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柳月眼中的疯狂,这一句话足以撼动一个七尺男儿。
赫连立伸手紧紧搂住她:“香儿,谢谢你!”
情到浓时,酒醉添趣,仰倒红床,红被翻滚,一番彻骨缠绵。
天亮之时,赫连立满足醒来,看着身侧睡得安稳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柔情的笑意。
见被子滑落打开,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忙拉过绸被为她轻轻盖上,眷恋的目光绞在她完美的胴体上,忽然,眼神一滞,身子也紧跟着僵住。
急切地翻开被子,拉起女人如玉的胳膊,睁大眼睛,细看一遍又一遍,忽然神情一萎,眼中染上狂躁的暴戾之色!
将女人从床chuang上拉起,大手死死扣在她的脖子上,冷冽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你是谁!我的香儿呢,她在哪里,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啊?快说!”
脖子被掐住,难以呼吸,柳月很快就睁开眼睛,对上赫连立疯狂烧红的眸子,睡意一下子就清醒了。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道:“殿下,臣妾怎么招你生气了,一大早上发这么大的火?”
漫不经心的语调,差点没让赫连立气晕过去,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冷声道:“少给本皇子装疯卖傻,说!你到底是谁,香儿呢,她在哪里!”
听他开口闭口都是沈含香,心也跟着一片片碎了。
眼中染上几分决绝的疯狂:“殿下,我是太傅的女儿,至于沈含香,我不知她去了何方!”
“好笑,沈冰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女儿,到现在还敢说谎!”
赫连立勃然大怒!
“我没说谎,我的确是沈太傅的私生女儿,只是他年轻时抛弃我娘,所以才不承认我!”
多年来的隐忍委屈,一下子就涌上心头,柳月也忍不住歇斯底里起来,“我也是太傅的女儿,我的身份根本不比沈含香差!”
“不,你比她,云泥之别,根本不能比!”
赫连立加紧手中的力道,“本皇子不管你是谁,我只要知道,沈含香在哪里!”
“你杀了我也不知道,赫连立,别忘了,昨天与你一起拜堂行周公之礼的人是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沈含香,你注定得不到了!”
“岂有此理,你害本皇子对香儿不义,这笔帐,绝对不能轻算!”
赫连立眼中闪过一缕疯狂之色,胳膊一甩,将手上的女人狠狠甩出去。
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寒意刺骨,“你最好祈祷香儿没事,否则碎尸万段也不足以解本皇子的恨!来人,将这个疯女人拖出去,关押水牢!备马,去太傅府!”
乌鸦枝头高高叫,一看就知不是好兆头,沈冰不安地负手站在院子里,满怀都是对女儿的愧疚,却不知道,大祸已经临头。
秦国,郦城——
“师兄,你怎么看?”
第三次商队被劫,百里凰的头无比沉重。
“凤凰山这伙悍匪,实在太高深莫测,精明的让人不得不叹服。而且,他们只劫大型商队和巨富,平日里不扰民,民愤也不至于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