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呆妃很有种 第一百二十九章 此间的柔情

作者 : 凰于兮

"我说轩辕公子,你总是喜欢这么自作多情。"夭夜嘲讽地看着他,竟挑衅地在颜儿额上印下一吻。烈再也无法忍受,随手折下一根细竹便冲了上去。烈的武功原本不弱,此时又在气头,那真可谓招招狠辣致命,手中虽是一根竹子,但杀伤力绝不亚于宝剑。夭夜轻蔑地笑望着他,从鼻腔里哼出:"你还是这么自负!"

烈根本不容他多说,转身连刺数下,恶狠狠地骂道:"人妖,你若敢动颜儿,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夭夜的怒火也冲了上来,他诡谲阴森地笑着:"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将我碎尸万段。"

说罢,他忽然停手,烈也停了,但他一停下来,胸口的剑伤便汩汩地往外冒血。

"我与她洞房花烛夜,定请你亲临观赏,"说罢他竟抱走了颜儿。而颜儿从始到终都是醉醺醺的,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烈只当她是被这人妖用什么东西迷惑住了,愈发心急如焚。

他捂住伤口,想追过去,但实在是力不可支,只眼睁睁地看着夭夜带走了颜儿。

颜儿猫一般瑟缩在他怀中,她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两个自己,一个面对烈的心急如焚,她伤心难过;而另一个则似乎很贪恋眼前这个怀抱。胸腔中那股莫名的力量,似乎就要冲破她的极限了。她就这一样一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一双温热的唇唤醒。这双唇,先是在她唇畔逡巡,像是在描摹一幅精美的画。他口腔里有淡淡的酒气和某种香味,让人迷醉万分。逡巡品尝完了,他才稍稍用力敲开了她的贝齿,热切地寻找着她的舌,卖力吸着她口腔中的迷津。缱绻缠绵,甜蜜热切。颜儿想醒来,但却发现自己似乎困得厉害、迷醉的厉害,于是只能软绵绵地吟哦了几声,"烈——烈——"她眉梢嘴角都爬满了羞涩的笑,口中默念着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但身畔这人却忽然停了下来。颜儿也忽地睁开了眼,一切似乎在某一瞬间中断了。一双略带幽怨的美眸落入颜儿眼中,她惊诧地发现,这人竟是夭夜。

"你怎么会这里?"颜儿手忙脚乱地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夭夜却忽地用力压住她,用催眠般的语气道:"你忘了,你都答应我的。"他迷恋地用唇轻触她的额,吻了吻她的唇,但这次颜儿却是用力咬紧了牙关。

但夭夜那双手,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沿着颜儿的裙摆,一路模索进去,入手皆是滑腻的肌肤,几乎让他难以自持。颜儿压低声音道:"住手。"

夭夜声音低沉粗噶,他吻着她的耳朵低语:"我等了那么久,怎么会停止。"颜儿心中纷乱如麻,瞬间跌落无边际的恐慌中。夭夜灼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让她如同被一团烈火压住。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娘子——"夭夜颤抖地吻上她的眸,每一个声音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深情。他修长的手,已经越过最后的境地,在哪里一遍遍描摹,似乎带着无限的眷恋。"这里曾经,有我们的孩儿——"黑暗里,他声音忽然哽咽,似乎悲伤到不能自持。他最后将唇落在她的唇上,已经满是湿咸的味道,他落泪了。

颜儿脑海里忽然涌现出无数个声音,每一个声音都是那么激烈。

"他才是最爱你的人,你知道吗?"

"怎么会,我根本不认识他。"

"傻瓜!蠢材!轩辕烈,根本就是你的仇人!"

"他最终都会杀了你!"

"我不信,我不信!"颜儿忽然抱头大吼,夭夜的房间顷刻被红光照亮。他惊骇地看着颜儿,只见她眸光血红诡谲,呼吸紊乱。

夭夜将她几大要穴封住,又给她吃了一颗药丸。重伤的烈,拼命运功疗伤,但却也抵不过他心急如焚,伤口恢复缓慢,几乎让他寸步难行。最后,烈只能铤而走险,采用了一种极其古老的方式,几乎是以自残的方式控制住了自己的伤情。而这一天,刚好是夭夜准备娶颜儿的日子,但烈已经几日不曾见到颜儿了。

"公子,今日便是我家主人大婚的日子。我替主人传话,你若是识趣,便安静观礼。不然,你跟颜儿都不得善终。"那小童趾高气扬地说。

烈做出一副气愤且无可奈何的样子,苦笑道:"你看我如今这般,还能做些什么?再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已想通。"

不过待那小童一走,烈便悄悄出了自己的房间。但可气的是那该死的人妖竟然将他住的这间房四周都用一种极其诡异的东西封了起来,这种东西看上去像是某种藤蔓,但只要一有人靠近就马上疯长,瞬间把人包成一团。看来那死人妖对他还是有防备的,但是那又如何。谁也不能抢走他的颜儿,即便是天神下凡。于是他找出之前身上那把短刀,疯狂地将那些鬼藤蔓剁得粉碎。

"吉时已到。"那成婚的殿内,一片灯火辉煌,宫娥才女,鱼贯而行,这阵势到真比得过皇帝大婚。那司仪喊了一声吉时已到,便有一名宫女模样的人将颜儿领了出来。这一身红衣,照亮了烈的脸。他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抓住颜儿的手便走。

大殿内顿时乱作一团,叫喊吵嚷之声不绝于耳,倒是夭夜无比镇定,手捧一只精致的酒杯反复把玩。烈拉着颜儿跑得飞快,不多时就将后面追兵甩掉了,可红盖头下的颜儿却一直不做声,让他着实不安。

"颜儿,我们现在就走。永远离开这里,"他微带笑容奔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口角已经满是可怕的血沫子。

"颜儿,你怎么不说话?"烈低声问。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揭开了颜儿的红盖头。月华之下,颜儿眉目如画,美不胜收,只是那眸子却是诡异的血红。

"我很开心。"她忽地咧嘴一笑,终于发声。烈一颗心才轻轻落地。

"看你流了这么多的汗。"她从那红嫁衣中拿出一条锦帕将他额上汗,嘴角的血,悉数擦干净。

烈受宠若惊地握住她的手,呢喃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的眼睛这么红?"

颜儿垂首,说话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而飘渺。"他什么都没做。烈,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杀人狂魔,你会不会杀我?"

烈一怔,随即用力拥住她,迭声而痛苦地问:"是那个人妖害你这样的对不对?我一定要杀了他。"

颜儿木然地被他拥在怀里,呢喃地重复:"会不会?"

烈心痛无比地回答:"不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杀你。"颜儿欣慰地一笑,忽地昏了过去。

"颜儿——"烈惊恐地摇晃着她,但她却毫无反应。夜晚的冰原冷到极致,烈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快结冰了。为了不让颜儿出事,他将颜儿紧紧搂入怀中,用自己那仅存的体温去温暖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于是他就这样拥着颜儿漫无目的地在冰原上走着。

"你总是这样冲动,既然没想好结果,为何还要将她抢走?你不怕她死吗?"正在烈焦急不已的时候,忽然出现一个白衣少年。这少年双手抱肩,淡定而木然地看着他。但他的话却攫住了他的弱点。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她死在那个人妖那里。"烈悲愤地说。

那少年冷哼道:"果然自私。"

"那不是她想要的。"烈急忙辩解。

少年道:"你知道她想要什么?"

烈忽然被问住,是啊,他好像从未想过她到底想要什么,而他一直所描述的未来,却好像仅仅只是他想要的。烈陷入空前自责中,甚至都没想到要问问在这个少年是谁。

"因为夭夜晚上难以离开这里,所以算你走运。从这往右走,差不多二十里地有个忘忧谷,你可以先去那里。以她目前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出鬼域了。"少年忧心忡忡地说。

烈大喜过望连连道谢,"感谢少侠相救,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

那少年只是摆摆手,叹息道:"罢了。"说完便扬长而去。烈扶着颜儿按照他说的方向,果真找到了一个山谷,而此时天已经亮了。这个所谓的忘忧谷也很奇怪,没有可怕的暴风雪,只有遍地花开,花香馥郁,蜂蝶繁忙。若不是颜儿还在昏睡,烈一定会觉得昨晚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颜儿——"烈轻轻拍了拍颜儿的脸,她终于悠悠睁开了双眼,让烈惊喜的是她眼中已经没有了那可怖的红色。

"这是哪里?"颜儿头痛欲裂。

烈轻声说:"这里是忘忧谷,我们暂时离开了那个人妖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兴高采烈,颜儿只是万分疲惫地应了一声。这让烈多少有些沮丧,不过他已经成熟,再不像以前那般喜形于色。见颜儿如此,他便温柔地笑着说:"你看这里多好,如果你不想出去,我们可以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

颜儿抬头看了一眼烈,干涩地笑着问:"是吗?"她这种心不在焉的样子,让烈难以平静。他不动声色地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颜儿却强颜欢笑地说:"没什么,离开那人,我很开心。"但实际上她心中莫名的复杂混乱,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助与无奈,让她心像是梗在了嗓子眼儿。烈轻吻她额上的乱发,低语道:"颜儿,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

颜儿忽地反手抓住烈的手,迭声说:"我要的不是交代。烈,你答应我,我们永远都不离开这里。"看着她眼中深深的恐慌,烈只觉得心疼。他将她靠在自己肩上,柔声道:"好,我什么都听你的。"颜儿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饿了没有,我去找些吃的。"烈关切地问。

颜儿靠在他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低语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一点都不饿。"

烈忽然笑开了,他点着她的鼻尖,嘲笑道:"傻瓜,我们以后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在一起啊。"但说这样的话,脸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胸口上那道剑伤现在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这种权宜之计所带来的可怕后果,也许是要他付出命的代价,可是为了救颜儿出来,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颜儿只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一步都不肯松开。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静静地聆听谷中细细风语,烈忽然问:"颜儿,你有没有原谅我?"这是他一直想要的答案。

"原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颜儿低声问。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在大槿皇宫里那一切对她伤害实在太大,所以她不想说那两个字。

烈不容置疑地说:"当然重要,否则我难心安。"vi94。

颜儿喃喃自语:"烈,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只想以后的事,你明白吗?"她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眼前人。烈知晓她的意思,苦笑了一下。大红嫁衣映得她面若朝霞,而大婚的妆容原本就是艳丽的,所以眼前的颜儿一改往日里的淡薄与冰冷,艳丽的宛若一朵怒放的桃花。烈仔细端详着这张精致的脸,扶着她小小的脸盘,柔声道:"我多久没这样看你了了?"

颜儿扬起唇角,露出笑靥,戏谑地说:"只怕之前,皇上也没仔细瞧过我。"

烈拧着她的小鼻子说:"到现在还记恨着呢?!"

"可不是,"颜儿打趣地说:"之前那张脸可不是我的,皇上知道吗?那是真正的夏府千金的。"

烈模着她柔软的黑发,轻吻一下,低语道:"我不想知道,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烈深吸一口气,疼惜地吻着颜儿后颈。

太好了,这一切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的。他挚爱的女人就躺在她的怀中,烈感到空前的幸福。四目相对,竟都有种沧海桑田恍若隔世的感觉。烈扶正颜儿的脖子,让她正对着自己,她媚眼如丝,红唇似火,像是等人品尝的鲜美果实。烈用柔软而热情的唇瓣,恣意吻上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脸。一开始他是蜻蜓点水式的试探,等他终于敲开她的贝齿,得到她热情的回应,他也终于放松大胆地霸道起来。

颜儿双手紧紧勾着烈的颈子,恣意与他的唇齿纠缠,任由他攫取口中迷津,吞噬她隐秘而幽深的渴望。这个吻,饱含太多东西。有积聚的抱怨与委屈,有沉淀的误会与怨恨,更有等待的执着与爆发。

"颜儿——"烈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潮红,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满脸娇羞的颜儿,继续用唇逗弄着她姣好的脸颊。最后,才贪婪而意犹未尽的将脸放置在她柔弱的肩上。体内那股不安的躁动,让他拼力拥着怀中人,恨不能与她融为一体。这种霸道而占有性的拥抱,颜儿并不是第一次体会,从拓跋辰渊到夭夜,他们几乎都这样抱过她。而她却只想用同样的方式回应眼前这个男人。她也想用力抱着他与他融为一体。为此,她甚至生出一种慌乱和空虚,她乱了呼吸的节奏,像是濒死的鱼儿在找她的水源。

烈察觉到了怀中人的异常,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颜儿你怎么了?"冷不丁那双柔软的小手已经深入他的衣服,在他精壮的胸膛上一阵乱模。烈有些吃惊地捉住她的手,邪魅地一笑问:"你想做什么?"

颜儿迷乱地摇头,舌忝着干裂的嘴唇,自语道:"只想模模你。"此时,她一脸迷茫的娇憨,那表情真是像极了以前那个傻呼呼的颜儿。烈大喜过望,低头用力攫住她的红唇,将她轻轻压倒在野花丛中,颜儿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她不是初经人事,但第一次的经历实在太过忧伤,她都不想回忆。

烈火热的唇在颜儿脸颊、唇畔、脖间落下细密的吻,他的手则游走在她大红嫁衣下,恣意逗弄那一抹含苞待放的纯真。颜儿弓起纤细的腰,努力勾住烈的脖子,意乱情迷地说:"今天,是我们的洞房吗?"

烈的声音粗野而低沉,他一边在她细致肌肤上施展魔力,一边笑道:"傻瓜,我们不早就洞房过了吗?"

颜儿嘴角迷乱地扬了扬唇角,便禁不住吟哦出声。全身的关节和肌肉似乎都要炸裂开来,她像是要被飓风吹走的小船,想要抓住什么让她停下来。怎么办?怎么办?颜儿呼吸急促,身体像是裂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忽然那空洞被填满,她竟忍不住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这个拯救他的男子,他是多么好看啊,无论是眼睛还是嘴巴。看着他明眸半闭的样子,颜儿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跟着他舞动的节奏,一步步朝着花开的方向。

"颜儿!"他忽然压低声音,叫着她的名字,火热的唇,四处寻找她的。颜儿双手死死扣住他的后背,声嘶力竭地尖叫了一声,瞬间感觉体内像是有某种东西喷薄而出,温暖的让她全身都觉得熨帖了。之后,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久,颜儿才缓缓睁开双眼,低语道:"我死了吗?"

烈整理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低语道:"哪就那么容易死?"

她羞红了脸,娇羞地将他推开,慌忙拉起衣服盖住了自己露在外面姣好的果背。

烈则强行将她捡到怀里,轻轻将她抱至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边,没想到这条小溪的水竟是暖的,或许上面有温泉吧。

颜儿明白了烈的用意,红着脸将衣服全月兑了,泡到了温暖的溪水中。

"我去找些吃的给你。"烈笑眯眯地看着她。

颜儿急了,"你不许走,我害怕。"她撒娇地看着他"万一,万一——"她红着脸,看着自己姣好的**,又看看她,脸越发红得像朝霞。这般风情万种的样子,看得烈是在美不胜收,他真想冲到水里,再狠狠地爱她一番。

"不许看。"见烈那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颜儿连耳朵都红了。她娇嗔地看着烈,抗议道。烈吞吞口水,故意一副登徒子的模样,"爱妃与朕已是老夫老妻了,还这般脸皮薄吗?"他笑嘻嘻地逗她。说着竟是要下水,颜儿羞涩地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蹲在水中,这时却正好看见了一条偌大的白鱼。于是等颜儿沐浴完毕,烈已经将那条白鱼烤得香喷喷了。

"吃吧。"烈将最好的一块鱼肉给颜儿。颜儿猫一般偎依到她怀中,撒娇不已。拥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烈忽然好后悔为什么不珍惜以前那些日子。

"我真是糊涂。"吃完烤鱼,两人并肩躺在小溪边。

"怎么糊涂了?"颜儿偎依在他怀中轻声问。

"没有好好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他看着颜儿。颜儿长叹一声,故意说道:"那还不是你眼中只有什么江山社稷,家国百姓。莲生又比我漂亮。"她举重若轻,"其实那时候,你或许未必喜欢我。"

"胡说。"烈笑道,"我只是不擅表达。很多时候,我只想把你像小猫小狗一样绑在身边,甚至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还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小侧妃。但,我忘记了你的感受。"烈检讨,"也许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

颜儿将他的胳膊拉过来枕在脑后,柔声说:"过去的就算了,烈,我想看将来,将来你一定会对我好吧?"这样的话,颜儿已经说了第二次了,似乎她对将来有一种极端恐惧的不确定。

"好,爱妃,朕都听你的。"他刮着她的小鼻子,亲了亲她的额。让么烈颜。

"既然,我们要在这常住,总要找个地方住下来啊。"颜儿提议。

烈笑道:"刚才捡柴禾的时候,我发现那边有个山洞,我们晚上可以住在那里。"

"快带我去看看吧。"颜儿携着烈的手。

"颜儿,"烈的脸有些苍白,他用手一指那边的山洞,柔声说:"你自己先去看,我查看下四周的地形。"

颜儿也没多想,很听话地去了。她一走,烈马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风漫雪舞的余毒不宜情绪极度波动,否则毒必攻心,之前他与颜儿欢爱,情感激荡,越发加速了毒发。

烈死死地拧着剑伤位置的衣服,毒气侵体加上剑伤痛,让他觉得犹如万蚁啮骨,让他痛不欲生。额上豆大的汗滴,一滴滴落在地上,他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不让自己叫出来。这种痛,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久,烈才听到颜儿清灵的脚步声。

"烈,你查看到什么了?"她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尽管烈的唇角还有丝丝未揩尽的血迹。

烈随口答道:"这里地势甚是怪异,既没有野兽也没有毒虫,看来是一处福地。"是啊,他刚来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这里没有野兽也没毒虫,但这并不代表是福地,也许是万分凶险之地。但他不想让颜儿多心。

"看你,满脸的汗水,查看地势有这么累吗?"颜儿掏出雪白的绢子仔细帮他擦拭一番。烈捉住那柔夷,稍微喘息了一下,便强忍胸口跳动的疼痛,低语道:"也许是最近惫懒,属于练习了。"烈抬头,看四周群山延绵,忽地问起:"颜儿,我是怎地与你到这里?"

颜儿嘻嘻一笑,钻入他怀中,"你当真不知?观雪山一别,我再遇见你时,你竟变成了傻子。一路只管问我,颜儿呢?我心生怜悯,便将你掳来至此。"她胡乱地编着,中间还有很多纷繁复杂乱七八糟的境遇,她已经不想再说了。烈哑然失笑,喃喃自语:"变成了傻子,也是很好的吧,有颜儿照顾。"

颜儿嗔怒:"傻瓜当然是好的,可就是自私了点。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不就苦了什么都还记得的人吗?"颜儿者无心的一番话,却让烈心头一惊。他像是记起了什么,瞬间连神色都变了。

"你怎么了?"颜儿忧心忡忡地问。

烈微微摇头,"我觉得你说的对。"

两人沉默半晌,静静地挨在一起都没没说话。

这一夜,颜儿和烈便住进了那个山洞,没想到他们在山洞内发现了别的东西。

"这里好像曾经有人住过?"颜儿在山洞的深处找到了损毁的石桌和石凳。

烈柔声嘱咐:"你不要随意走动,小心有机关。"既然这里有人住过的痕迹,很难说会不会有什么机关。颜儿不为所动,继续搜查着洞内的每个角落,结果她发现这山洞别有洞天,大洞套着小洞,洞内竟然有很多生活用品,都蒙着厚厚的灰尘。其中有一个珠光宝气的小盒子引起了颜儿的注意,她随手捡起刚想打开,却被随后而至的烈拍掉,"小心有暗器。"他低语。但盒子落到地上已经摔开了,盒内露出一张描摹细致的小象,是一名清雅绝伦的男子。这画画得惟妙惟肖,那男子眉目生动地立于画上,似乎要说话。颜儿惊骇地捡起画作,放到了烈的脸庞,大叫道:"这个人好像你。"

烈不禁也多看了一眼这小象,可不是嘛,这人竟有九分像他,只是他不曾记得什么时候来这过这里啊。颜儿小心翼翼的抚模着画作,低吟:"作画之人,想必是爱极了这个男人,你看,每一笔都那么恰到好处。"话到此,颜儿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烈到不以为意,将那画作放回原处低声说:"我到觉得此处是一间囚室。"

"何以见得?"颜儿问。

烈随手一指,只见在洞内最里面的角落有一张落满灰尘的床榻,榻下赫然是一圈手腕粗的铁链。

"看这洞内陈设,好像被囚禁的是个女人。"烈自语。颜儿不解地问:"不知为何要被囚禁。"

"不管那么多,反正现在是我们住着。"烈安慰颜儿,随即便在最外面的洞里升起了一堆火。

颜儿却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一直在想那个女子为什么会被囚禁,她跟画中男子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好在有烈守她身边,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她终于忍不住昏昏睡去。

于是就这样,他们在这个神奇的忘忧谷度过了七天,而七天之后,忘忧谷忽然莫名其妙地涌进来很多人,让颜儿想不到的是竟然是拓跋辰渊带着百里少殇和风瑶凰他们。

"你们真的在这?"辰渊见颜儿无恙,竟一阵惊喜,他慌慌张张地就要过来携颜儿的手,却被烈狠狠推开,他占有性地将颜儿藏到身后,鹰隼般的眸子,警惕地看着辰渊。辰渊哑然失笑,接着便嘲讽地问:"你是清醒了吗?"

"没错。"烈寒着声音。

"颜儿,你没事吧?"瑶凰上来握住颜儿的小手,又要抹泪。但颜儿只是冷冷地撇开了她,甚至连百里少殇都不理。

"你们如何寻到此处?鬼域不是有封印吗?"颜儿漫不经心地问。这时一直沉默的百里少殇才幽幽开口:"这里并不是鬼域,只是边缘而已。是以前巫神族活动范围。"

颜儿忍不住问:"看到那里的山洞没有?那里曾经关押过什么人?"

百里少殇摇摇头,低语:"帝姬,为师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但没想到瑶凰却忽然接腔了,"百里师尊如何不知道?当年你不就是从哪里把帝姬劫走的吗?"

百里一怔,随即点点头,说道:"是,但我的确并不知道那里关着什么人啊?"这次轮到瑶凰沉默了。

颜儿看看众人,唯独少了菊生,她便问辰渊菊生哪里去了。

"菊生被慕容轻羽抓走了,颜儿对不起,是我无能。"辰渊倍感自责。

颜儿冷笑道:"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此时烈忽然记起那个人妖的事,便问:"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有住着一个叫做夭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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