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凌若瑶,皇甫逸怔愣了稍许,突然勾起唇角,发出一声不屑的浅笑。
弯腰凑向她,他的脸上是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容,看向她的目光却分外坚定:“你想休了本王?好大的口气!”
恨得咬牙切齿,凌若瑶微眯着一双清澈的眼眸,白皙俏丽的脸蛋上,是一抹愤恨的神情:“我不介意你给我一纸休书!”
怔愣了一下,皇甫逸的神情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俊朗刚毅的脸庞上,也在一瞬间笼上了一层骇人的阴郁。
“想让本王休了你?休想!”一甩宽大的衣袖,他直起身来,目光冷冽地看着她,“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凌若瑶只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愤怒来形容了。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真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
双手攥得死死的,她紧咬着牙关,眼神充满了恨意,愤怒地瞪着他。稍许过后,她才冷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算是什么?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你对我有感情么?”
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皇甫逸顿时间有些诧异,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还坐在地上的凌若瑶,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只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此时此刻,他也在心中问自己,为何要一直强留她在身边?他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又何必留她在身边呢?
心中似乎一直有一个声音,试图冲破桎梏,想要大声地告诉他,可不管他如何努力的去聆听,也听不清楚,那一个声音,究竟在说些什么。
于是,最终,他将自己之所以要强留她的原因,归咎为,这是皇上的赐婚,断然不能轻易的休妻。
见他始终没有出声说话,凌若瑶牵起红润的唇角,露出一抹苦涩自嘲的笑容,低笑了一声,低沉着声音说道:“既然王爷对臣妾根本没有感情,又为何要将我留在身边?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又何必将我留下?”
说话间,凌若瑶发出了一声冷笑,笑声里带着一丝的酸涩。
手,不自觉地覆上了自己的小月复,她动作轻柔地抚模了一下。顿时间,又是猛地抬起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击中了自己的月复部。
下手毫不留情,力气也很是强劲,拳头击中月复部的那一刻,凌若瑶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瞬时间涌遍了全身。
既然没有一丝的感情,她又何必留下这个孩子?她只想为自己所爱的人生孩子!
这个男人,不是她的良人。他对她亦没有一丝的情意可言,她又何必要留下这个,连他自己都不想留下的孩子!
他不想留下这个孩子,那好,她答应他。但是,从此以后,她和他再无任何瓜葛。
无论如何,她都要和他离婚!
紧咬着牙关,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拳头继续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自己的月复部。
刚才她便是几拳打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此时又是力道强劲的几拳,不多时,她便紧蹙起了眉头,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原本将头扭向一边,暗自沉思的皇甫逸,也终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似乎太过安静了,凌若瑶这女人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急忙转回头来,看见的便是凌若瑶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自己的月复部。
她那白皙俏丽的脸蛋上,是一抹痛苦难受的神情,光洁的额头上,汗珠更加的细密了,脸色一片苍白。
英挺的眉头霎时间蹙成了一团,皇甫逸想也没多想,急忙蹲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拳头,另一只手则扶着她的肩膀。
“你疯了!”一声低吼响起,皇甫逸冷着一张脸,充满怒意地瞪着她,“你不要命了么?”
挣扎着想要说收回自己的手,凌若瑶冷眼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凄美妩媚的浅笑:“王爷不是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么?臣妾这就把孩子给打掉!”
深邃狭长的凤眸中,霎时间染上了一层阴霾,皇甫逸沉默不语,低垂着眼睑,让凌若瑶无法看清楚他眼中的神情。
抓住她的手腕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他紧抿着薄唇,似是在思考着该如何开口一般。vudd。
而见他许久未出声说话,凌若瑶便再次出声道:“做父亲的,都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这孩子还生下来做什么?就算生下来了,也是个没爹疼的孩子!”
说话的语气,充满了怨恨,她在说这话时,是如此的咬牙切齿,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恨意。
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如此的狠心!
被她的话给刺激了,皇甫逸的眼神瞬时间变得阴冷骇人起来,棱角分明的刚毅脸庞上,是一抹让人不敢直视的冷冽。
“本王说过,本王做事,不需要向你一一解释!”一把甩开她的手,皇甫逸站起身来,低头凝视着她,“随你怎么想,总之,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留。”
望向他那双冰冷得没有丝毫感情的深邃眼眸,凌若瑶双手撑在地上,唇边却勾起了一抹如星辰般耀眼的笑容:“这个孩子,臣妾也不会生下来的!因为,你不配让我替你生孩子!”
“你——”皇甫逸上前一步,愤怒地盯着她,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你最好明白,惹怒本王的后果很严重!”
满不在乎地轻笑了一声,凌若瑶不以为然地说道:“王爷想如何处置臣妾?关进偏院,亦或者……直接处死?”
在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便已经豁出去了。她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气,若是不好好地骂一骂这个变态断袖男,她又如何能够解气?
仅是骂他,她也不能觉得解气呢。
藏在宽大衣袖里的大手,早已经紧捏成拳,皇甫逸紧咬着牙关,深邃狭长的凤眸中,倒映着她那张充满倔强的脸蛋儿。
两人对峙了稍许,皇甫逸才冷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一辈子,你都别想让本王,给你一纸休书!就算你恨死了本王,也必须留在本王的身边!”
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凌若瑶对于他的霸道无理,感到无比的愤怒,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但还是竭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被他的话给气得失去了理智。
唇边勾起一丝满不在乎的冷笑,她只是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王爷不打算休掉臣妾,但是,臣妾可以休掉王爷!这婚,是离定了!”
抬起白皙俏丽的脸蛋儿,凌若瑶望着面前这一抹修长挺拔的伟岸身影,光洁的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冷冽气息,让人不敢靠近他的身边半分,皇甫逸背负着双手,冷眼斜睨着她,沉声道:“你我的婚事,是父皇亲自赐婚,想要休掉本王?除非父皇答应!”
“让皇上答应是吧?”凌若瑶目光坚定地望着他,“若是皇上答应了,王爷可不要反悔!”
被她眼中那坚定决绝的神情给惹怒了,皇甫逸真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她,但最终他还是克制了这个冲动,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她。
冷哼了一声,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等你得到父皇的许可再说吧!”说完,他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便朝着外间走去。
待走出里间,他突然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就这么背对着她,低沉着声音说道:“你最好乖乖呆在床上,本王会派人送药来。”
说完,也不再理会她,径直便大步地走出了屋子。
直到皇甫逸走出了屋子,凌若瑶还一言不发地跌坐在地上,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坐着,清丽月兑俗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洁白的贝齿,一直紧咬着下唇。
突然,她猛地一挥手,便将旁边的凳子,一下子推到在了地上。凳子轰然倒地,发出砰的一声声响,在地上滚了两圈,直到滚到床脚边,才停了下来。
只觉得胸腔里,有着一团燃烧的无比旺盛的怒火,无法宣泄,凌若瑶攥紧了拳头,突然抬头,仰头便是发出了一声咆哮:“啊——”
然而,在大吼一声过后,她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是如此的酸涩,就连双眼也变得酸涩起来,似乎还有滚烫的液体在涌动。
有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顺着她那白皙的脸蛋,滑落下来,灼伤了她细腻的肌肤。可她却浑然不自觉,依旧呆愣愣地望着头顶。
为什么?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冷酷的对待她,对待她月复中的孩子?
若是有苦衷,他为何不选择告诉她?是她不能让他相信么?
无声地掉着眼泪,凌若瑶也没有擦拭脸上的泪水,任由眼泪滑落脸庞,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这个男人,她根本无法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孩子不能留下,那就不留了吧。她也不想留下这个男人的骨肉,他根本不值得她为他怀孕生小孩!
不仅孩子不能留下,她也不会再留在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不会再留在这个冷酷残忍的男人的身边。
得到皇上的许可是吧?她一定会想办法,让皇上答应她休掉这个变态断袖男!
她是一定要和他离婚的!
当彩芝和彩珠进屋来时,凌若瑶还跌坐在地上,仍旧一动不动,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失魂落魄。
俩丫头慌了,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扶着她便要往床上走去,却在扶起她来时,发现她早已经浑身无力了。
“小姐,您别吓唬奴婢!”彩芝皱巴着一张清秀的脸蛋儿,紧张地出声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说话间,两人再次使力,准备将凌若瑶给扶起来。
然而,就在凌若瑶快要站起来时,她又是一下子软了身子,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再次跌回地上,幸亏俩丫头及时扶住了她。
清秀精致的眉头紧蹙成了一团,凌若瑶突然觉得月复部一阵痉挛的疼痛,疼得她紧咬着下唇。光洁的额头上,也再次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落。
剧烈的疼痛,使得她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即使有彩芝和彩珠的搀扶,还是无法阻止她下跌的趋势。
俩丫头也慌乱了起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扶着她,但两人的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显然被吓得不轻。
之前被皇甫逸打发了下去,俩丫头便很是担心凌若瑶,便并未走远,就守在院子里。于是,屋子里的动静虽说不能全部听见,但还是能猜出,屋里的两人吵架了,而且还吵得很厉害。
只因为,皇甫逸在离开时,那付模样简直能吓死个人。
而如今,凌若瑶又露出了如此痛苦难受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虚弱,着实吓坏了她们。
“小姐,您别吓唬奴婢们!”使出全力扶着她,彩芝一边说着,一边向彩珠使了个眼色,让她同自己一起,扶着凌若瑶往床边走去。
扶着她来到了床边,二人便扶着她躺在了床上。而躺下的凌若瑶,依旧是一付难受痛苦的神情,额头上依旧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吓得俩丫头都快要哭出来了。
“奴婢……奴婢这就去告诉王爷。”彩珠很是担心着急,带着哭腔地说道,转身便要往屋外跑去。
“彩珠……”
身后传来了一声强忍住疼痛的虚弱声音,凌若瑶双手捧着肚子,蜷缩成一团,扭头看着彩珠:“不许去!”
彩珠毕竟年龄尚浅,不清楚凌若瑶与皇甫逸之间的事情,一心只以为,王妃不舒服了,首先应当告诉王爷才对。
于是,凌若瑶这一句“不许去”,让她很是疑惑不解,也顾不上身份,下意识地出声说道:“王妃为何要阻止奴婢?王妃您难受成这样,理应让王爷知道啊!”
“本妃说了,不许去!”本就心情不好,彩珠这一顶嘴,让凌若瑶更加不悦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不免冷冽了几分。
被她这一声低吼给吓得愣住了,彩珠打了一个哆嗦,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一旁伺候着凌若瑶的彩芝,心疼地看着她,清秀的脸蛋上,是一抹复杂的神情,似乎还红了眼圈。
吸了吸鼻子,她扭头看向彩珠,强作镇定地说道:“彩珠,赶紧去请大夫。”
“不许去!”彩珠刚想要转身跑去屋子,又一次被凌若瑶给叫住了,“哪里也不许去!”
她很清楚自己的肚子为何会这般难受,想必是因为刚才自己那充满恨意的几拳,再加之情绪激动,胎位有些不稳吧。
反正这孩子也是留不住的,又何必去找大夫?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这个孩子留不住么?
这次不仅是彩珠不明白,就连彩芝也很是疑惑不解,扭头看向凌若瑶,低声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还是去请大夫来看看吧,您似乎很难受。”
眼神显得有些空洞,凌若瑶扭头看向旁边圆桌上摆放着的,已经快要烧光的红烛,再次重复地说道:“不许去!”
紧蹙着眉头,彩芝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脸上担心的神情更深了。
小姐怀孕了,本是件好事,可为何会弄得这般地步?王爷愤怒的走了,小姐又如此的难受痛苦,甚至连请大夫也要阻止。
暗自沉思了一下,彩芝扭头看向一旁还是一脸茫然的彩珠,出声说道:“彩珠,你赶紧去小厨房,给小姐熬点热粥。”
急忙回过神来,彩珠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想出若凑。待到彩珠离开后,彩芝这才来到凌若瑶的跟前,蹲在床前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很担心你。”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在听了彩芝这话后,又有了决堤之势。凌若瑶急忙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头扭向了一边,不让彩芝看见自己眼中蒙上的水雾。
“没事。”低沉着声音,凌若瑶沙哑着声音说道,却反而更加让彩芝担心起来。
心中很是担心着急,彩芝也顾不上身份尊卑,一把伸手握住了凌若瑶的手,急切地说道:“小姐,若是信得过奴婢,小姐可以将心中的不愉快,都告诉奴婢。只要说出来,就没事了。”
勾了勾唇角,凌若瑶很是不以为然。
真的只要说出来,就会没事吗?事情哪会这么的简单?
只是淡淡地看了彩芝一眼,凌若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虽说她很想找个人诉说一番,但见彩芝如此担心自己,她实在不忍心让她更加担心。
有些事情,就让她肚子一人来承受吧。
躺在床上,凌若瑶瞧了彩芝一眼,强作平静,还硬是挤出一丝笑来,装作没事般地说道:“我已经没事了,只是有些困乏,睡一会儿便没事,你先下去忙吧。”
“可是小姐……”彩芝还是放心不下,始终紧蹙着清秀的眉头,一脸的担心,“真的没事么?”
佯装不满,凌若瑶瞪了她一眼,冷声说道:“你是觉得,我在骗你?”
“奴婢不敢!”被吓了一跳,彩芝急忙低埋着头,赶紧认错,“是奴婢说错话了,还请小姐责罚。”
月复部再次传来了一阵疼痛的感觉,凌若瑶强忍着痛意,面上始终保持着一付平静的神情,低声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我先睡会儿。”
说着,还冲她摆了摆手,催促她离开。
彩芝看了她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出了屋子,并将门给好生地关上了。
待到彩芝离开后,凌若瑶终于忍受不住疼痛的侵袭,双手紧紧地捂住肚子,佝偻着背,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她真希望,这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能够将她心中的恨意给占据了,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如此的愁闷烦躁,不知所措了。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放弃肚子的孩子,究竟是对还是错?她实在是被皇甫逸那断袖男给气得七窍生烟,也决定不要这个孩子。
她是打算休掉皇甫逸的,是绝对会离开四王府的。到时候若是挺着个大肚子,还真是有诸多的不方便。
而驱使她下定决心放弃这个孩子的最主要原因是,既然皇甫逸都不要自己的孩子,她又为何要死活留着他的孩子?
他与她之间,根本没感情可言,她又何必非得为他生孩子?
如此一想后,她便狠下心来了。
皇甫逸要给她准备堕胎药是吧?那她就等着!
喝下了这堕胎药,她和他之间,也该做个了结了。
而一路径直离开的皇甫逸,迈着大步,一路快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整个人严肃冷冽得好似一座冰山一般,让人不敢上前靠近他。
一路上,有遇见他的下人,老远便赶紧停下了步子,恭敬地退到一边,不敢有任何的动静,甚至连发出声音也不敢。
就这样一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皇甫逸刚走进院子,就见一抹修长的熟悉身影,快步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走向皇甫逸,夜渊也是一付严肃的神情,张了张嘴刚想出声,却在见到他此时的模样时,不由地怔愣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他跟着皇甫逸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的愤怒生气,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就连他感受了,也会感到害怕。
随着他一起往屋子去,夜渊抬眼看着他,眼中是一抹担心的神情,低沉着声音问道:“王爷,发生了何事?”
然而,皇甫逸却并未回答他,而是径直走进了屋子,颀长的身子,往屋子里一站,整个屋子也瞬间冷了好几分。
背对着大门站着,皇甫逸背负着双手,望着挂在墙上的画卷,目光格外的深邃阴沉:“去准备一份堕胎药,你亲自负责煎药!”
听了他的话,夜渊顿时间愣住了,稍显妩媚的脸庞上,是一抹诧异的神情,下意识地出声问道:“不知是为谁准备的?”
双手顿时间收紧,攥得紧紧的,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手背上青筋暴起,皇甫逸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给王妃准备的。”
夜渊又是一愣,却也没再说话,只因为,他知道,这事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