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18
这黑袍老者的真实身份正是古烈国当今的第一炼丹师,五品炼丹师左中兴。
左中兴吹了吹茶水,抬起眼角满是皱纹的双眼,看向魏习文,问道:“魏大人,那颗纯阳化体丹,你还是没有找到吗?”
魏习文闻言面有难色,一张胖脸窘迫得堆在了一块儿,答道:“左大人,东门朔那家伙确实是狡猾,不知道将那颗丹药藏到了什么地方。而且这几天端武王手下的戚将军来了我这边,专门找了几个人看住了东门家的人,让我根本没办法审问,我也确实是无能为力啊。”
“魏大人,你应该知道这些都不是理由。你既然已经将事情报上去了,就要拿出东西来。否则,我也是保不住你了。”左中兴眼光一寒,面色阴沉地看向魏习文。
魏习文被左中兴冷眼看着,背上吓出了丝丝冷汗。左中兴是什么人他很清楚,杀个人可是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更何况自己现在被端武王府的人盯上了,若是没有可以依靠的大树的话,很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现在甚至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会一时冲动去找东门家的麻烦。要是自己能够安分一些的话,就算是不能升官,保住现在的官职在桃阳县内作威作福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左大人,我知道了。但是请您再宽限几日,我一定会再继续想办法的。”魏习文肥胖的身体抖了抖,说话的声音中都带着几分害怕的意味。
左中兴放下了手中茶盏,缓缓从椅子上站起,冷声道:“好,魏大人,我就再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之后你要是再交不出丹药,到时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说完,便径直走出了客厅,临走之时回头随口说了一句:“魏大人,另外告诉你一声,翻云寨前两天已经被端武王派人剿灭,那彭山更是落在了端武王的手里。”
魏习文闻言一愣,猛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错愕。
左中兴布满沟壑的老脸上嘴角微微翘起,笑道:“不过你不用担心,那彭山已经被我杀了。”
左中兴话锋转得太快,魏习文一时没反应过来,依然是怔怔地呆傻在原地,额头上的冷汗不由得渗了出来。
左中兴也不再去理魏习文,直接漠然离去。待确认对方已经远去了之后,魏习文方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使劲眨了眨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颤声道:“完了,这次恐怕是真的惹上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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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桃阳令魏习文正在衙门后院里面焦急地绕着圈子,昨天一整天他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平时足智多谋的刁师爷此时也变成了哑巴,只是立在一旁一言不发。上次在东门家耀武扬威的雷彪此时也是没了脾气,戚将军这几天一直派人在牢房内转悠,就算是夜里也不曾离开,名为协助看守要犯,实则是避免魏习文私自对东门家的人用刑。
现在魏习文根本无法盘问东门家的人,自然是没有办法去打探纯阳化体丹的消息。再加上端武王既然派人剿了翻云寨,说不定就会翻出来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来,形势真是大大的不妙。
“妈的,刁师爷,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今天怎么变成哑巴了?还有雷彪,你就知道平时耀武扬威,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端武王的人一来,你就连个屁都不敢放了?我养你们两个这么多年,现在关键时刻要用到你们了,你们两个却都变成了缩头乌龟。我告诉你们,老子要是玩完的话,你们两个也都别想跑。”魏习文一张胖脸涨得通红,瞪视着魏习文和彭山,骂得极为难听。
刁师爷和雷彪两人此时表情各异,刁师爷缩着脖子,连大气也不敢出。然而雷彪却是恍若没事人一样,对魏习文的话基本上是充耳不闻。
因为桃阳令要是获罪,刁师爷也难免会落下个怂恿挑拨的罪名。然而雷彪与这件事却牵扯不大,即使是桃阳令真的获罪,他也顶多算是公事公办,罪名怎么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况且凭借他粹骨期五重的血修实力,离开了桃阳县还怕混不到一口饭来吃吗?
魏习文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他着实没有想到,这东门家那么有本事,竟然真能叫来端武王为他们出头。当时包围东门家的时候不小心放走了两个少年,估计就是他们两个去给翟正德通风报得信。但对方来得也未免太快了些,这边刚抓住东门家的人还没来得及逼问丹药的下落,那边端武王就已经派戚将军带着几名虎贲卫士前来了。简直像商量好的一样,难道那两个少年会飞去报信不成?
魏习文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衙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道高亢的声音:“端武王驾到,着桃阳令魏习文速速前来迎接。”
听到这一句话,魏习文的眼睛刷地瞪大,整张脸涨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端武王这个时候到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在翻云寨里面搜出了自己勾结山贼的证据,来这边抓自己吗?不行,到时候不论他们怎么说,我就来他个死不认账。他们只有物证没有人证,估计到时候也奈何不了我。
心里惴惴地想着,桃阳令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刁师爷和雷彪,只见那两人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不由得大怒骂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随我出去迎接?”
刁师爷和雷彪身子打了一个激灵,三人一路小跑到了衙门门口,只见端武王在几名虎贲卫士的陪同下正站在那里。端武王精神奕奕,气色极为不错,而他身边还站了一名妩媚的紫衣女子,正是凤锦绣。
“魏大人,我此次仓促前来,也没有事先和你打个招呼,实在是对不住啊。”翟正德红润的脸上挂着微笑,与魏习文假意寒暄道。
“王爷说得哪里话,下官迎接来迟,应该赔罪才是。”魏习文弯腰拘礼道,对于翟正德,他还是不敢忤逆半分。毕竟对方是一方王爷,而他只是个小小的县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