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连续三天梦见李真了,好在在梦里她还穿着正常的套装,今天是第四天,我却梦见她穿着彩虹色的套装,从上到下赤橙黄绿青蓝紫,叫人叹为观止。梦醒后,我啪啦啪啦地翻着相册。相片是在我毕业典礼那天拍的,那天的孔昊,欢喜得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紧紧拥抱我:“心沁,我等这一天等了四年。”孔昊的话大气磅礴,矫揉造作,直到今天我才大彻大悟,他等的不单单是我,而是一个可以和他齐头并进的我。
一整天,“合璧”出奇的冷清,无一人前来洽询。好在,有工作人员正在剪辑之前那场婚礼的录像,锣鼓声断断续续,叫气氛还不至于太过萧条。老板老板娘今天双双缺席,庄盛背着手溜达来溜达去,权充监工。途径我的位子,他弯腰对我窃窃私语:“我的沁,你说,咱定位高端的话,这儿的装潢也得跟上是不是啊?”
我敏感地:“什么高级高端高人一等,小心高处不胜寒!”
我再一转念:“你是说……‘新合璧’?”
庄盛打了个响指:“聪明。改朝换代迫在眉睫。”
我第一次在网上搜寻孔昊的消息,虽不熟练,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叫我找到,周三,他即将陪同某部部长访缅。我早先和孔妈妈也有过情同母女的时光,那时,她会不知懈怠地和我分享,网上又有孔昊的新闻了,孔昊又上电视了等等等等。可时至今日,我才学以致用。我对孔昊的爱慕,从来没有建筑在新闻之上。
于是我给自己定下了时间。周三。
王墨给我打来电话,一如平常地精力充沛:“毕大美女,我们臭喜昨儿晚上是和你一块儿做头去了吗?”
我演练已久的掩护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ofcourse!用我的贵宾卡,六六折。”
哪知,王墨瞬间痛心疾首:“为什么骗我?她亲口说昨儿晚上不太舒服,早早睡了。”
理屈词穷,我只好反咬一口:“王墨,你凭什么诈我?”
“他妈的你说凭什么!”王墨一发威,果然不是病猫。
我又是在第一时间向单喜喜通风报信,免得她被蒙在鼓里,还装腔作势给王墨火上浇油。我有些失控:“单喜喜,你要当我是同盟,你那备忘录不如一式两份,给我一份,我也好随机应变。说,昨儿晚上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人物地点事件,三要素你一个也别给我少!是周森是不是……”
我及时住了口,猛地险些咬了舌头。我宁愿我在发无名火,也不愿安上周森的名义。
单喜喜也急了:“男未娶,女未嫁,你们谁也管不着我!王墨不是要管吗?好啊,让他放马过来啊,大不了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