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有那么多的误会带着无巧不巧的狗血味道,虽然楼上的於皓南没有看到李玄清,可却是认识那辆车。
三次了,短短的两天内他已经三次撞见莫清诚和李玄清单独在一起。
昨晚莫清诚关机,於皓南在顾宅外面守了一整夜,心神不宁的他早上驱车回来,睡了一个小时就打了电话给莫清诚,莫不是昨天一整晚莫清诚都和李玄清在一起?媲!
峻黑的眉眼之中闪过一丝凌冽,看着那个温婉的女子款款走来,身上穿的衣物好似还是昨天的那件,这么说,他想的都是真的?昨晚莫清诚一夜未归?丫!
於皓南不说话,起身下了楼,坐在了沙发上等待莫清诚的到来,莫清诚再次见到吴管家,面色之中的味道依然和上次不同。
吴管家想必也知道了贺文芳中毒的事情,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认为这次是莫清诚投的毒?
“吴管家,我想问你一个事情……”莫清诚不想从於皓南的口中获得贺文芳安危的消息,只得从吴管家口中打听。
她告诉自己,她才不会关心贺文芳是死是活,反正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但是眼下众人都将投毒的元凶指向她,她关心下也属于正常了。
和可笑的借口,莫清诚求得只是心里的一个平衡。
“莫小姐有什么话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相告!”吴管家一直以来对莫清诚的印象都不错,所以他从心底是不相信这次投毒的会是莫清诚。
“吴管家,那个……贺夫人现在……”
“哦,夫人中了‘杀人蜂’的毒,好在抢救及时,现在已经月兑离生命危险了,但是医生说了,夫人的心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加之之前夫人的精神状况就不佳,所以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吴管家说罢,微微叹了口气,莫清诚抿了抿唇,心里也放松了下来,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放松。
“吴管家,为什么你肯告诉我这些,难道你相信我不是投毒的那个人么?你相信我么?”
吴管家没有回答,只是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莫小姐还是快走吧,少爷还在等着呢!”
莫清诚不再强求,只是抿唇继续向前走。
此时,别墅里面景致优美,花香扑鼻,一派生机盎然的模样,西园的大片花草也都竞相开放,莫清诚不禁有些感叹,当初自己住在这里的时候,好似一只形色匆匆的,现在发现,这个小园子比自己之前想的还要美。
走近客厅,简介流线型的座椅横在中央,象牙白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俊美异常的男子,一只晶莹的琉璃大吊灯以及玻璃茶几上放着的那杯徐徐胜烟的茶盏,怎么看都是一副惬意和谐的场景。
只是唯一不和谐的就是这个俊美男子脸上那略显生硬的表情。
再次看到这张脸,莫清诚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突突挑了两下,尤其是看到他的目光慢慢的移了过来,她竟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明明只是隔了一晚上不见,怎么觉得这张脸陡然间已经变得那么那么的陌生,是思念流转的太多太满,还是陌生来的太快太急。
“来了!”於皓南的薄唇微启,吐出两个极其生硬和客套的词语。
莫清诚陡然之间就醒了,失笑一声,她还真是够傻的,这个男人此时找上自己不过是要跟自己兴师问罪的,当然,也有可能看在两个人多年的那点情分上放过自己。
你还以为他是来找你叙旧的?亦或者缠绵情话的?真是傻瓜!
莫清诚深呼一口气,从容不迫的走了过去,然后坐下,迎上他略显单薄的目光,唇角浮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好似依然做好了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狂风骤雨。
是的,做好了准备了,无论面对的是什么,都是她该承受的,躲得过一夜,躲不过一世。
“说吧,找我来,是什么事情?”开口的刹那,莫清诚陡然觉得语言的匮乏,明明知道他是为着什么事情,但是说出来,却还是这样浪费唾沫星子的话。
“清诚,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不该冤枉你!”於皓南抿着唇,用最后的隐忍想要拉住这个女人的手,极其艰难的拉住。
莫清诚微微一愣,随即抿唇一笑,“怎么?找到元凶了?发现我不是投放蜂毒的人了?”
俊美的脸上悠忽一紧,“你怎么知道我母亲中的是蜂毒?”
莫清诚身子一僵,但只是瞬间,她便失笑了开来,所谓的失去了信任,多半就是这样吧,什么对不起,什么不该冤枉我,说着这样违心的话,於皓南,你可知你在硬生生的锉我的心!
“呵!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知道的还多着呢,你想不想了解我怎么将那些毒蜜蜂放进花圃的?如果你有兴趣,我是可以告诉你的!”莫清诚的唇角有些苍白,但是那脸色却是倔强而高傲,不可一世。
於皓南猛地拉过莫清诚的手腕,将她的身子瞬间拉近,彼此的呼吸好似就在一瞬间融合在了一起,莫清诚紧咬着唇,视线直直的迎上於皓南,眉眼之中没有一丝的妥协。
“呵,怎么?怒了么?於皓南,於先生,你到真是没让我失望,我做出这么罪孽的事情你竟然没有把我马上扭送到警察局,真是让人意外!”
“够了!别说了!莫清诚,你就那么想去坐牢?你就那么想伤我!你就那么想让我疼!”男人的怒气灼灼,目光也像一团火一般的焦灼在莫清诚的脸上,莫清诚隐忍着心中的悲痛,抿唇扯出一个淡笑,那个笑,倾国倾城。
“於皓南,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先考量一下自己,什么叫我伤你,什么叫我让你疼?当然,我也不想去坐牢,可是我不想去,你就能不让我去了么?於皓南,到底是谁伤了谁,终会见分晓!”
心底的凉意已经慢慢的向四周扩散开来,手指无意划过她依然平坦的小月复,这里,此时此刻正孕育着一个生命,而这个生命有可能是她和这个男人的结晶,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却已经势不两立。
这是不是一种预示,预示着这两个人终究是一场孽缘,预示着这月复中的孩子,终究是不能留不可留的存在?!
“莫清诚!!!”於皓南暴喝一声,想起连番三次见到她和李玄清在一起动作亲密,想起她对自己的那股子倔强和抗拒,他在心底莫名就燃起了一蓬小小的火苗,恨不能将这个女人一眼烧穿。
烧穿了,好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莫清诚咬着牙,眼里闪过一丝绝望,伸手拉近於皓南,薄唇印在他的唇线上。
很蜻蜓点水的吻,其中夹杂着的情绪复杂非常,於皓南眉心一蹙,想要再唇齿之间索取更多的时候,莫清诚却陡然间放开了她的唇,冰冷至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邪魅如斯。
“於皓南,多年以前,是不是我就是这个样子,蛊惑了你的心,蒙昧了你的人?若是今日能换的你不去追究这件事情,我愿意再卖上一次?如何?”
莫清诚咬着牙,唇角勾起一股子邪魅,她是疯了伤了痛了,几乎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好似只要是这个男人张开双臂,她就会飞蛾扑火的冲进他的怀里。
如若我放不开你,那么我就狠心的让你放开我,所谓的孽缘,不过是连错了红线,既然如此,那我就想办法斩断这根红线,只要斩断了,一切,也就结束了,不是么?!
沉着一颗心,莫清诚带着淡笑望向於皓南,看着男人的目光陡然之间锐利如针,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颤栗了下,亲眼看着自己扑向火苗时灰飞烟灭的场景,真的足够刺激!
身子陡然的一轻,莫清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男人打横的抱起,心里一顿,“於皓南,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男人哪里听她的话,径直就朝着楼上走去。
莫清诚心里着急,此时此刻,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本来以为这么刺激於皓南会让他彻底对自己放弃纠缠,对自己更加厌倦,毕竟自己可是刚刚不久害了她的母亲的“真凶!”
却不曾想,这个男人永远有比她想的更为龌-蹉和霸道的一面,她金抿着唇,听见男人夹杂着怒气的冷意音调悠悠过耳。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你愿意再卖上一次,我现在愿意买了,怎么,你还想后悔不成?”
於皓南的整个身子都灼灼的一片,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在故意气自己,明知道这个小妖精宁愿两败俱伤也绝不会绝处逢生,他却还是忍不住的发怒,生气。
她是他的女人,这辈子都是她的女人,无论是申明乐还是李玄清,他们通通不能染指,他绝对不允许他们染指!
“砰——”的一声,卧室大的门被推开,男人一把将女人扔到床上,栖身就压了下来,莫清诚一下子挡住,面色有些苍白,呼吸也是急促的。
“於皓南,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得用做个了断,那就开始吧!但是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既然选择了,就别后悔!”
於皓南的身子就那么的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闭上眼睛,陡然间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将手探向自己的眉心,那一处地方,陡然间是那么疼。
莫清诚看着这处似曾相识的大吊灯,好似还是原来的模样,可是此时房间里的两个人,在经过岁月的洗礼后,已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果真爱情只发生在单纯美好的年岁里,如今已经而立之年的他们,要不起。
“清诚,你这么激怒我,是想离开我么?”
两个人这么仰躺着,谁都不说一句话,沉默而安静的气氛下,流窜着的是一种叫做心碎疼痛的物质,而就在这个时候,於皓南好似无力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莫清诚身子一僵,连这个都被他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的敏锐度,果真是让人诧异啊,可是不离开,又能怎么样?
继续彼此伤害?延绵着这种不信任继续维持这段可笑的关系?加上父辈母辈之间的那些恩怨纠缠,两个人在一起,会好过么?!
莫清诚这种类似于默认的沉默让於皓南的心里一阵疼痛,顿了顿,他又继续问,“你这么想离开我,是因为李玄清么?”
“李玄清?”莫清诚转过身去,看向於皓南,神情里满是不解,“於皓南,你能不能正人君子些,我和你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没必要牵扯进其他人!”
“呵!”於皓南冷笑一声,视线灼灼的看向莫清诚,“真的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么?莫清诚,你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么?几年前在渥太华的时候姓李的那个小子就和你关系匪浅,甚至还在你的公寓过过夜,你敢说那个小子不喜欢你?你敢说你没之间没有半点关系?莫清诚,你到底要瞒我到几时?”
心痛,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扯住心脏,牵扯出巨大心痛在心底蔓延开来,开出一大朵一大朵血红色的花瓣。
莫清诚咬着唇,手抚向自己的胸口,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於皓南,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一并说出来吧!你对我的怀疑,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对不对?一直以来,你都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对不对?”
莫清诚轻喘着粗气,看向於皓南,这个男人,她曾迷恋,她曾痴狂,她曾奋不顾身为他去死,她也曾飞蛾扑火的为他舍恨弃仇,可是今日此时,她得到的是什么?
可笑,莫清诚,这么多年来你还真是可笑啊,你怎么这样可笑啊!
於皓南也觉得自己失了言,可是想起这两日他的所见所闻,他的心已经自虐似的被伤的血肉模糊,而且他骨子里有着和莫清诚同样的倔强不服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於皓南说完,扭过视线,不去看她,像是固执的孩子,也像是吃醋的顽童,此刻的他,陡然想笑自己的幼稚,可是笑了又如何,不过是承认了自己此时的无能。
但是他哪里知道他的这个动作在莫清诚看来就是厌恶,就是舍弃,就是不想和她再多言一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是一句好话,而且此时此刻,放在莫清诚的身上真是再好不过了。
莫清诚失笑一声,冷然一笑,“於皓南,你公平点好不好?好似我在渥太华的几年内你也找了不少女人,你能找,我就不能么?而且你知道的,我和小北孤儿寡母的,总要寻个人照顾帮衬,毕竟一个女人……唔……”
女人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说的每个字对男人来说都是一把把的刀子,硬生生的戳进他心脏的刀子,那么疼,那么难受。
“於……於皓南……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流氓!”
莫清诚扭动着脸躲开他霸道的亲吻,感觉到男人轻喘着粗气,也知道他的怒气和欲-望已经被她刚才的话彻底点燃,那张俊美无敌的脸上都已经带上了诡异和陌生的表情。
莫清诚真的是大意了,此时自己已成鱼肉,他人为刀俎,可她竟然还去逞口舌之快,真是够笨的,太笨了!
双腿被男人压住,男人已经支起身子开始拖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莫清诚的双腿无法动弹,只有双臂还算活动自由,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手就去推着男人的胸膛。
可是,她的手才刚触及到男人质感的肌肤,手腕就被男人紧紧的掴住,动弹不得。
莫清诚复又倒在了床上,而因为男人的松懈,她的一只腿马上月兑离了束缚,抬脚便朝着男人的胯下踢去。
於皓南一吃紧,翻身就躲过了她踢过来的一脚。
莫清诚趁乱抬脚便朝着门口跑去,但是刚跑了两步就被於皓南再次扯住手脚,伸手又将她抱回到床上。
“於皓南,你够了没?你快放开我,你这个禽兽!”莫清诚奋力的反抗,她知道自己彻底激怒了於皓南了,她也知道自己的那些话於皓南有多么的在意,可是已经说出口了,想要收回来,已是枉然。
“莫清诚,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你听到了么?”他说着,便抬手去解自己的腰上的皮带,三俩下便将自己的灼热暴露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