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着全黑色套装,头上插着一朵白花的绝艳女子出现在大厅的门口,众人诧异……
女子朝着人群看了一眼,也只是一眼,她便寻到了他要找的人,此时的他,大概还没有注意到门口的自己,正在和身边的女人说着些什么。
女人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加显得胜雪欺霜,曲线玲珑的好身材合贴的配上红色长款的晚礼服,更显得婀娜多姿,她的葱臂紧紧的揽着男人的胳膊,循着众人的视线慢慢的望过来媲。
终于,男人也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眉头微微蹙起丫。
她来这里干什么?签证和钱不是都已经办妥了吗?为什么她还会来!
门口的侍应见状连忙拦住她的道路,倒不是不尊重,只是她的这身打扮,明显的是从葬礼上赶来,今天是金角案子的启动仪式,算是翼龙集团的大喜日子,怎么能被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冲了霉运。
其实说起来也不是来路不明,侍应已经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和前段时间报纸上说的那位顾小姐有点儿相像,只是这个时候,他们作为员工,自然是要为老板服务。
“你们不用拦着我,我不会进去,我就站在这里,想和你们於总说一句话。”顾清诚朝着两个侍应低低笑了一声,两人一颤,对看了一眼,却是不知道该怎么样。
於皓南的眉头蹙的更深,以他对顾清诚的了解,顾清诚已经得到了一千万和去澳洲的签证,所以她不可能那么傻,傻到来到这里,傻到穿着一身孝服来到他的面前。
一定出事了,他的直觉告诉他!
起步,却觉得胳膊一重,李昕薇紧紧的拖着他,不住的朝着他摇着头,点点泪意在眼中弥散,让人看了不由得心悸。
“放心,她只是来跟我说几句话,不会有事的,我很快回来!”
於皓南轻轻抚上李昕薇白皙的手指,手指上还有他们订婚的戒指。
那枚戒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是他的未婚夫,是她的男人。
轻轻的放开手,看着男人慢慢的朝着那个女人走去,陡然的空落让她的心微微一疼,他看向男人的影子,努力维持着最端庄也是最贤良的笑容,她在告诉所有人,那个男人是她的。
於皓南已经走到了顾清诚的面前,顾清诚面色苍白,但是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昂首挺胸,就像一只孔雀,那般的让人不敢小觑。
“顾小姐,听说今天是令堂的葬礼,因为於某有事不能到访,还望见谅!”
很客套的语气,很客套的话语,周围的人也似乎听不出什么异样。
顾清诚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是的,我也听说今天是於总手下的金角的案子启动仪式,正好送棺路过,所以想来道个喜,貌似……我穿着这身衣服不太合适!”
说完,她有点抱歉的笑了一下,於皓南,卖你个面子,要演戏,我也会演!
於皓南皱了皱眉,看着女子的脸色有点微微的凉意,“没什么,有心就好!”
“那个……於总,我想找你说个事情,可以么?就是关于你注到明远纸业的那批资金的事情,我爸爸已经病倒了,明远现在也只有我……”
说完,她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众人,淡淡一笑,“於总的注资给明远,明远很是感激,可是明远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众人不免好奇,要谈生意,什么时候不能谈,偏生在这个时候,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但是看看人家李小姐作为未婚妻都没说什么,他们也不想瞎操什么心!
豪门之中,就是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多,在场的也大多是名门望族,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懒的去管了。
於皓南的眉头微微蹙起,隐约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良久,他才低低的道,“好吧,顾小姐先去休息室等我,我马上到。”
於皓南转过身,朝着李昕薇说了点什么,便转身离去。
李昕薇朝着两人的背影微微顿了顿,随即朝着主持人使了个眼色,主持人会意,立马宣布舞会环节,大家纷纷忙着寻找自己的舞伴,刚才冷然的气氛顿时融化开来。
可是李昕薇的心,却还是如腊月寒冰。
刚才他对她说,“放心,我去去就来,你先帮我应承一会儿!”放心?你就这样转身离去,我又怎么能放心?於皓南,你凭什么让我放心!
两人从后酒店侧门进入一间休息室,顾清诚的面色肃然,男人的表情也有点凝重。
随着“咔嚓——”一声关门声,男人驻足,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的女子,表情凝重,“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啪——”的一声脆响,於皓南结结实实的挨了女人一巴掌,虽然力道不重,可是已经让男人的面色铁青。
伴随着耳光声的是女人凄厉的喊叫,“於皓南,你这个骗子!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去,没打算!”
说完,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男人心里吃紧,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顾清诚,你干什么!你疯了!”
若是不看着她一副较弱无力的样子,他现在恨不能将这个女人撕成碎片,不识好歹,他於皓南什么时候被人甩过耳光,顾清诚,这一笔我记下了。
可他的好心顾清诚可不管不顾不领情,她一把甩开男人抓着自己的手腕,之前收敛的恨意此时一并迸发开来,她看向男人,没有一丝温情,曾经璀璨灵动的眸子里,现在尽满满的都是恨意。
就连说话,那股恨意都牵动着肩膀微微的耸动。
於皓南凝了凝眉,看着她此时的表情,他竟然觉得心中的某个地方有点微微的胀疼,就像什么东西突然刺进去,亦或者本来就结痂在心里的某一处又被重新挖掘出来。
疼到撕心。
“我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顾清诚说完,伸手覆住胸口,开始大口的喘着气,样子看起来破碎和凋零。
她来得时候,并不打算用这种过激的方法去面对他,她甚至可以佯装无事的和他说些平淡无奇的话,可是看见他那双状似无辜的表情她就变得怒不可遏。
面对他,她总是会情绪失控,总是。
“我做了什么,心里还真是没数。”他皱着眉头,看向一脸泪痕的女人,一种不安的情绪蒸腾出来。
“那一定是你做的坏事太多!”顾清诚冷冷的笑了笑,“於皓南,你不记得是吧,好,那我提醒你,我母亲的死,不是你做的吗吧!”
於皓南眉头一锁,“你知道了什么?谁在你面前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你说我在信口雌黄?那么你这是承认了吗?呵呵……於皓南,想不到你和你母亲一样的卑鄙……”
於皓南的眼眸一愣,伸手一把掐住顾清诚的脖子,“不准你这么说我母亲,顾清诚,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别再调查那个事情,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顾清诚只觉得呼吸一紧,苍白的脸微微的抬起来,看向於皓南,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闪过一丝鄙夷。
“怎么?於总打算掐死我吗?好啊,那你掐死我啊,你的母亲害死我的母亲,你掐死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顾清诚的声音有着略微的颤抖,可是表情却是异常的坚决。
她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已经做好了被这个男人掐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