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文一个人开着车子来到了技大。第一天上课,王文特意打扮了一番,自信满满。
至于那三个女人,昨晚在准备对王文施暴的时候,被王少爷一个一个扔到了床上,对着她们狠狠地揍了几下,严重受伤,今天早上竟然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哀怨的眼神看得王文浑身直打寒颤。丫的!这事能怪少爷我吗?
来到校长办公室,田一生正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一把算盘在核计着账本。看到王文进来,田一生笑意盎然,迎了上来,说道:“王文,你可来了!”
见老头似乎很高兴,脸上比前几天有了那么一点气色,王文笑道:“是不是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田一生搬来一张凳子给王文,乐呵呵地说道:“可不是嘛!前天不知道是谁,竟然以我们技大的名号给省灾区捐了五百万,这下无疑等于给我们技大做了一次宣传啊!”
“那不挺好的嘛!”王文点了点头,但笑不语。
老头感叹地说道:“是啊,好是好,不过这钱要是用在我们学校的建设上面说不定会更好一些。真不知道那个帮我们捐款的人是不是傻逼,这点帐都不会算!”技大现在经济困难,那五百万虽说不能解渴,但也算能解燃眉之急了。
王文嘴角直抽搐,过了半晌,笑道:“哦,差点忘了正事了。体校旁边那块地皮我已经弄到手了,过几天就能直接转户给技大。”
听王文这么一说,田一生激动地一把抓住了王文的手,泪光闪闪地咂巴着嘴,“王文,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要是我是个女的,现在我就嫁给你!”
王文身上寒皮直起,挥手拍掉老头的手,说道:“还是算了吧,就算是女人,我也不敢娶。”
“做二女乃都成的??????”田一生羞涩地眨了眨眼,似乎他就是女人一般,看的王文直恶寒,“丫的!有你这么老的二女乃吗?”
田一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刚才只是打个比方。”
王文自然知道,伸手到口袋里模出一张银联卡出来递给田一生,说道:“这张卡里有一个多亿,密码是111111,你先拿着用,不够的话再跟我拿。”为什么让对方不至于介怀,王文接着说道:“当然,这些钱只能算是我的投资,亏了算我的,要是以后技大兴旺了,能够获得研究经费或者赚外快了,那再还我也不迟,当然,本息一起算。”
田一生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现在技大正缺钱用呢!连忙接过银联卡,讪笑道:“要不我给你写个收据吧?”
王文摆了摆手,道:“还是算了,你外孙女还在我手上呢,我还怕你不还钱?”
田一生一愣,对于王文的这句话有些不理解,我外孙女在她手上?什么意思?不过过了片刻,田一生缓过了神来,哈哈大笑,说道:“那是那是!有我外孙女在,我逃也逃不了。”老头模了模下巴,一边满脸促狭地凑到王文耳边,说道:“我说小子,我外孙女可是大大的美女哟,大,胸脯大,很能生的,这样吧,要是以后我还不了钱,就把我外孙女赔给你吧?”
王文汗了一个,斜了一眼面前老没正经的老家伙,双手拍了拍膝盖,站了起来,道:“好了,我该去上课了。”
田一生赔笑,见对方好像对自己的外孙女好像并没有什么意思,不禁有些失望,说道:“其实你上不上课无所谓的,只要技大能够崛起,我保准给你做几张博士的文凭。”
老头挺会奉承人,王文自然乐得接受,伸手拍了拍田一生的肩膀,说道:“那最好不过了,不过文凭别弄太多,十个就够了。”俗话说不是老虎,穿身虎皮也吓人啊!文凭是什么?装逼的本钱!
田一生嘴唇搐了搐,心想:“十个还不多?世界上有同时拥有十个博士文凭的人吗?”嘴上却说道:“没有问题,只要你喜欢,再多的文凭我都造给你!”老头也很机灵,用了个“造”字,是真是假,值得商榷。
王文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咱们学校现在还有多少学生?”
“还有四千多个,大四学生有一半,其他年纪的合起来有两千。你这个干什么?”田一生不明所以地看向王文。
王文笑道:“现在该是咱们运用学生力量的时刻了,技大要是想要崛起,与他们离不开干系。”
被王文这么一说,田一生心头更加迷糊了,好奇地问道:“学生的力量毕竟有限,而且咱们学校除了大四的老生还算听话外,其他三个年级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来这里混时间的,靠他们?那怎么可能!”不是田一生没自信,关键的是,其他三个年级的学生都是低分招进来的,为了混文凭,或者说为了混日子更确切一点。想靠他们办事?那怎么可能!他们别出来搅合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王文摇了摇头,眯眼看向田一生,说道:“这事还真得靠他们,技大想要有成就,首先就应该从他们身上先开刀!”
田一生讶然,说道:“开刀?那可不行,这些学生大多数家底都不薄,万万动不得他们!”王文的话被田一生直接误解为了开除这些学生,要知道这些学生大都家境殷实,都是些官商贵族的子女,他们来技大无非就是为了混张文凭,少了他们,技大可真得要大难临头了。
“知道这些学生为什么选择在技大上学而不选择在其他学校上学吗?”王文摆出一个神秘的表情,问道。
不知道王文为什么会扯上这个话题,不过田一生还是很具体地回道:“在望海市境内只有四所本科大学,其他学校都是些大专技校之类的学校。这些学生家里大都家里很有钱,本来可以通过关系上其他三所重点大学的,不过那三所学校的校风很紧,根本不予接纳,所以为了能拿本科文凭,他们不惜选择了到我们学校读。而且近几年,我们学校的录取分数线也实在是低,吓得那些准备报考我们学校的成绩中等的学生不得不改报那些大专院校。”田一生说着脸红了下来,这事实在是难以启齿,没办法,谁让技大没落了呢!
“所以这些学生大都都是为了混文凭混日子而来?”王文接过田一生的话说道。
田一生叹了口气,这事本来就是事实,进了技大门,不傻也成痴,这在外面都疯传开来了。没有办法啊!
“哪能不是呢。”
老头垂头丧气的模样让王文看了觉得有些好笑,继续说道:“这些学生平时上课吗?”
“上课?”听到这个词,田一生明显的“动容”万分,苦笑道,“别逗了,还指望这些学生上课?他们来学校上学无非就是为了混日子,一年能进学校大门一次我都感觉庆幸了,而指望他们上学?”顿了顿,老头眉头更加纠结地说道:“而且,技大的名声不太好,他们大部分都是到学校报完名之后就不再来学校,按照他们说的话那就是:丢不起这个脸!”
听田一生说完,王文唾了一口,冷冷说道:“既然来技大上学,以为逃就能逃的掉吗?技大没有嫌弃他们,他们倒先嫌弃起学校,真是岂有此理!”
田一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实话说,不说他们了,就是我,有时当我从外面走进学校的时候都觉得丢脸,感觉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王文直接无语,道:“没这么夸张吧?”
摇了摇头,田一生无奈地说道:“技大的名声都已经臭掉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说着叹了一口气,“望海理工是我亲眼一天一天看着她繁华变强起来的,谁曾料到,我不过才退休了两年,就发生了校长贪污,学校被瓜分降级的事,哎,想起来,也有我的责任,如果我能像那三个老小子多坚持几年再退休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哎?????现在说这些一切都已经晚了啊!”
“你和其他三个学校的校长都很熟悉?”王文好奇地问道。
田一生点了点头,慨叹地回道:“他们三个都是我的发小,从小一起玩到大,从小就相互竞争。这次他们看到我们理工大没落,别说有多高兴了,可以这么说,与他们三个人的竞争,我第一个败下了阵来。”
“呵呵!现在下定论还未免显得有些早了点,咱们现在不是正在进行补救吗?”老家伙这一张苦脸别说还这能勾起人心里的同情心,尤其是那神情,那苍白无力的眼神,加上那一头黑白参半的头发,更加地使他看上去“楚楚可怜”。
田一生精神一振奋,看王文的眼神顿时有些变了,兴奋地说道:“是啊!技大就快有救了,我还担心什么!我应该笑!时刻保持笑容!”
王文摇了摇头,神秘地说道:“不,我要你随时保持一张苦脸,一张极其抑郁的脸,充满无限忧愁的脸。”
“???????”田一生困惑地看向王文。
王文点了点头,笑了笑,坚定地说道:“对,时刻保持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