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孩子,许晚晴的眼泪再次涌出。
“想哭就使劲哭吧,”江雨宁抓住她的手,“哭够了,把所的有过去都忘了,那样一个烂泥似的女人,真的不值得你如此的,再说了,如果你因为萧卓岩不爱你,再去报复什么,你又跟关咏兰有什么区别,都是典型的偏执狂!”
这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让许晚晴的脑中滑过一道雪亮的光,她怔怔的看着江雨宁,愕然说:“照你这么说,我好像是着了魔?”
最近,是挺不正常,自从在订婚宴上见过萧卓岩之后……
江雨宁只是笑,笑罢,突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她那样子古怪至极,声音又是老气横秋,许晚晴忍不住大笑着去弹她的头,“死丫头,我有那么坏吗?把我说成什么大恶之人似的。”
“看吧,你终于笑了,眼睛和嘴一起笑了!看来,我今天的这番演讲,还是颇有成效滴!”江雨宁作洋洋得意状,对着许晚晴眨着眼睛。
许晚晴笑了一阵,突然又想掉眼泪,忽然转头问江雨宁,“我比你聪明呀,这么透彻的道理,怎么先让你想透了?”
江雨宁挑挑好看的眉毛,仰着头说:“因为你没有去支教呀!如果你早点去支教,早就想通了!”
“为什么?”许晚晴问。
江雨宁想了想,说:“当生存变为第一要事时,其他的很多烦恼,都显得无足轻重,真的,那里的条件太差了,人们每天想的事,是怎么把肚子填饱,能吃饱穿暖,就是件幸福的事,你看,我们现在,多幸福呀,有得吃有得穿有得玩,再有什么烦恼,那真是不知感恩了。”
许晚晴淡淡的笑。
两人换了衣服走出来,外面路旁一排茂密的银杏树,叶子全黄了,像一把把金黄的小扇子,在风里飘摇,地上也是如铺锦堆绣一般,金黄的一片,被金色的阳光一照,更显好看。
“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入秋了吧?”许晚晴看着碧蓝清澈的天空,心里也是一片清澄。
“嗯,现在是初秋,其实秋天的时节最好,很适合去旅行。”江雨宁说着又笑,“算起来,我们很久没一起出去玩了,有没有空,一起出去一趟?”
许晚晴想了想,说:“我怕你们张伟吃醋,说你重友轻色。”
“得了吧你,你就是舍不得你那公司,财迷女人!”江雨宁很不屑的拿白眼翻她。
许晚晴只是吃吃笑。
两人有说有笑的,整整逛了一天,小跟班张伟,早已耐不住寂寞开溜了,等到天色渐晚,许晚晴说:“别再陪我了,我没事了,还是回去安慰你的小丈夫吧,这回呀,说不定正捂着被子哭呢。”
江雨宁嘿嘿笑,跑到那边去做地铁,许晚晴一个人回公寓。
很意外的,又看到萧卓岩。
还是倚在她的门前,看向她的目光无限萧索。
她停住脚步,站在走廊里远远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