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岩俊容猛地一冷。
“怎么了?跟我结婚,有那么可怕吗?”关咏兰哀哀的说,“阿岩,经过公司倒闭这一回,你总该明白,我从来都没有欺骗过你,更不是图着你萧家的家产,我是真心爱你这个人的,过去的事,我或许做得不对,可是,我会努力改正的,阿岩,我们结婚好不好?”
萧卓岩甩开了她的手,残忍的回答,“别做梦了。我不会爱上你的,你到今天都不明白?”
“不,你早就爱上我了,你别不承认!”
“还有一年半……不,是一年六个月零七天。”
“你——”关咏兰突然变了脸,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她急了,“阿岩,我们——都认识这么久,比你认识许晚晴还要早,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爱上我?这三年多,我一直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你做什么,我都顺着你……”
忽而,萧卓岩冷笑,冰冷冷,真像入骨一样,“答案,你心里明白,最好早点认清。其实到了今天,你觉得自己真的能威胁到我什么?拿着那东西……真的就是我的软肋吗?还是觉得,我现在没有办法能应付那突发事件?那一年,若不是时间太紧,而你又逼得太紧,你觉得我会接受你的条件么?”
“我不信!你有什么办法?你——”刹那间,关咏兰像一只被刺破的皮球般迅速的委顿下去,“伯母……伯母她不能受到刺激,你,你不能不顾她。她再受什么刺激说不定会真疯了,那以后怎么办——”
萧卓岩讽刺的一笑,打断她的话,只是语调,不急不徐,也无悲无喜,“关咏兰,放心吧,我萧卓岩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剩下的时间里,只要不要太过分,也不要触及我的底线,你想怎么闹,我也不会有意见的。”
“阿岩!我……”
“当然,若你想提前结束这条件,我倒是乐意之极,我也会感激你的。”他静静地搭着车窗,望着窗外,淡淡地没有一点表情的俊容,又回来了。这一层,是他最擅长的保护色。一般,在他心冷的时候,冷漠地面对自己不想见的人时——他就习惯这样。
关咏兰神情凄然,像斗败的公鸡,抬不起头。
她偷偷地抬头,偷偷地看着他。
只见,他眸子没有焦距,神情平静又虚无,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给人非常不确定的感觉。
是那一种虚无飘渺的感觉……
静静地,她听见他薄唇一张一合地望着窗外喃喃,“再见时,已经回不了头,她已经不再爱我了……不会再爱……”
那浓浓的悲伤,掩饰,也掩饰不掉。
辅天盖地,席卷着他整个灵魂,甚至包括他整个世界。
此刻,他早已经不记得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
只有他而已,一个人……
关咏兰心痛得眼泪直在掉……
进不了他的心,不管她做什么,都始终进不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