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苕一手牵着一个,带着昭荷与伯琰去仁妃的怡景宫作客。
“姐姐。”
还未走进里门,华苕便先唤道。
花微雨忙放下维鹊,出去迎接。
两人行礼,又同时回礼。
寒暄着,又走进了内屋。
“昭荷与伯琰直喊无聊,想来姐姐这儿玩儿,我便把他们带来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哪里。本宫新得了几个小孩子的玩意儿,就让他们仨先去偏殿玩儿吧。”
进了屋,把维鹊交给嬷嬷,殿中只留了华苕与花微雨两人。
“过的真快,维鹊都长大了好些了。”
轻饮一口面前的茶,华苕感叹道。
“当年你假死,维鹊才一岁多些,今儿的都是六岁有余了,怎能不大!”
花微雨附和着,拿起刚才放在案几上的**继续绣着。
“自从回宫,就总感觉宫中异常躁动不安,今日特来与姐姐商议。”
华苕放下茶杯,担忧的问道。
回到宫中,好像多了些什么,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这几年你不在,不了解宫中形势,现在赵婵是越发张狂了,每每有个新进宫的女子,要么归顺与她,要么就此消失。她有伯礼傍身,家族势力也不断扩张,前年便封为昭仪了。”
华苕心中一惊,万没想到,才几年的功夫,赵婵离她的后位之梦是只差一步了。
“赵婵虽聪明,但野心极大,本想她也许可以为我们所用,现在想来是万万不可了。”
“明日合贵妃、浣贵妃、德妃、淑妃便回宫了。合贵妃是个心肠极其狭隘的人,谁要是得罪了她,那以后便是生不如死的啊。”
花微雨早已没了先前的疏远与冷酷,善意的提醒华苕。
华苕点点头,把花微雨的话慎重记下。
其实她先前也听说过合贵妃的事情。
早些年,封玄奕宠幸了一个近身伺候的宫娥,但那宫娥是邻国进献给皇帝的宗室女子,身份不凡,其余的妃嫔再看不过去也不敢发作。
那名女子性子随和,给了位分之后也是安分守己,不敢依仗自己的身份得罪各宫妃嫔。
谁知合贵妃公孙裴听说此事之后便削了这女子的四肢,塞入缸瓮做了人彘,连舌头一齐割掉,在面上刺了‘贱奴’二子,面容异常惨烈。
每日给她送吃食的一个小太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结束了她的性命,并上报说是身体不支而死。
没想到公孙裴依然不依不饶,碎了女子的尸身抛弃荒岭,又赐死了那位小太监。
公孙裴乃云国先皇亲妹妹,当今云皇的嫡亲姑姑,自出嫁和亲之后,便赐了云国‘公孙’大姓。封玄奕也只好忍着不发作,糊弄过去此事也就作罢。
“妹妹自会小心行事。”
“浣贵妃的事情公主告诉你了吗?”
华苕点点头。
“我们在宫中细作众多,你宫中的芸君与仪艳便是了。”
心中小小惊讶,随即镇定下来。
云国训练出的细作当真是滴水不漏啊!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竟没发现。
“看到了?你连自己人都不知道,更何况其他虎视眈眈的人了。”
看着华苕微微有些惊讶的表情,花微雨再次教导。
“宫中险恶,我们模爬滚打多年,自有自己的一套,你还要多加提防的才是。”
望了望窗外,天色已微微泛黄。
“留在这儿用晚膳吧,三个孩子怕是也玩累了。”
华苕恭敬不如从命,便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