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瞧着苏玉荷,凌若瑶心里透亮。
这彩珠前脚刚回来没多久,苏玉荷后脚就跟上来了,还叫嚷着要抓走彩珠,只因为彩珠偷了她的一匹缎子。
彩珠说那缎子是她捡回来的,她也瞧过那缎子,虽说料子是极好的,可有些地方却被剪裁过,并不规则。彩珠捡回那缎子的时候,也是随便裹成一团抱在怀里,哪里像苏玉荷说的那样,是一匹上好的缎子。
唯一的解释,便是苏玉荷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找一个来她院子里闹事的理由。
想明白了之后,凌若瑶反倒平静了下来,一派悠闲自若淡定从容的模样,与苏玉荷那愤恨不已,怒火冲天的模样比起来,截然相反。
见凌若瑶不说话,只是坐在石凳上,悠闲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袖,苏玉荷更是恼怒不已。
“王妃可否让彩珠出来,让臣妾当面问个清楚?”
耸了耸肩,凌若瑶无所谓地说道:“本妃也很想听听彩珠怎么说。”说着,便将视线投向了彩芝,“彩芝,去把彩珠带来,让她把那团缎子也带上。”
“是。”彩芝领命后,便赶紧朝着下人房走去。
待彩芝离开后,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便陷入了沉默当中。
凌若瑶面带微笑地打量着两人,目光停留在了姚青茹的身上。
从进院子到现在,姚青茹一句话也没说,倒是很沉得住气,苏玉荷早已经被她气得不行,姚青茹愣是一句话也没有。
扬了扬嘴角,凌若瑶故作随意地说道:“这彩珠是在苏侧妃的院子里犯的事,怎的连姚侧妃也跟着来兴师问罪了?还是说,彩珠也偷了姚侧妃的上好缎子?”
凌若瑶说着,故意加重了“上好缎子”这四个字。
一听她这般质问,姚青茹有些怔愣,却也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低声回答道:“彩珠并未在臣妾那里犯事,臣妾也是听玉荷妹妹说彩珠偷了东西,心中很是纳闷儿,彩珠是王妃的人,怎会做出这等卑贱的事情?于是,臣妾便随着玉荷妹妹一同来找彩珠问问,若是错怪了王妃的人,那可就不好了。”
这一番话,面上听着没有任何的不对,可话里话外却一个劲儿地在提醒着凌若瑶:看吧,就是你的人,才会做出偷窃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奴才!
俏丽的脸蛋上,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怒气,可心中却早已经怒气冲天了。
这两人是愈发的肆意妄为了,对她也愈发的不客气,居然这样指桑骂槐的骂她。
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凌若瑶扫视了两人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妃的人,本妃自然最清楚不过。似乎还轮不到两位侧妃,来说三道四吧?至于彩珠是否做出偷窃这等卑贱的事情,等她来了,两位侧妃大可以与她当面对质。”
说话间,彩芝领着彩珠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范围里。在彩珠的怀里抱着她之前捡回来的那一团缎子。
挑眉看向苏玉荷,凌若瑶满不在乎地说道:“人已经带来了,苏侧妃尽管问吧。”
她倒要看看,这苏玉荷打算如何质问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