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分化分击迂回策
二月初二日这天早上,为防止吴王等七王生出事端,设计阻碍自己的大婚,连俊到居仙宫门口吩咐荆杰,要他去秉报皇止,说要与皇上商量大事。
汉文帝正在长乐宫中与窦皇后商量长公主大婚的礼单,得荆杰秉报,立即前往未央宫。
刚走到未央宫门口,就看见连俊和冷屠谦三人正在门口处伫立着。
连俊见汉文帝如约前来,微笑着一拱双手,说:“见过皇帝!”
冷树和屠谦同样拱手为礼。
汉文帝不知连俊等人要商量什么事情,便向殿内一伸手,说:“翼相等请宫中叙话。”
将连俊请至内殿,汉文帝与连俊三人对面而坐,面带笑容问:“翼相,你们三人有何要紧话要说呢?”
连俊朝太监宫女们瞅了瞅,汉文帝会意地出言摈退众人。
“皇帝请听我直言,不必生怒。”连俊轻声说。
“连翼相有话请直讲无妨!”
“皇帝,大汉高祖皇帝为长安平稳计,分封刘姓诸血亲到长安四周为王,意在拱卫长安。彼时此举确为上策,保长安数十年内安全无虞。然历高祖,惠帝及皇上,大几十年过去矣。时光让这些诸侯王爷与皇帝的血亲,相较高祖时已远疏多矣,血亲之念在彼等心中亦淡薄多多。”连俊陈述着。
“朕亦这般忧虑着呢!故而才有朝堂之上削藩策廷议之纷争。你们三人对此有何良谋?”
“现如今,各诸侯王爷的心目中,各自的权益比长安的安宁要重要得多,甚至有的王爷生起了不良之心。”
“仙人所指是吴王等人么?”
“确是吴王刘濞等王爷。”
“朕亦时时防着他呢!只因吴国地肥人多,财隆军壮,朕不得不再三慎重地对待削藩策。”
“皇帝的顾虑很对。朝廷若是强行削藩,必然遭到各诸侯王爷的强力反对,甚至不惜举起叛旗。以各诸侯国之势大于朝廷实力之现状,必然引起一场混乱,直接殃及黎民百姓,危及大汉朝廷之安宁。”
“仙人所讲,正是朕之所虑。许多大臣曾多次上疏削藩,朕均交由廷议。一来,以各诸侯王在朝中势力,削藩之议在廷议中必然通不过,上疏大臣亦无话可说;二来,削藩策交付廷议,意在警告各诸侯王,朝廷中欲削藩者大有人在,各诸侯王行事不可太过。”
“皇上如此处置削藩疏,亦是从朝廷势力与各诸侯王国势力的实情出发来考虑的,相当合理!以皇上名列汉史明君之智慧,心中必然在谋一劳永逸之良策。皇上现今可有良策?”
“朕确是时时思之,然终未思得良策。尔等若有良策,且请直说。”
“皇上,为大汉永续计,削藩乃势在必行。然而,如何削藩,却大有讲究。强削之,必然逼得各诸侯王爷抱团取暖,合力与朝廷削藩策相抗衡。”
“翼相所言甚是,朕亦如此作想。”
“不削藩者,势必令诸侯王国更是坐大。未削藩时间愈长,各藩王势力则愈大;尾大不掉之势,则日益加重。”
“如此左右两难,该当如何应对?”刘桓忧心忡忡地望着连俊问。
“皇上勿忧!我等三人与皇上面商,即为削藩一事而来。依我等见解,强削不妥,不削不妥之下,应采取迂回之术,先令各诸侯王之势力分而散之,后弱而击之。如此数次轮回之分化分击之下,各诸侯王势力必然弱化,朝廷势力必然强大。届时,无论强削与否,彼等均为案上待切之俎,朝廷均握刀柄,可视而切之。”
“翼相所言,甚为入理。然而,朝廷当取何种迂回之术,以求分而化之,弱而击之?”刘桓关切地问。
“皇上定然洞悉根竹难断,片篾易折之理。在各诸侯王爷中,必有忠于皇上者,亦必有私谋者。皇上若先令忠王拥有分封其兄弟子侄为侯之权力,其他王爷必然思慕而争之。皇帝先不允,经再三回合,皇帝始允之,方可令其不疑。如此,一王之力便分化为数股之力,数股力量之间,日久必生不合。不合之下,其力必然不往一处去,则数股之力分抵之后,其力必大打折扣。如此,一王之力十数能余三四者,已算侥幸。相形之下,朝廷之力必长数倍于彼等。”
听了连俊的计策,汉文帝刘桓大为高兴,开心地笑着说:“翼相之智果非凡人所能及也!能得尔等襄助大汉朝廷,乃朕之福矣!”
连俊听了汉文帝的赞扬,微微一笑,说:“前所讲乃削藩迂回术之一,皇帝且往下听之。”
汉文帝兴致勃勃地望着连俊,说:“翼相请讲,朕必专心听之。”
“皇上,我等迂回术之二,须请皇帝在同一诸侯王势力分化成数股之后,褒扬其一二,斥抑其一二。得褒扬者朝廷必予重赏,受斥抑者,只须薄惩即可。如此,受赏者定然开心,以为皇上对其重视,则对皇上的忠心必然提高;受惩者心中定然不满,亦必然对受赏者心怀不岔。此举,意在促令同一诸侯王势力之间产生不合,以令其相互抵消力量为主要目的。”
汉文帝听了兴奋地说:“此真乃神仙之术也!”
连俊微点下头,继续说:“皇上,迂回术之三,乃请皇上在各诸侯王之间同样褒扬数位,斥抑数位,亦将令他们不能合力一处,而令其力量相互抵消。如此反复运用迂回之术,不消几年,朝廷即会占据力量对比之上风。此乃对诸侯王分而化之,分而击之的术策。同时,还请皇帝力推农桑,以增岁入;力奖垦殖,以促广收。此乃兴国之本,提升朝廷力量之策,亦削藩辅策之一。再就是我等配合周亚夫等将军一道,制造神兵利器装配于朝廷军队,令朝廷军队军力有较大之提升。此乃护国之本,振军之策,亦削藩辅策之二。”
汉文帝听了大为激动,连声说:“翼相好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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