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回忆着,自言自语,“是的,我倒忘了,当年他和我分别的时候,他曾对我说,他的村名叫营廓镇……”
他亲切而仔细地再次打量木兰的长相,觉得木兰的长相很像她爹,自言自语说:“嗯,像,真像!”又问木兰,“你家是不是有一棵木兰树啊?”
木兰吃惊地抬起眼来,不解地望着老人点了一下头:“是的。你咋知道?”
司马方宣看被自己说中了,高兴地嘿嘿一笑:“嘿嘿嘿……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那棵木兰树,是我当年送给你爹的!”
大家听了老人这话,无不诧异地望着老人。
木兰天真地望着司马方宣,满脸迷惘。
司马方宣又问迫切地向木兰问道:“孩子,告诉我,你名叫木兰,这名字是不是与那木兰树有关?”
木兰更是不解,望着他摇了摇头:“不知道。你问我娘去呀!”
“哈哈哈……”司马方宣乐得笑了起来,“好可爱的孩子!那么,你告诉我:你的武艺这样出色,是你爹在家时教你的吗?”
木兰又摇摇头:“不是。”两眼怯怯地望着司马方宣,欲说出自己武艺的来历,又怕受责怪,于是又低下头去。
司马方宣问:“那么,你是跟谁学来了?”
木兰犹豫了一下,看不说出实情不行了,只得直率地说:“跟你。”
“跟我?哈哈!这就怪了。我以前从没教过你,你怎么会是跟我学的呢?”
木兰羞涩地微笑着说:“是你天天教童子班的时候,我在场外看会的。”
“哼?”司马方宣愣了,吃惊地望着她:“世上竟有这样聪明的女孩子!这些男孩子在场上亲自受我传授,还没有你在场外观看学得出色!”他向身边的周大龙说:“这女孩子这样有心,不可小觑,将来能成大器!”接着又喜爱地拍着木兰的肩膀说:“木兰,到童子班来学武吧!”
木兰脸色木怜怜的,伤感起来:“不。”
“为什么?”司马方宣不解。
木兰伤心地回答:“我娘不让。”
“怎么回事?”司马方宣又问。
木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张义兴上来说:“啊!高师不知。自童子班成立那天起,这个木兰就闹着她娘替她报名去。她娘嗔怪她说:‘傻丫头,世上哪有女孩子学武的?’她问她娘:‘女孩子为啥不能学武?’她娘说:“你懂啥!男孩子学武,长大了可以像你爹一样,到疆场杀敌报国。女孩子长大嫁出去只能操持家务,锅前头转到锅后头,要武艺有啥用?’”
“哈哈哈!”司马方宣笑了,问木兰:“你娘是这样说的?”
木兰点点头:“是。”
张义兴指了一下木兰:“高师不知,这姑娘是镇上有名的‘犟姑娘’。她不服气她娘的话,倔犟地说:‘我学了武艺,长大了也要像我爹一样,去杀敌报国!’你看看!”
司马方宣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大拇指,夸奖木兰:“嗯,有出息!”
“嘿嘿!可她娘却说她傻,对她说:‘自古哪有女子当兵打仗的规矩呀?国家不要女兵。’这一下木兰答不上来了,可心里还是不服。她憋着一股气,高师教给童子班武艺的时候,她一没事儿就来偷看。”张义兴满有兴致地说。
司马方宣诧异:“可惜我没留意!”
张义兴又说:“她真是个有心劲的孩子,高师教的每一个动作,她看过一遍就能牢牢记住。童子班散场后,她就回到家里,避着她娘一招一势地练,直到练熟了为止。凭着她那股犟脾气,竟然练得比童子班里的男孩子还棒哩!”
司马方宣听了很震惊,也很激动,不由得又朝木兰竖起了大拇指,向张义兴点着头说:“嗯。好,有志气!我就喜欢这样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这样志向高远,苦学苦练,若是有人指点,以后准定能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女中豪杰!”又对木兰说:“孩子,你上童子班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木兰一听,喜出望外,激动地望着司马方宣,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啊,当然是真的!”司马方宣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乐得抿不上嘴,学着周铁蛋和她比武时的话说,“我说话算话,不信咱拉钩!”说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木兰也笑了。自己多日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张义兴快乐地提醒她说:“木兰,这下可如了你的愿了!还不快拜谢高师?”木兰感激地连忙跪在地上向司马方宣叩头:“谢谢高师!”
司马方宣乐得仰天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