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 7.第七节 选举风波

作者 : 鸡冠寨主

第7节第七节选举风波

(一)

太阳还没有露脸的时候,我开始晨跑了。哈起得更早的是食堂的董师傅,他已在厨房噼噼啪啪,升烟开灶了。山里的空气很好,路上碰到的小狗跟着我兴奋的跑了一段,累了,钻进草丛里方便去了。我跑到了搬床铺的那个小学,食堂的师傅正在劈柴。我绕着小学跑着圈,想起了那个纸折的心,想起了辛老师,想起他们的偷偷模模的故事。在我心里,莫名有种认识辛老师的愿望,但辛老师不在这个学校了,听说去了沿海地区。

身上透着微微的热气了,我于是跑回来。学校的围墙边上,古樟树下面,长睫毛孤单的站在那里,早晨凉爽,她披着风衣,像一尊女神,一尊哀怨的女神。

我跑到了她身边。站在她身边做着健身操。

“今天我二十岁生日。”她说。

“哦,祝生日快乐!”我马上说。

“我要和你一起吃晚饭”,她说。睫毛低垂,没有看我,只盯着田里的翠绿禾苗。

“啊,你?”我想说的是,她应该去她男友那里,但我没说出来。

“我想喝酒。”她说完,朝另一个树下走去。

一个美丽的女子,在生日的时候,要和你晚餐,你还要问什么吗?你还有什么要问?

(二)

上午没有课务,我要去集市上买点东西。

到集市有一段距离,到那里时,太阳已上来三丈了。

我打了两斤土酒,买了一些零食,如果要买花,只能摘野花,这里根本没那些项目。

经过屠户的摊子,他正和几个人在打扑克。摊板上只剩几根骨头了。

回来时,我抄了近路。经过一片幽深的树林时,我看到了一样东西,一颗大树的枝子上挂着一块有两三斤的新鲜肉。

我看了看四周,斜坡处的灌木丛里枝子,叶子在抖动着。我心里一紧,莫非碰上了野兽。慌忙爬到树上。

朝那里一看,哪是什么野兽,两个肉团在打野战。月兑得光光的,衣服都垫在下面。

两手撑在女的上面是秦大山,他的一上一下剧烈运动着,女的抬起两只脚,夹住秦大山的,嗷嗷的叫着。再看下面的女的,两只超大的**把整个胸部都盖住了,那不是屠户的老婆吗?

秦大山把屠户老婆扳上来,换了个姿势,男下女上。屠户老婆一上来,就使劲的一上一下捅着,两只大**甩上甩下,秦大山去抓,油渍的手只能抓住**部分。屠户老婆一团好浓密的黑草地。

我暗暗在笑,秦大山就不怕屠户的屠刀?

我爬下树时,他们又换了姿势,秦大山从背后猛插,屠户老婆的**垂到了下面的衣服上。像挂在树枝上的那块肉。

我悄悄的取下那块新鲜肉,溜了,晚餐的伙食解决了。

我回到学校时,礼堂里挂上了横幅,上面写着:

南富县刀巴郎区三仙塘乡教育系统人大代表选举大会

(三)

全乡的老师都集中到这里投票。

成布卒要三个班的学生站着搞自习,凳子搬到了礼堂。

用几张烂课桌拼成了主席台。

来的都坐下了。主席台坐了三人。区教育办那个女的,我调动时见过,穿一身职业装,很有气质,我想起了营主任,他俩是否只在办公室?是否也打野战?

还有乡教育办主任,他的侧边是一个小个子,留着一排胡子,尽管穿一身西装,但掩盖不住肮脏与流气。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啊,想起了,开手扶拖拉机的,在女人胸前抓了五个黑爪印的水师傅,他怎么坐到了主席台上?

乡教育办主任说话了:老师们,今天全乡教育系统集中选举人大代表,区领导亲自督查,等会发给大家选票,选票上有推荐的候选人,如果同意,就在名字下面画圈,如果不同意,就画叉,在另外的空栏内填上你所要选的人的名字。推荐的候选人是苟一飞,苟乡长,请大家支持他。今天的唱票人是水从军,新来乡教育办工作的,大家有意见没有。

底下没有人表示异议。

我看见秦大山提了一块长条形的腊肉走进了厨房,而后也到礼堂坐下来了。

新鲜肉没有了,整个集市就有个肉摊,早卖完了。而腊肉,周边的农户家,家家有。

对不起了,秦大山同志。

票发下来了,那个钓鱼的老师要了两张,他说,另一个老师委托了他。

反正苟一飞不要满票也能当选,我感激秦大山的新鲜肉,于是,在苟一飞的名字下画了叉,在空白栏里填上,秦大山。

到唱票的时候,老师们都散了,走了,反正就是个程序,他们并不在意,也不关心。我看见钓鱼的老师站到了墙边,没有走出礼堂。

多年以后,我才得知,水从军也能坐上主席台的原因,很有中国地方特色的烙印。那年,政府卖户口,交足一定数量的钱,就可以农转非。水从军也买了个户口,然后找到在省政府工作的一个老表,如果是农业户口,他还不好办,如果是非农,到了体制内,就好办多了,向下面的打个招呼,就安排到了好单位。不过,后来还是闹出了笑话。

(四)

下午,我找到董师傅,把那团肉给他。

“你留一半自己吃,另外的帮我蒸好,要蒸得喷香的呢?”我说。

董师傅当然要得。

学校大部分老师是半边户,到放学后都回家了,所以晚上的校园基本上静悄悄。

在我的房间里,一盘蒸肉,两个酒杯,我首先敬长睫毛一杯,祝她生日快乐。

长睫毛首先很高兴,一杯接着一杯喝,蒸肉也吃了快一半。

突然,长睫毛站起来,拿毛巾擦干净嘴,手。她站在我面前,把外衣月兑下来,只留下内衣。

我看到,她洁白的皮肤上竟然有许多处淤青,像陶瓷上的青花,内衣没有遮住的圆润的**部分明显的有个烫伤。

长睫毛的泪水淌下来,很伤心。她又把长裤月兑下来,只留下内裤。大腿内侧也是淤青。

我惊得一声叫到:怎么来的?

长睫毛早已泪流满面: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是虐待狂,变态狂!?”我惊呼。

我不能多问,她已很伤心了。我抱起她,轻轻的放到了我的铺上,用被子盖好她的**。我发现,她的泪水打湿了枕巾。

我爱好运动,所以备有红花药水。我扯下一团棉絮,用酒泡一下,蘸着药水,把她的每一处伤轻轻擦拭着。

她睡了,我坐在藤椅上迷迷糊糊着。不知什么时候,她醒来了,已穿好衣服。

她把头伏在我胸口上,她慢慢的说出了她的伤心故事。

她男朋友对她很好,她愿意和他过下去,他们在一起时,他也不抱她,亲她,只要她用手就满足了。她首先也不在意,这段时间以来,他男朋友竟然变态起来,虐待她??????

她靠近我的耳边:我的第一次还在,他不要,没拿走,我的伤好了,我给你。我已离开他了,但我也不会??????

她走了,我木然的坐着,她不会什么,是把第一次给我,但不会嫁给我吗?

(五)

人大代表选举出了问题。

有人把告状信寄到了县里。

全乡的老师又召集到了礼堂,主席台上没看到水从军,县里来了一个监督的。

监督的说话了:选民举报,选票统计有误,苟一飞不可能是满票。我们查实,举报的内容是属实的。还有一些票是选了自己信任的对象。我们查明:是唱票员水从军基本不识字,他只问了一下选票上的推荐人姓名怎么读,所以张张票他只做样子看一下,张张念苟一飞。

全场大笑。

重新开始,大家显得很愉悦,好像在真正享受一回民主。尤其是钓鱼的老师,周边的老师都吸上了他开的烟。

唱票时,都没走,听着。

苟一飞只一票,一个口碑很好的老教师票数最高。我估计那一票是乡教育办主任投的。

苟一飞在乡教育办大发雷霆。

主任说:没办法,民意。

苟一飞:什么民意,我就没有民意,工作靠做,只能证明你们教育办是乌合之众,以后,我不想踏进教育办半步。

主任感到一阵凄凉,脆弱的教育雪上添霜。

水从军竟然调到了乡政府机关,成了半个公务员。

向上反映情况的钓鱼的老师成了议论的对象。我听说了他的另一个成功杰作:前几年,教育办吃空饷,去世的老师不上报,离岗的老师不上报,工资在照发,被他们收到了自己的腰包。一个12岁的上学的孩子报了编,领工资。

钓鱼的老师硬是找到证据,把他们搞下去了。

靠告状来维持社会的公平,真的悲哀。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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