另外的人知道。
因为此后还要有这个小童的戏份,所以作者大人给这个小童起了个名字,叫完颜阿宝宝,在唐三彩的心里,完颜阿宝宝一定不敢泄露唐三彩的秘密,所以丁逸展示证据时,唐三彩就没有让完颜阿宝宝回避。
但现在事情已经泄露,除了丁逸、唐三彩以及他的四位夫人以外,知情者就只有这个完颜阿宝宝了,虽然唐三彩心里觉得不可能是完颜阿宝宝泄的密,但是他有嫌疑,那就要把他找来问上一问,弄清事实真相,这是目前紧要之事。
唐三彩拍拍手,守在门外的差人甲听到号令,立即走了进来。
“把完颜阿宝宝叫来,我有事问他。”唐三彩道。
“完颜阿宝宝?”差人甲迟疑了一下,问道:“他……是谁?”
唐三彩反应了过来,完颜阿宝宝是八戒庙里总经理助理的助理的助理的助理……总共八十几个助理的小童,级别非常之低,平时更没有机会到唐三彩的寝室来,差人甲当然认不得他,所以当唐三彩提到完颜阿宝宝的姓名,差人甲自然是不明所以。
“就是八戒庙里最低级别的工作人员。”唐三彩道:“你立即打电话到八戒庙,让他立即过来见我。”
却原来唐氏家族虽然是宇宙第一大有钱家族,但家族里的联络方式和世外的联络方式并无太大的差别,也是电话、传真之类,其实以他们的财力,搞些比世外先进得多的联系方式也很容易,但唐三彩深知,作为宇宙第一大有钱家族,最重要的就是“低调”两个字,小心驶得万年船,作为宇宙第一大有钱家族早已被人瞄上,要是自己再不低调一些,一定会成为众人的靶子,当前社会仇富心理如此严重,唐氏家族万万不可成为社会仇富心理的牺牲品,要达到这一目标,那就要尽可能的低调,所以唐氏家族里的联系方式和世外并无太大差别,在这一细节中也可看出唐氏家族的低调小心了。
差人甲立即去了室外的电话间,向八戒庙打了个电话。
就听差人甲的声音传了过来,唐三彩和丁逸听得一清二楚。
“八戒庙吗?我是族长办公室。你哪位?你是总经理助理的助理的助理的助理……等等,你慢慢说,你总共有几个‘的助理’?七十九个‘的助理’?哦,你让完颜阿宝宝接电话。”
听着这篇对话,丁逸和唐三彩心想,八戒庙里的头衔看来亟需改革,仅凭有多少个“的助理”字样来判别工作人员的级别确实太过于复杂,要想分清八戒庙的工作人员的级别大小,除了要有良好的记忆力,还要有较好的算术能力,算术不好的人难以分清其中级别的大小,口齿不清的人难以表述清楚他的职务,听力不好的人难以听清职务,酒喝多了的人更是对究竟有多少个“的助理”莫名其妙,这一状况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
“什么?完颜阿宝宝已经被‘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召走了?现在找不到他?”这是差人甲的声音,这个声音告知了唐三彩和丁逸这么一个事实——完颜阿宝宝与羊桂飞被召回事件有极为密切的关系。
“果然是完颜阿宝宝告的密?”唐三彩浑身发抖,被自己手下最低级别的小童给出卖了,是让唐三彩非常丢面子的行为,该事实是对他领导能力的极大质疑,唐三彩除了气得浑身发抖之外,没有什么更好的表达方式来表达他心中的极大愤慨。
“看来是完颜阿宝宝告的密,确切无疑了。”丁逸分析道:“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被‘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召走,这可能是对他的保护措施。只不过不知道是他主动告的密,还是在‘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的压力之下,被迫告的密?”
“我非要立即开除他的族籍……我非要立即开除他的族籍不可……”唐三彩极其悲愤之下,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表示着他对这种背叛行为的惩罚决心——因为开除一个唐氏家族工作人员的族籍,对于唐氏家族工作人员来说,是天底下最残酷的惩罚,所以唐三彩在气得几乎要丧失理智之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不是说“把他碎尸万段”,“把他剁碎了喂狗”,“把他阉了当太监”等等,这样的选择远没有开除唐氏家族工作人员族籍残酷,唐三彩对这种背叛行为,决定采用最残酷的惩罚方法,可见他对该背叛行为有多么地气愤。
差人甲听到唐三彩说的这句话,吓得全身抖了一下,“开除族籍”这种话对于任务唐氏家族的工作人员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虽然是完颜阿宝宝告的密,不关差人甲的事,但差人甲听到唐三彩咬牙切齿地要这么对付完颜阿宝宝,不够有兔死狐悲之感,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三魂吓掉了两魂半,还剩二分之一魂留在躯壳里,准备随时听候唐三彩的差遣。
这句话对丁逸来说没有丝毫的震慑力,所以丁逸仍然能够理智地分析问题。他问道:“老爸,我问一句,在唐氏家族,是族长权力大还是‘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权力大?”
这句话把唐三彩问得愣了一下。
因为这句话扯到了唐三彩的痛处。
在唐氏家族,族长是家族里的名誉首长,是家族的象征,有家族,必然就要有族长,唐氏家族的口号是“无族长,不家族”,就像一个国家必须有国旗、国歌一样,没有国旗、国歌的国家,就不能成为一个国家,如果没有一个族长,就不能成为一个家族,所以,族长对于唐氏家族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族长却没有什么实权。
就像君主立宪制的国家,虽然保留君主的身份,并且君主是国家的象征,但除了每年固定从政府里拿津贴之外,君主并没有多少实权,过马路闯个红灯还要被扣分罚款,其权力和平民百姓差不多。在唐氏家族里,唐三彩作为族长,其身份地位和君主立宪制的国家君主的权力差不多,其身份主要是象征意义,真正的实权,还是掌握在唐氏家族的“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