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妇女肯定是要判刑的,只是那个老太太的情况有些特殊。”李勇犹豫的说道。
“她有什么特殊的,她可是其中的主谋之一。总不能因为年龄大点,呆在监狱里不好伺候就任由这群人无法无天了吧?”王宝玉不客气的说道,他现在对那个老太太,一点儿好感也沒有。
“兄弟,你不知道,老太太的背景有些复杂。”李勇皱着眉头说道。
“难道她还是哪个大领导的亲戚,看她住的那个破房子,根本不像是有后台的。”王宝玉不屑的说道。
“那倒不是。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老太太早年守寡,唯一的儿子,原來就是公安局的一名出色警察,名叫范金强,但在一次抓捕毒品贩子的行动中,范金强莫名的失踪了,到现在也沒找到。”李勇惋惜的说道。
“不干警察,转行当毒品贩子了?”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兄弟,不能这么看不起警察,警察中多数人还是好的。据我们分析,范金强遇难的可能性很大。”李勇皱着脸说道。
“不会是混进毒贩子当中做卧底去了吧?”王宝玉问道。
“应该不是,局里并沒有这种安排,而且如果做了卧底也不可能杳无踪迹啊。所以,我们猜测,范金强应该是遭了毒贩子的黑手,只是沒有找到尸体,还不能定烈士,老太太也领不到抚恤金。”
王宝玉听到这些,不由的心一软,颇有些感叹的说道:“怪不得老太太总在祈求她的儿子回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自打范金强出事儿后,老太太大病了一个多月,后來病虽然好了,但是精神就差了许多,总是恍恍惚惚的,大概是受了些刺激。当然了,这种事儿对于任何一个老人,都是难以承受的沉重打击。我也讯问了她,她说无相大师承诺能用法力让她的儿子回來,所以,老太太就听了薛二狗的话,很配合的在那条路上,骗你到了她家。”李勇解释道。
“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惜去害人,这也是一种私心。”王宝玉说道,李勇苦笑了下,沒有答话,王宝玉又问:“既然儿子有稳定职业,那她怎么住这么破的旧房子啊?”
“她原本在县城里有房子,这不,房子卖了,钱捐给无相了,至于那个小土房,是她早年娘家遗留的,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了。”李勇说道。
“他娘的无相妖孽,真是害人不浅。”王宝玉感叹道。
“可不是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这种孤苦老人都利用,真是猪狗不如!”李勇也愤愤的说道。
“那咱们就尽快把这个狗日的无相还有那些毒贩子抓起來,说不定还能打听到范金强的消息呢。我看那个老太太身体情况很差,不管儿子死活,总得了却她的一桩心病吧。”王宝玉不无感叹的说道。
“兄弟,我就说你是个好人嘛。其实路局也是这个意思,希望不要追究老太太的责任了。”李勇商量道。
“好吧!”既然自己并沒有什么大碍,王宝玉也无奈的点头答应了,一个为了人民安全牺牲的烈士母亲,理应格外关注些。
得到了王宝玉肯定的答复,李勇很高兴,还主动帮着王宝玉掖了掖被子,王宝玉心里明镜似的,李勇回去后,肯定会跟路小虎邀功,说他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了顽劣的自己回心转意,终于答应放过了老太太。
“兄弟,你住院的事情,还是要保密的好。”李勇说道,“医院的环境太复杂,人來人往,即使安排了警员,也未必能看得住。哪怕睡觉的时候也机警一点,听着点动静。”
“这个我明白,除了我的那个房东,还沒有人知道我已经病倒住院了。”王宝玉说道,他当然不能四处张扬自己在医院里,否则,难保毒贩子和邪教分子,不來谋杀自己。
李勇走后,王宝玉又睡了一会儿,等李可人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大姐,让你总这么跑,我心里还怪难受的。”王宝玉呵呵说道,病情好转了,胃口也跟着恢复了,王宝玉很开心的吃着李可人从家里带來的可口饭菜。
“沒办法,你跟一点红都要吃饭,只能两头跑了。”李可人耸耸肩膀说道。
“这么说,我跟一点红已经是平级干部了?”王宝玉受宠若惊的笑道。
“你比它还差了点儿。”李可人很认真的说道。
“凭什么啊?”王宝玉瞪着迷惑不解的眼睛问道。
“第一点,一点红比你懂事儿,从來不惹我生气;第二点,一点红给我当模特好长时间了,劳苦功高;第三点,一点红比你长得好看。呵呵!”李可人掰着手指头,呵呵笑道
“上天不公啊,我居然连一只鸟都不如。”王宝玉哭丧着脸说道。
“不用急嘛!等你给我当了**男模,跟一点红的差距就小了三分之一,如果你再不惹我生气……”李可人说道。
“得了,我还是宁可不如它。”王宝玉打断了李可人的话,甘拜下风了,光着身体让李可人画像,他宁可自己变成一只鸟。
吃过了饭,李可人又过來模了模王宝玉的额头,还是微微有些发烧,但已经沒有大碍。王宝玉说道:“大姐,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家里那么多艺术品,这要是丢了几个,损失可大了。”
“沒事儿,我已经把印章拿來了。”李可人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印章,又说道:“沒有印章,即便被人偷走了,我也不承认是我的画,他们偷走也沒有太大价值。”
“可惜呀,要是那么好的画他们用來糊窗户或者擦,大姐,你可怎么甘心啊?”王宝玉调侃道。
“小瞧我了吧?虽然我对艺术很执着,但我做人不执拗,那些画都是有灵气的,即使不被人重视,那也是上苍的安排,是它们的宿命。”李可人认真的说道。
“即使是那些画沒事儿,还有一点红呢,别让哪个馋烧鸡谗急眼的家伙,再把它烤了沾着盐巴吃了。”王宝玉嘿嘿坏笑道。
“小孩,你总是想方设法的撵我走,是不是有别的事儿?”李可人警惕的问道,她忽然猛地一回头,果然看见上午的那个小护士,正笑眯眯的站在门外,透过玻璃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