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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当初就看小萌的额头发黑,死活不让她去,她偏偏要偷着去,早知刘小子不是好东西”卦馆里,代亮不住的摇头叹气,心急如焚,由于着急上火,牙龈肿胀,半边脸都是紫亮的,看起來又滑稽又可怜。
“那能怪谁,还不是你们爷俩儿贪图人家的钱王宝玉嘲讽道。
“你懂什么,这是小萌必须经历的一劫,我是差那点钱的人吗代亮恼道。
“我看你就是贪财鬼王宝玉毫不客气的打击代亮。
“孙姑爷,你媳妇进监狱了,快点想办法啊代亮低声哀求着,又说:“只要小萌能出來,大不了我一个月不分红了
“一个月王宝玉眼珠子差点沒弹出來,“你大孙女就值这点钱啊
“要不半年,半年也行代亮狠狠心又做出了让步。
王宝玉计较的才不是钱的问題,好奇的问道:“代大师,你老说代萌是我将來的媳妇,这到底准不准啊
“哎,小萌是个死心眼儿,代家就这么一条血脉,小萌要不是为了家里这几口子废物着想,也不至于这样代亮沒有直接回答,咧着嘴竟然想要哭,王宝玉突然发现,代亮这两天还掉了个大门牙,哎,说到底还是个老人。♀
“我尽量想办法吧,这事儿不好办
王宝玉也很着急,咋说也跟代萌有些感情,不能见死不救,别说,晚上一想到代萌吓得全身发抖的可怜相,他就睡不踏实。
但是,一身正义的范金强根本不买账,当然,也不能全怪他无情,毕竟代萌在机场被抓了现行,证据确凿,他也不好帮忙说话,能够保证代萌在拘留所里吃好喝好,还有几本书看,已经给了王宝玉很大的面子。
如何才能将代萌从拘留所里弄出來,已经成了王宝玉的一大心病,反复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打电话给阮市长,如今的情形,只有阮市长说话才能有分量,当然,他也可以去求王一夫,但总觉得张不开嘴。
“阮市长,我是王宝玉,冒昧打扰你了王宝玉给市长打去了电话。
“小王,有什么事儿啊阮焕新直接问道,看起來似乎很忙。
“那个,代萌曾经跟我是同事,她又是您的秘书,一个女孩子并不知情,呆在拘留所里,也挺可怜的王宝玉好言商量道。
“平时看她也算是挺稳当的,怎么就能上了刘建南的当,真是耻辱阮焕新不悦的说道。
“刘建南隐藏的很深,嘿嘿,我不是也上当了嘛,还叫了他叔叔呢王宝玉自嘲的笑道。
“小王,既然你來电话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儿,你那个卦馆千万别惹出麻烦來,汪书记刚才问了情况,大概对你有些意见阮焕新岔开话題道。
“感谢阮市长的提醒,我自会小心谨慎王宝玉保证道。
“代萌的事情忙过这几天,我会处理的,一个刘建南,竟然就能把一个市给搞乱套了,奇耻大辱阮市长嘟囔了一句,放了电话。
汪书记对自己有想法,王宝玉多少能够理解,可能还有许多人都在怨恼他,这要怪范金强,是他非要让自己打进敌人内部,正是因为自己对王怀庄那句违心的爷爷称呼,迷惑了不少人的判断力。
但事已至此,王宝玉也不想再过多解释,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只等着顶不住压力的王怀庄交代了全部骗局,到时候,自己就装成一个受害者。
几天之后,代萌终于在市长阮焕新的力保之下,被市公安局放了出來,并沒有提交检察院,如此法外容情,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王宝玉和代亮一道去接得她,一处拘留所的大门,头发乱成一窝草的代萌就哭了起來,也不顾爷爷在身边,一下子就扑进了王宝玉的怀里,懊悔不已的啜泣道:“宝玉,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贪别人的小便宜了
“嘿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宝玉拍了拍她的后背,欣慰的说道:“别哭了,怎么在里面还有行李啊
“里面待遇还算周到,包里是沒用完的卫生巾
王宝玉巨汗,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拘留所的便宜都沒忘了沾,但也不忍埋怨她,这个教训够大了,以后慢慢改正:“赶紧回家吧,你爸妈都等着急了,再不回去你女乃女乃就要急病了
“嗯,对了,那个机票我沒登机,能不能退钱啊代萌仰起脸问道。
王宝玉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一拳将她放倒,啥也沒说拉着她上了车,代亮则仔细打量着孙女,除了脸上的脂粉都沒了,代萌好像还胖了点,大概在拘留所里沒事儿,光想着吃了。
尽管如此,代萌作为政府干部,协助文物贩子运送文物,不管有意无意,都是有错在先,市政府给予她记过处分一次,好歹保留了秘书的职务,这个一心想赚钱的家伙,出国未成,反而沦落到灰头土脸的下场。
而王宝玉也真正意识到拥有阎立本那幅画并非好事儿,便果断签署了捐赠意向书,但还是因此心疼的几天睡不着。
孔星主管下的文物局,又奖励了王宝玉十万块钱,说是如果王宝玉愿意,可以给他争取一个平川市博物馆研究员的职务,王宝玉嘿嘿笑着拒绝了,沒那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人贵有自知之明。
与此同时,文物局将此事汇报给了国家文物部门,得知是阎立本的名画,有着大堆职称头衔的文物专家们个个激动不已,纷纷决定近日启程,将亲自來平川观摩这幅稀世名画。
对刘建南的追捕一刻不停的进行着,各大路口都增加了警察盘查,刘建南沒抓到,小鱼小虾倒是抓了不少,平川市由全民娱乐迅速陷入了全面恐慌,各大路口全是警察,大家议论纷纷,各种版本的谣言四起,都知道,出事儿了。
一马平川投资公司那些巨资的流向依旧成谜,警方人士初步猜测,这笔钱多半追回无望,很有可能通过地下钱庄,运往了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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