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会以为苦涩无比的药,其实并不苦,反而,带有十足的甜味,让人想要陷入其中,直至无法自拔。
轩辕谨臣的突然强吻,本是在苍血月的意料之外,没有一句话,顺带着霸道的眼神,直接攻陷了自己的隐地里。
两人之间的唇瓣相贴,温热的药流从轩辕谨臣的口中缓缓流入苍血月的薄唇下,入口并不苦,带有轩辕谨臣独有的味道,是唇,还是轩辕谨臣身上的体香,一切都乱了分寸,苍血月不想去辨认,只想闭上眼,期待着这股暖流的时间像是冰封一样停止。
两人温热的气息互相吐在彼此薄唇上那点白皙,痒痒的,却是很舒服,轩辕谨臣眸子看着眯着眼,有些呆愣的苍血月,内心涌上一阵欣喜之意,像是发现了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一样。
没想到,这只看起来孤高无比的雪莲之花,也会情开初放的,脸上那抹自然的红斑,不带有凡尘的娇媚,却更是迷人。
白衣胜雪,黄衣像是一条盘旋的金龙一样,死死围绕在初绽的天山雪莲之间,只想一个人静静品尝这朵莲花的芬芳,不让任何人接近。
真是奇怪,有种药不苦,还会带有点甜,胜过蜜饯。
苍血月被轩辕谨臣这么一吻,眸子朦胧之色逐渐染上,脑袋晕晕沉沉的,唯独记住嘴中的甜蜜越来越多,刺激着感官,禁不住想要更多,轻轻伸出舌头,轻轻舌忝了舌忝轩辕谨臣的唇瓣。
药流已过,轩辕谨臣内心本就与苍血月而乱了分寸,一股无名火逐渐燃烧得越来越旺,疯狂地想要爆发,让自己丧失理智狠狠吮吸眼前之人的甜美,连忙收起内心的想法,暗骂自己一声,刚想压下离去,却又被这么一舌忝,就像是还剩下几点火苗的火焰被油浇上了一般,又再次凶猛地燃烧起来。
看来天下最厉害的媚药,也比不上眼前女子对自己吸引力的一分一毫。
“别动。”轩辕谨臣咬着牙,伸手点上自己身体的痛穴,深吸一口气,试图让疼痛使自己清醒过来,自己可不想这个时候发作就将苍血月给吃了,这种诱人无比的美丽,就像是一朵永远尝不尽的美好,偏偏披着那抹一道孤傲的白色莲花为伪装,点缀那种美好更加的神圣不可方物。
如果能得到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即使是以天下做代价,也不过尔耳。
但自己不同于别人,自己宁愿自己是个普通健康之人,这样自己还有机会去追求她,但这样的自己,本是将死之人,怎么能连累她为自己而沦落,自己根本没有机会。
是的,轩辕谨臣此刻已经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苍血月如此上心,做了这么多根本不像自己会做的事情,低调不在乎他人生死的自己,不仅当着众人的面救了她,一个即将成为太子妾的女人!
为了她,自己生平那颗早已如一汪死水的心第一次跳动了起来,为了她,自己像个被火燃烧一样的毛头小子跑到房内洗了几遍冷水澡,还为她身上的慢性媚药担忧不已,夜晚时刻跑来像个呆子一样在门口守了一夜,只是怕苍血月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不在,延误了时间。
仅仅只是一天,还不包括自己今天为她的一切内心所动,只是更多的怕,其实早在当初一眼见到那抹白色胜莲花的身影,在她犹如不屈的雄鹰一样妄图安睡中的豹子生活中时,自己就已经心动了。
但自己身上的毒一日为解,自己就等于可能时时刻刻会踏进棺材的死人,这样的自己,能有什么资格去追求苍血月?
“恩。”苍血月应了一声,也发觉自己刚才的失态,脸上的红晕更加浓厚,像是夕阳下的彩霞一般,动作慢吞吞地松开了轩辕谨臣,眸子闪过一丝呆愣。
苍血月缓缓伸出手望着掌心,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记得自己好像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品,刚开始硬硬的犹如冰块一样的,后来渐渐变成软软的带有温度,很甜,自己从来没有尝过这么甜的东西,却又不让感到腻味,只想不停沉沦,直到天荒地老。
是轩辕谨臣给我的感觉吗?从来没有过,难道我,真的是喜欢上轩辕谨臣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在那一眼交织的瞬间,我的心就开始为他而动了吗?
“药喂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应该能够处理了吧。”轩辕谨臣薄唇缓缓开口,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背脊挺起,刷的站起身来,只是动作太快,银白面具刚巧碰到了苍血月的指尖,本是有点松了,再加上这么个助力,轻轻地被挑了开来。
轩辕谨臣眸子顿时放大,脸上闪过前所未有的慌张,伸手想要接住银白面具重新戴在自己的脸上,突然一只手制止住了轩辕谨臣想要捡回面具的动作。
“别看我。”轩辕谨臣突然大声喊了出来,猛地甩开了苍血月的手,捡起银白面具重新戴在了自己的脸上,衣袖一甩便想离开这个御药房,像是被揭发了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这个模样,简直就像是一条受了重伤的豹子,急切想要逃离这个给予他伤害的地方。
“那个标记,是苍少之给你烙印上的?”苍血月冷冷开口,语气有止不住的杀意和愤怒,像是地狱修罗睁眼一般,急需要别人的鲜血为自己献祭一样。
那一刻苍血月看的清清楚楚,在轩辕谨臣额头的右旁,烙印上了一道黑色朱砂状的花瓣,而那个标记,自己曾经在苍少之的手臂上看过,一模一样!
那是苍少之对待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的手段,将这个烙印打上,就好像打上了一个专属于苍少之一样的身份标签,从此以后就像是苍少之养的一条狗一样,时时刻刻记住那份屈辱,记住曾经被苍少之如何践踏在地上,如何求饶过,从中摧毁被烙印之人的自尊心,让苍少之得到极大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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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有木有觉得某个炮灰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