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便装都没力气换,继续红衫黑裙,就向停车场走去,却和刑海澜打了个照面。当时她正在一边补妆,一边讲电话,电话侧夹在颈窝里,都笑得前仰后合了也没掉下来。我们大概相当于她在明处我在暗,所以她大方地对我点了点头,捂着话筒对我说:“改天还得去你们公司补几个镜头,seeyoulater。”
相较之下,我小家子气地匆匆溜上了车,啪的关上车门只当回了巢,可着劲儿地自欺欺人。工作上是进是退,全凭我一己之力,未知的豺狼虎豹,全放马过来,我虽没钱没势,可有的是清高和胆识,至于有钱有势的,尽管去为所欲为,左拥右抱。如愿了,真的如愿了。我掰了掰后视镜,对准自己,一攥拳,滑稽地高喊了一声“yes”,而光这一声,我就破了音,此后漫长的数日,喉咙都火烧火燎似的疼痛。
单喜喜和周森的美足会所大名敲定:喜爱美足会所。对此,单喜喜是这么解释的:“‘森’就是我的爱,我的爱就是‘森’,所以喜森和喜爱不就是一码事吗?‘喜爱’还更朗朗上口些,你说是不是?”
“喜爱”马不停蹄地进入了装潢阶段,队伍也是周森的队伍,之前负责“安家家纺”的装潢。李队长对着单喜喜,二话不说叫了一声“大嫂”,不用问,他的“大哥”除了森哥别无他选。
我实话实说说我嗓子痛,又要遁走。单喜喜和我并排离开:“阿姨她还是老样子?”
我沙哑地:“带她去欢乐谷看了一次滑稽表演,别人看小丑,我看她,一共笑了四次,我知足了。”
单喜喜熊抱我:“改天我去看她。”
“你不用坐镇吗?不怕他们以次充好?”我好奇单喜喜就这么大喇喇地一走了之。
“除非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单喜喜愈发大气磅礴了,“周森吹口气他们个个伤筋动骨。”
我多一句也不敢再说,因为像是说什么,最后都会说到周森头上。我只好单方面地以为单喜喜被她的广告拍摄牵扯了精力,可后来我才知道,单喜喜的露脸广告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岔子,而她正在殚心竭虑的,远远比广告来得有意义。
丁小娇仍在痛并快乐着地享受着工伤,庄盛的咒骂声时不时爆发,电话那端的她不是要喝热气腾腾的大骨汤,以形补形,就是要规划你加我等于我们的美好未来。殊不知,上镜过后的“合璧”好的坏的掺着来,庄盛从最初的红光满面,应付到了今日的印堂发黑。
刑海澜如期来到“合璧”,计划补上几个镜头,以备后续报道。她到时,“合璧”正千钧一发。
庄老板雷厉风行,将前任老板扩充的门面又吐了出去,他说钱要花在刀刃上,而门面无疑是刀背儿。可就像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样,由大变小没也那么容易,员工突然间摩肩接踵,办公物品堆积如山,脚下才被鼠标绊倒,头顶又有键盘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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