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李德全想拦,但烈已经打开了装着珍珠的盒子,上好的珍珠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里面夹杂着很多黑乎乎的石子儿。拉牛牛烈气得差点吐血,有几个年轻且受宠的妃子已经禁不住笑起来,就连其他皇子们也都开始窃笑。
“主子,夜明珠也全不见了!”李德全急得快哭了。要知道为了准备这些礼物,主子可是花了很多功夫的,到底是谁这么无聊这么大胆——想到这里,李德全忽然想到那晚师父曾向他打听——不会吧!
“烈儿,怎么了?”皇后关切地问。
轩辕烈已气得面无人色,他俊脸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干笑道:“儿臣为母后准备的贺礼,竟不知被哪个小人从中作梗。”
皇后勃然大怒,这不是明摆着想要烈出丑吗?除了那几位皇子还能有谁?但是碍于这种场合,他不好发作,只能安慰儿子:“无妨烈儿,你的心意母后已经收到了。不是还有歌舞吗?且让母后欣赏。”她给儿子打圆场。
“是,母后。”轩辕烈让李德全把歌舞伎们叫上来,这份礼物是人,再不会有差池。话说等下结束之后,他一定要找出那个始作俑者,将他碎尸万段。
丝竹之声响起,但本应出场的歌舞伎们一个都不见了!妃嫔和皇子公主们又开始窃笑。
沉稳的烈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挑衅和羞辱,不过就当他想冲出去时,一个蒙着面的歌舞伎踩着丝竹之声,步履轻盈地走
了进来。她白纱敷面,红绫裹身,体迅飞凫,飘忽如神,凌波微波,罗袜生尘。一时间大殿内寂静无声,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被这女子的舞姿吸引了。但只有烈心中明白,这女子根本不是他的歌舞伎,而她跳的舞也不是他亲自教的那支。这女人是谁?
而且随着丝竹演奏,她的步伐明显开始凌乱。这时,有看出门道的嫔妃们,又开始窃笑。
“难得四殿下一片孝心,今儿的礼物真是一个比一个神奇。”不知是哪位嫔妃说了一句,其余人马上跟着哄堂大笑。烈示意丝竹停止,他上前果断抓住了那个歌舞伎,用力扯下了她的面纱,阿颜正调皮地朝他眨眼睛。
“果然是你。”烈咬牙切齿地低语,犀利的双眸已被怒火烧得通红,他又气又痛地问:“让本王遭受此等嘲讽,你可开心?”
阿颜满意地点点头,“甚是开心!甚是开心!”
大家都怔住了,全然不知是什么情况。皇上和在更远的地方观看表演的夏明远认出了阿颜,前者叹了口气,后者则差不多是心跳骤停,全身瘫软。
“禀皇上,此女擅自混入歌舞伎队伍,欺君罔上,论罪当诛。”烈是气疯了。
此时吃过亏的七皇子也站了起来,“父皇,此女还当众行刺过儿臣,杀了一点都不可惜!”皇后一见颜儿还在宫内,而且竟然敢在她的寿宴上捣乱,简直是自寻死路。
“可是你祸害了四殿下给本宫的水墨兰花和珍珠?”皇后阴沉的声音,满是杀机。
颜儿笑嘻嘻地回答:“我才没有哦。”
“那你是如何混入歌姬队伍的?”皇后已经压不住怒火。
颜儿朗声答:“谁说我混入歌姬队伍了?刚才那只舞是我要先给皇后娘娘的。”
“还敢狡辩!来人,把尊卑不分,缺少教养的野丫头拉出重大一百大板!”皇后厉喝。一百大板,这虽不是死罪,但却胜过死罪!而且会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