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三周的集训很快结束了,原来的183人缩水到了18人,百分之九十的淘汰率让所有留下来的人都唏嘘不已,古风的三个室友名列前茅成绩几乎不相上下,唯有古风算是搭上了甲a的末班车,因为在这剩余的18人中,古风无论哪项成绩均是倒数的,虽说哪项成绩都可以达标,但古风总认为自己能留在甲a完全是二师兄作用的结果,每每想到这一层总是抑制不住的羞愧,熟不知其他人却不这样想。
作为所有参训人员中年龄最小基础最差的古风,时时成为徐冰关照的对象,他的付出和成绩是有目共睹,少年用血泪和汗水换来的一切不容亵渎,至少古风的三个室友便由衷的佩服自己的小兄弟,因为那样无悔的坚强,因为那样执拗的倔强,因为那是他们曾经想要拥有却屈服命运而放弃的,他们目睹了古风的成长,艰难地蹒跚行进,伤痕累累却从不言弃,并被这样的少年感染着,他们同样付出着汗水,收获了成功,四个人相互鼓励着,扶持着,走过了这段炼狱般的艰难岁月,建立了他们战友间的情谊,日子虽短暂,却是毕生难忘。
飞机上,安静的可以听到众人的呼吸声,飞机在空中翱翔着,辨不清方向,只能看见一片片云朵从眼前飞逝,古风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张望,静下心来调息,三周的时间,体内如丝般内力已如小指般粗细,每次突破极限后的收获都让古风欢喜异常,他承认他已经自虐般的爱上了这种感觉,爱上了军营中残酷的生存,正是所谓痛并快乐着。
徐冰聒噪的声音打破了机舱中的宁静,他操着一口略带川腔的普通话,仿佛哥们一样揽着古风大哥陈进业的肩膀,“我说你们这么严肃干啥子?都放松,集训结束了,都互相熟悉熟悉,将来都是战友,要一同迎接甲a丰富多彩的生活,向你们透露个机密,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欢迎大会,惊喜吧!”徐冰见根本没有人回应自己,又冷着脸道:“格老子的,都说话,这是命令。”
听出徐冰发怒,连古风也从入定中清醒过来,看见在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机舱**20人,除了被选入甲a的18人,便还有教官徐冰和军医卫宁,眼下除了卫宁还是一脸淡定外,其他人额头上都溢出了冷汗,生怕说错一句话便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教官,愣是谁也不敢先开口。
看着这种情况,徐冰暗暗自得自己积威之深,一边的卫宁则看着自家队长脸上得意的笑容,无奈地投去一个受不了的眼神,心中暗想:哪一次不是刚离开训练营便原形毕露,即便积威再深又能怎么,早晚所有人都能看穿你的真实面目。
徐冰倒是没有注意到卫宁的眼神,而是马上收起了严肃的面孔,嬉笑着继续揽着陈进业的肩膀,“呵呵,都放松,玩笑呢,这不是命令,大家自愿,自愿。”徐冰心中更满意自己的恩威并施,“进业啊,在座的你年龄最大,成绩又好,来,说两句,给大家做个表率,带动一下气氛嘛!”
陈进业本就不善言辞,刚刚听到徐冰说“大家自愿”的时候暗暗松了口气,却想不到不过才转眼间他便将自己推出来,无奈地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瞬间冷场。
“快说,不然回去罚跑两万米。”徐冰仿佛演着川剧中的变脸。
陈进业也被徐冰的变脸速度气着了,冲口便说:“我叫陈进业,来自春城,26岁,很感谢教官培养,我愿意回去跑两万米。”说罢便直视着徐冰闭口不言。
徐冰被噎得瞬间石化,不过他很快又换了一张脸,“额,玩笑,呵呵,两万米今天便不用跑了,别忘了我精心为你们准备的欢迎大会,嘿嘿,明天再跑就可以了。”听了徐冰近乎无赖的一番话,众人几乎绝倒。
至此所有人都参透了这位未来队长的本性,心中暗道:他还真是渣的可以啊。
徐冰万万想不到自己在短短的时间内便被人看穿了本性,犹自陶醉中,飞机已然降落在甲a秘密基地外围的军用机场。
走出机场竟不见基地,却是一片不见边际的密林,在林边列队站好,徐冰恢复了一贯的严肃站在队列前面,卫宁则站在徐冰的身后。
“欢迎大会正是开始,这既是一次考核,也算是一次演习,因为你们将面临的是对抗,没有前方,没有后援,没有补给,甚至没有武器,好在你们是轻装上阵,因为你们的行李将留在这里,如果不能通过考核,那么对不起,不仅三周的努力付诸东流,欢迎大会也将变成欢送大会。”
“注意,我们的基地在13点方向,以常规速度两小时就可以到达,你们应该感谢我的友情提示,那就是途中你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伏击和陷阱,对抗中受伤流血都是在所难免,这是逆境中的生存法则,力求突破自我战胜自我,三个小时后我的副队长会在基地门口等待你们,逾期不候。”
“超时、迷路或是陷入困境不能自拔的人将被送回此地,那么请拿回你们的行李,重新返回机场,离开甲a。虽然你们没有通过最后的入门考核,但是你们的实力不容置疑,为表尊重我会亲自为你们践行并且欢迎你们下次再来,不过那就不知道要等到几年后了,好了,废话不多说了,计时开始,出发。”
刚刚还站在林边的18人转瞬便消失在了密林中,古风寝室四人商议着小组行动,明细分工,向目的地进发。
即使古风他们四人格斗实力偏强,并且精于配合,依旧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几乎人人挂彩,相互帮助扶持着,终于在两个小时五十分钟左后才到达目的地,这时完成任务的只有两个人,看来也是小组行动,其中一人大腿上扎着布带用于止血,坐在地上,似乎伤得不轻,古风看着那人咬牙忍痛的样子心中不忍,他拖着扭伤的脚,一蹦一跳地蹭过去。
“这位大哥,你似乎伤得不轻,这刚好有止血生肌的药,我帮你看一看吧。”古风从裤兜里模出了一个小瓶,笑着蹲子,灵巧的解开布带,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再将布带一圈圈的紧紧扎好,带着安慰的语气笑着说:“放心吧,用了我的药你很快就会好的。”这样的环境下,古风那张孩子气的笑脸的确颇具有感染力,很天真的善良。
“谢谢你,兄弟,我知道你叫古风,我叫沈修,比你大一岁,早就想认识你了,可是训练紧一直没有机会,不介意交个朋友吧!”因为是参训人员中仅有的两个不到二十岁的人,沈修早就对古风生出了英雄相惜的感觉,他那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明亮的眼睛带着真诚,也让古风一瞬间生出了知己之感,赶忙伸手握住他抬起的手,“自然不介意,沈大哥,从今天起咱们不仅是朋友还是战友呢,来我为你介绍。”
古风忙着把自己的三个哥哥介绍给沈修,同时也认识了沈修的搭档,25岁的老侦察兵杨明辉,交淡中时间匆匆,其间只有两个人挣扎着到达目的地,三个小时到了,基地中走出两个少校,八个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立正敬礼,那两个少校也庄重回礼,说道:
“基地中为你们准备充足的食物,洗澡的热水,你们的行李稍后也会送过来,放松吧,兄弟们,这才是真正的欢迎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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