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难眠之夜
玉甜不满地扬了一下眉头。妈咪“哦哦哦”地回过神来,自我解嘲地说:“整个对话的要点我都清清楚楚的,你放心。你想让我说的是准备离开的时候说的那个什么‘嫖娼和包小三都是双方自愿的,自愿应该不会危害社会吧。但这法律偏是离奇古怪——嫖一夜娼相当于包一夜小三,包一夜小三的就犯法;包一个小三的相当于夜夜嫖娼,夜夜嫖娼的却只是道德问题,不犯法了!’是这个吧?”
玉甜拍手道:“妈咪好记性,这我可放心了。”又和妈咪扯了一些闲话,问问家里姑娘们的情况,妈咪就说家里好不了了,必需转型。十点一过,妈咪便立刻告辞:“你睡早点吧,明天水灵灵的去给紫山老板看。”出去了还顺手带上了门,只听得她吆喝了一声:“都睡了去,都别闹,吵着玉甜姐我要你们好看。”整个院子登时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一丝声音。
正是夏季,白天南北方的气温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但晚上就不同了,这里的气温明显要比南方凉许多。玉甜也不开空调制暖,运动一番,熄了灯,卷起一张薄被,在床上坐着——她睡不着,她还想再理一理明天和紫山先生见面的细节。
穿着的内衣外衣,鞋子袜子,佩带的手镯和其它小饰品,都已经准备妥当;弄什么样的发型,涂什么样的眼影唇膏,走什么样的步姿,什么时候脸上做什么样的表情,都已经计划完美。还有什么好想的呢?对了,一定是笑,微笑——微微一笑,很倾城——就要笑出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效果。
妈咪也没有睡着。她先是让小梅看着玉甜的房间,直到小梅说熄灯了,她又要小梅悄悄的靠近玉甜的房门,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小梅回来报告说静静的,她才安心地钻到被窝里。
这北方就是怪,白天分明热得想把所有的衣服都月兑掉,到了晚上却冰凉冰凉的。妈咪蜷缩在被窝里,下了决心要把空调装上,不然这一热一冷的,不要了命了。其实这早晚温差并没有妈咪感觉得那么大,只是她心里不安罢了。她把玉甜教她的谈话要点又在心里默默地回忆了一遍,又想起生意上的事情来。
正当她按照玉甜的部署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时候,树大招风,烦恼跟着就来了——保护费是越收越高了,竟然涨到了每个月二十多万。这让妈咪整天愁眉不展,看着大把大把的钞票从自己的手上流走,而且交的保护费是她收入的二倍多,真正收入囊中的竟比不上刚刚红火起来的时候。而收保护费的人却振振有词:你把其它几家都挤跨了,我们不从你这收,到哪儿收去?
那帮家伙还时常来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完了不但不给钱,还要妈咪和姑娘们陪上笑脸,他们趾高气扬地说:我们经常来来,你们这里就安全了,要不怎么敢收你们的保护费呢?
这样吓跑了不少姑娘,从鼎盛时期的六十多人一下子降到了三四十人,更让妈咪伤心的是,保护费并没有因为人数减少而降低,而这伙人黑白通吃,没有道理讲的,妈咪只好忍着。
有一天晚上,十二点多了,这伙人陪着笑,领着一个醉醺醺的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径直闯入妈咪的卧室,满嘴酒气地叫嚷着:“找个处女来,今天是我们三少开处。快点!”
妈咪刚刚躺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大汉拎了起来,整件睡衣“嘶”的一声月兑开了,赤条条的被拖到了地上。
妈咪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知道这伙人惹不得,却也不能太软了,也不去管衣服,就光着身子叉着腰,喝道:“嫖厌了小妞想嫖老娘也不用那么心急嘛,那个来?”将胸一挺,半带怒气,半带讥笑。
几个陪来的正想发作,那个年轻人见着没趣,说:“今晚算了。”转身就走。
那几个陪来的用眼光恶狠狠地盯了妈咪一眼,跟着走了。
第二天,有个传话的来说了,昨晚来的是警察局长的三公子,还是个处男,一时兴起,想找个处女来破处,也破了自己的处,经人推荐知道妈咪这里美女多,给面子才来的,你看着办吧。
妈咪派人打探清楚,的的确确是警察局长的三公子,只好把计划半年后推出的一个姑娘给送去,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总算没有被停业整顿。
经过这件事,妈咪就后悔先前没有听玉甜的话进行转型。
送姑娘去的当晚,她就和玉甜详谈了一番,第二就召集所有的人员开了个大会,宣布要转型,转行搞文化传播,那些挂靠过来做生意的姑娘登时走了一半,剩下的几个听妈咪一通说话,听得莫名其妙,妈咪就让玉甜挑人,玉甜将年轻机灵的几个留下来,其余的也遣散了。
这样留在妈咪这里的姑娘,加上妈咪据说的自己人——她收养的姑娘,总共不足二十人,再加上其它的一些工作人员,也只二十多人了。妈咪按照玉甜的设计,让原来接客的姑娘继续接客,维持生计。其余的都属于新成立的“飞翔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工作人员,接受玉甜的培训,安排新的任务。
妈咪正想着事情,却听得隔壁房门吱的一声响,想是康哥上厕所了。她就轻手轻脚地走出去,果然是康哥,她招招手,康哥会意地点点头,进了妈咪的房间。
妈咪说:“坐了这几天车,劳心劳力,我浑身不舒服,你来帮我按按。”康哥才按了几下,妈咪又说:“太冷了,到被窝里来按吧。”康哥便和妈咪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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