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着呢,光影里突然多了一抹人影,尖尖的下巴,狐一样的眉眼,是关咏兰。
许晚晴懒懒的扫她一眼,说:“关小姐,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关咏兰性子似乎变得和软了些,不再像以前那样火爆,进了花店,便只盯着一种花发呆。
许晚晴瞥了一眼,是那种紫色的风信子。
她讽刺的一笑,不再说话,仍是沉在自己的思绪里,关咏兰突然尖声说:“阿岩最近买的风信子,都是出自你这里吧?”
“是吧?”许晚晴模棱两可的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关咏兰指拗口别牙的说。
许晚晴轻笑,“关咏兰,你是在说绕口令吗?”
关咏兰不回答,突然蹲下来,仔细看那枝风信子,看了半晌,突然又问:“许晚晴,你很喜欢风信子吗?”
许晚晴看了她一眼,根本就懒得跟她说话。
但她却自顾自聒躁个不停。
“你这些花,都是从老太婆那里进的吗?”她又问。
许晚晴皱皱眉,“什么老太婆?”
“萧卓岩的妈妈喽!”关咏兰斜着眼睛看她,“当然,你叫她,妈妈!叫得可真是甜呀,你叫你自己的妈时,是不是也没那么亲热?爱乌及乌是不是?”
“爱哪个乌?又及哪个乌?”许晚晴感觉很好笑。
“爱阿岩喽,然后,就对妈也那么好,只是,许晚晴,一直这么装贤惠,不累吗?你明知阿岩是最孝顺的,所以就利用了这一点,借机与他接近,其实,你又何苦呢?没用的,不管你怎么样做,阿岩的心里,根本就不会有你,他的心里只有我。”
关咏兰摇着头,很是悲哀的看着她,仿佛她有多么痴心妄想。
许晚晴淡淡的扫她一眼,也并不争辩,只是闲闲的说:“难怪萧妈妈会不喜欢你,就你这样的脾性,也只有萧卓岩的怪胎才会喜欢你,真是难得呀,你们倒还真是一对。”
“我们当然是一对!”关咏兰仰起下巴,“而你,永远只能在一边看。”
许晚晴微微挑眉,歪着问:“关咏兰,其实,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
“好奇什么?”
“我嫁给邹烨磊,再也不会跟萧卓岩有牵扯,于你来说,不是一件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吗?为什么要去破坏我的婚礼,又为什么要偷拍我和安影在一起时的照片?”
关咏兰冷笑着说:“你就是不嫁给邹烨磊,阿岩也不会再瞧你一眼。”
“哦,你既然那么肯定,又何必担心我和安影在一起会影响你跟萧卓岩呢?”许晚晴飞快的反问。
“我哪里有担心?”关咏兰头仰得高高的,“我才不会担心呢!哼!”
“不会担心,为什么又要说那样的话?你做事,还真是让人费解!”许晚晴吃吃的笑,继续挖料,“可是呢,要是担心的话,那么,就不该破坏我的婚礼,更不应该拍那些照片,来挑拔我和邹烨磊的关系,我想来想去,总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担心还是不担心,唉,你这个人,可真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