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安却是没有看卓溪,而是把目光投向窗子的方向,面上竟然还带着那种叫做“为妻不懂事,还望陛下海涵”的笑。
卓溪冲白茹歉意地笑笑,又顺着柳长安的目光,也跟着瞧佟左,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做窗户的守卫者,此时此刻已然来到她的床边,一手还做着要抓人的动作。
咳咳,这是什么情况……
佟左脸色不好看,对面的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再对卓溪有什么大动作,卓溪见他们离自己实在是远,不觉有意地清了清嗓子,成功引起佟左的注意力后,她淡定的吩咐:“那个,佟左啊,我有点饿了,你给我买点吃的去呗!”说完还不忘挤给佟左一个牵强的讨好的笑。
望着那张明显听了她的话而一点也不爽的某人,卓溪心里不免嘀咕,要不是你像个门神一样的盯着我们,我也不会把你弄走不是?
一听就知道她这是不待见他了,佟大少刚想拒绝,这时候卓溪的肚子倒是很识时务,时间刚刚好的叫唤两声,硬是把佟左到了嘴边的话给噎了回去。
气愤地冷哼一声,佟大少一甩袖子,脚步铿锵有力地摔门而去。
果然,佟左一出去,白茹就立刻挣月兑了束缚,来到卓溪面前,伸手模模鼻子又模模眼睛,又使劲地揉了揉卓溪消瘦的小脸,这才肯罢休地叹了口气。
柳长安颇有些好笑地瞧着白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很纵容地看着她。
卓溪任由她对自己的一番行为,只是心里忽然为白茹庆幸了一下,她把佟左清除出去果真是很好的决定,不然让他看到白茹这样对待自己,还不一定怎么炸毛呢!就单看刚才白茹冲进自己怀里时候他的紧张样,唔,完了完了,她竟然会站在佟左的角度思考问题,好像她正在一点一点被吃的死死的啊!
“溪溪,你刚才吓死我了啊!”白茹话刚一说完,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卓溪为她擦干眼泪,连声安慰,“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又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我血压低再加上没吃饭会晕倒那是肯定的了,你应该了解的呀!对了,也不至于把我送医院来吧?”
白茹抽嗒了两下,回答:“我本来也想着把你送回学校的,可是,”白茹愤愤地看向柳长安,柳长安气定神闲一笑,丝毫不怕白茹的杀人小眼神,白茹转过头来,咬牙切齿地继续说,“他,手快地立马拨通了佟主席的电话,等我发现的时候,这厮已经把情况汇报完毕,挂电话了,然后,你就很顺理成章地来了医院了。”
卓溪无语地抚着额头,心仿佛被一个暖暖的东西包围起来。
“溪溪,我和柳长安去听风阁吃饭才碰到你的,你也在听风阁,怎么没跟我说啊,哦扶着你出去的时候回头看见你那间屋子里走出来一个贵妇一样的女人,那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白茹抓着卓溪的手腕问。
然而不等卓溪回答,柳长安的声音就懒懒的从背后传来:“那是佟左的娘亲,任兰任女士。”话虽说的很正式,可那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敬畏,反而带着丝丝不屑。
卓溪暗暗观察完毕,也不表露,只是对着一脸探究的白茹笑着点头。
白茹惊讶,“啊?那你这算是见家长了?”
柳长安在身后冷哼一声。
白茹并不理会柳长安,而是继续瞪大眼睛瞧着卓溪,心里忽然想明白了一点,于是恍然大悟地问:“她妈妈一定很凶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被气的晕倒的?”
卓溪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因为她一下子想起来还在玫瑰间的时候,那两个人一个对她百般言语攻击,一个对她冷声质问。想来,这又和她父母扯上了关系。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
卓溪这时忽然看向柳长安,问:“你全告诉他了?”
柳长安点头,“他早晚会知道,而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况且他知道对你也没坏处。”
卓溪听完柳长安的话却是更加纠结了,完了完了,她之前还骗佟左自己是什么假装晕倒,人都在医院了她竟然没有察觉出来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而且她还在佟左知道的情况下没有如实向他汇报自己都干了什么,这么想的话,似乎刚才他对着自己发火,不跟自己说话,好像都是事出有因,事事在理啊……
咳咳,怎么到头来全成了她的错了呢?
门再次被推开,门口站着拿着一兜子饭,一脸赌气的佟左。
白茹匆匆留下一句“我先走了明天学校见了”之后,拉起柳长安就跑,佟主席的脸黑的像锅底啊,太可怕了,还是这个丹凤眼好点,虽然也很气人,但起码是笑脸啊……
卓溪心中有了些愧疚的情绪生出,嘿嘿朝佟左傻笑两声,对他说:“买回来了,吃饭吧?”
佟左唰地将袋子扔到桌子上,然后又很郁闷地拿出里面的饭,打开,用匙子盛了一勺,递到卓溪嘴边,干巴巴地:“吃!”
卓溪听话地张嘴接下,嘴角流淌着笑。