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接过苍禹递来的竹筒,那里面盛满了甘甜的水。苍禹东奔西走了一下午,当水打了来后自己却顾不得喝上一口,他在忙着为倾城烧热水,听到秦霜发出的微弱声音,他毫不犹豫地将水给了她。
“宣……你还好么?你能听到我在叫你么?宣……宣!”秦霜接过水后,没有立即去喝,她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手端着竹筒,一手搂住龙宣的脖颈,费力地抬起他的头。害怕失去令她满眼恐惧,激动地呼喊着龙宣的名字,哽咽地叨念着:“你给了我刻骨铭心的‘伤痛’!我救了你!你还没有报答我,你不能死……宣,即使不能与我轰轰烈烈爱一回,也请你彻彻底底伤我一会啊!你留给了我值得一辈子去回味的东西,你不能全身而退!不能啊……”
龙宣毫无反应,秦霜用手指沾着泉水轻柔地涂抹在他干裂的嘴唇上,她终不能抑制心中的悲伤,伏在龙宣的胸膛上失声痛哭,手中的竹筒也在不经意间滑落到了地上,清凉的泉水丁点不剩的撒到了地上。
倾城和苍禹不知该做些什么。此时,宽慰与劝导不但无济于事,而且简直是多余。苍禹静静地走到秦霜的跟前,捡起地上的竹筒,又跑到了山后的泉边打来了一筒洁净的水。
“给……”没等奔跑的气息平复,苍禹将新打来的水再次递给了秦霜。
他回来时,秦霜已经停止了哭泣,她抱着龙宣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她两眼哀茫地发着呆。
“……不。”秦霜冷漠地微微摇着头,两眼无神地吐了一个字。
“快喝点吧!流了那么多的血,又哭了这么久,你的嘴唇都因为月兑水起了泡。”苍禹抿了一下干瘪的嘴唇,心生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在泉边痛饮一番再回来呢?真是笨死了!他给自己下了一个定论——苍禹是个大呆瓜。
“宣要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秦霜刚刚燃点起的希望被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击落千丈。
“他不会死的!我告诉过你!我一定会替他疗伤的,他只是暂时性的昏迷,如果你们都死了,那我带你们逃出来还有什么意义!”苍禹恼了,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口中还不时用语言诱惑着秦霜。“啊……这山里的泉水真是甘甜爽口啊!”
秦霜泪眼婆娑的望着享受状的苍禹,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眨巴眨巴地忽闪着,楚楚可怜。
“给……给我尝一口好么……”秦霜的两片朱唇已然面目全非,几乎每一次闭合都会粘到一起。
“你不是不喝么?你已经打翻了一筒我辛辛苦苦找来的水,我都没舍得喝一口呢。”
“……对不起,这次……这次我一定一滴都不会浪费……”秦霜的语气和眼神充满了渴求的意味。
“这就对了,把与我周旋的那股倔强劲儿使出来,等龙宣醒了,看见你这样滴落消沉,别说爱你伤你了,估计他都懒得正眼看你一眼……”
秦霜心想,是啊,龙宣的脾气秉性真的好像是那样,他喜欢具有挑战性的人与事,我要活的生龙活虎,哪怕龙宣苏醒后并不感谢我,哪怕只为见到龙宣回归冷傲与霸气,也应该先保住性命再说。她开始大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