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
囚车在行驶了大半个小时之后,停在了市中心警局门口,随后古松几人便是被防暴人员一阵恬燥的轰下车来。
“走,快点进去!”防暴队长腆着肚子,指着警局大门说道。
古松抬头看了看警局门口,数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真抓落实保一方平安’的标语,心中一阵好笑。现在这个社会能够真正为人民服务的警察不是没有,可那毕竟如同沙滩上的金砾一般稀少v过之后,古松便是被身后的防暴人员推搡着走进警局内。
一阵安排之后,古松跟刘杰几人被关到一间昏暗无光的审讯室之中,等了老半天才看到几名大月复便便身着制服的警员,携带着文件夹坐到对面。
“姓名?”其中一名警员按照常规问起话来。
“姓名杨松、性别男、年龄二十一岁、职业大学学生。”古松一口气将一般警员审讯犯人时,该问的一些基本信息都说了出来,他可不想在这上面耗费功夫。
随即,一旁的刘杰几人也跟着有模有样的胡乱一通自报家门,他们在警局可是留有案底,可不敢打马虎眼。不过各说完之后,心中却是一阵闷爽。
那问话的警员低着头在笔录本上好一阵写化,才将古松几人的资料完结。抬起头来,看着老油条一般的古松几人,一时间竟找不到该如何问话。
“你们可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影响有多大,够关你们多久吗?”另外一名戴着眼镜的警员接过话茬,严词问道。
“警官,这个不得不说了,我们可都是自卫。”古松笑嘻嘻的说道。
“那你怎么解释整个事件的经过,现在城管执法队小组的成员可都被接到医院抢救去了。”眼镜警员再次发问。
“喏!事情是这样的。”古松从兜中将早已准备好的手机视频递了上去。之前刘杰几人跟城管们械斗时,他可没有闲着。抽烟之余,这手机的摄像头可是清清楚楚的将整个事件记录了下来。
几名警员将视频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之后,满脸疑惑,不知道古松想要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是城管先将热滚滚的包子砸到我脚上,然后我又将包子扔了回去。他们又扬言动手打人,我们兄弟几个才予以自卫的。”古松将整个事情叙述了一遍,自问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要是警员还不明白,那就只能说明眼前的几人是白痴了。
“包子砸到你脚了?”几名警员齐声问道,这分明就是古松在小题大作,不由得有种被耍的想法。
“孔子曾经说过,勿以恶小而为之。他们今天可以用包子砸我脚,明天就能用砖块砸别人的脑袋,这种做法可是万万要不得的。”古松知道他这番说辞,不管到了哪里都会被认为是故意刁难,但是古松却是想着用这样的方法全身而退。
“行了,不管你怎么说,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故意伤人罪了,就在拘留所里等待法院的行刑函吧。”几名警员被古松说的一愣一愣的,随即便是失去了继续下去的耐心,说道。
“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那城管先动手打我兄弟几个,是不是也该弄一个知法犯法的罪行啊。”古松面色一改,严肃的说道。想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他们收押入狱,却对不行。
“这几位不是没事么?”其中一名警员指着刘杰几人说道,比起现在躺在医院被急救的城管们来说,刘杰几人毫发无伤的坐在这里,显然已经证明他们一点事都没有。
“谁说的,我们是为了配合你们的工作才强行忍住的,刘哥是吧!”古松随即对着刘杰几人挤了挤眼说道。
刘杰几人沉思了一下,随即便是似有所悟。他们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古松这所谓的后招,就是跟人钻空子耍懒。当下,捂着胳膊痛声大叫起来。
“哎哟,我的胳膊啊,痛啊。肯定是断了!”
“我的腰,肯定折了!”
随即,审讯室内,刘杰几人入戏颇深的叫了起来,引得几名警员一阵揪心。
“你们的伤势待会到医院做个鉴定,但是别想逃月兑法律的制裁。”眼镜警员蹙眉说道,显然是被古松的无赖之举弄得无话可说。
毕竟先前古松的手机中明显的录着是城管们先动的手,说是自卫也能够站的住脚。再则,警员们心中也明白,城管这个代名词在老百姓口中早已恶名昭彰,若是将事情闹大,再弄出几个作证的市民。到时候就算是‘铁证如山’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那不行!谁都知道再先进的医疗设施也无法精准的测出人体的真实状况,就算我这几个大哥没有骨折,但是心中也已经遭受创伤了,算起来我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要不然再去找几个目击证人。”警员们心中再的着什么,古松稍微运用一下读心异能便能一目了然,面不改色的说道。
“不要弄这些个歪理来糊弄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拘留所里,等医院的鉴定证书出来再说吧。”眼镜警员心中一怔,略显无力的说道。
“我们是用事实说话,双反都动手了,而现在形成这样的差异,只能说城管们的身体素质太差劲,就这样也能治理一方平安?”古松看着刘杰几人仍旧在佯装病痛,心中一阵闷笑,随即淡淡的说道。
“这个不在你考虑的范围之内,还是好好考虑下你们的事情吧。”另外一名警员拉开房门,说道。显然是想尽快离开这无趣的审问,在这么下去,他们都快被古松搞糊涂了。
“无凭无据,就扣留我们。那好我就等你们二十四个小时,要是到时候给不出答复,不要怪我上报给龚叔!”古松见警员们已经完全失去耐心,当下拿出了杀手锏。
“龚叔?你说的可是省厅的龚厅?”几名警员正欲走出审讯室,交接叫人将古松几人收押时,听到古松的话后,为之一怔,惊愕的问道。
“这个不在你们的关心范围内,还是好好关心下后面的证据吧。”古松惬意的往椅凳上一靠,漫不经心的说道∧中却是一阵窃喜,鱼儿已经上钩了。
“不是你真的认识龚厅?”古松的欲擒故纵显然是让几名警员彻底相信,眼前的青年怕真的跟省厅的高层相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胆的暴打城管,乖乖的进局子。从先前的视频中,几名警员也是将刘杰几人的身手看的一清二楚,纵使出动了防暴小队,眼前的几人想要月兑身也不难。
“他老婆宋慧泽是我表姑,前些天去世,我还去参加了昨天的吊唁会。”古松摆了摆手说头,现在连他自己都觉得这13装的有些太过了。
“不好意思,刚刚怠慢了。关于这次事件的有些细节,我想还是要多多了解一下。”几名警员随即颇为规矩的做了下来,娓娓的说道。
宋慧泽去世一事,在警界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且昨天的追悼会,他们几个作为市警局的精英到是有幸参加了。场面低调的程度,比寻常人家有人去世举办的规模还小。而被邀请的无不是龚厅的亲信家属,已经省内各大警局的精英。而古松却是知道此事,几名警员更是坚定了心中的猜忌。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要么我们几个在拘留所中待上二十四个小时之后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要么现在放我们走,息事宁人。”古松从兜中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吸了一口说道。现在鱼儿不仅仅只是上钩,而且还被下锅了。
关于之前的那些信息,自然是通过读心异能从几名警员那里筛选出最为有用的东西。古松很清楚官场之中的黑暗,现在这个世道哪还有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钱有势就是王’这才是硬道理。
而古松也不的警员们上报去查证他所说的这些话,因为相比之下,警员们更的的是以后的发展前景。要是不经意得罪了上头,怕是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再加上之前视频已经给他们看了,以刘杰几人狠辣的程度,一出警局,警员们的处境,恐怕会比那些躺在医院的城管更加让人的。
“还有二十三个小时,你们慢慢考虑吧。”古松再度下了一道诏令。
“这我们先跟局长商量一下吧。”几名警员对视之后,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而此时,刘杰几人已经汀了叫痛声。看着古松,瞬间心中涌现出极为复杂的情绪。不知道古松这所谓的厅长亲戚一事是真是假,只是将嘴巴长得老大。
“不好意思了,古少。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们没有掌握好证据,误信谣言。刚刚局长已经发话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一名警员挂掉电话之后,眼色颇为复杂的看着古松说道。
“多谢了!”古松假意的冲警员们抱了抱拳,心中无限闷爽。他可是又知道,这市的局长之位正值换届,在这个节骨眼上当局长的不想息事宁人,那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官。不过好像,一切都在古松的掌握之中。
“走吧,哥几个!”古松拍了拍还在愣神状态的刘杰,说道。
随后在警员的带领下,才痛扁城管的古松几人又大张旗鼓的走出了警局。
“古松,你真的认识那个龚厅么?”马冲跟在大步朝前的古松身后,小声的问道。据古松所说,他昨天可是跟赵天刚等人一场酣战,怎么又扯到省厅吊唁会上去了。
“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以前从报纸上见过,其中的详情容回去之后再说吧。我说哥几个要再不走快点,等人家反应过来就麻烦了。”古松扭头笑吟吟的说了一句之后,便是伸手拦下两辆出租车,他现在可也怕事情败露。
“天都大学!”
古松对着前排的司机一阵说道,等到车辆启动之后,悬起的心才渐渐落地。等回到学校之后,恐怕刘杰几人又会喋喋不休的问个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